二人激战之际,一股精纯的魂力涌了进来,使这场生死决战变得更加紧张。
田归元突然出现,清亮的眸子在两人身上转来转去,片刻之后,右手平伸,手中多了一把明光锃亮的宝剑。
长剑一挥,纵横的剑气直接扑到拓跋明诚身上,紧接着又是几十个元气弹接踵而至,令其自顾不暇。
“砰砰砰”上下翻飞的元气弹和秦幻的渐渐混在一处,才一会儿的功夫就将拓跋明诚轰倒。
秦幻一脚踩到拓跋明诚的胸口,双眸喷着怒火,“你杀了思思,我要让你付出应有的代价,用不了多久,我就让你的子孙后代给思思陪葬。”
“咔嚓”一声,落魂剑直斩向下,砍断拓跋明诚的头颅。
秦幻将落魂剑插进地里,无力地蹲下坐在地上,眼泪扑簌簌而落,“思思,我对不起你,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死了。”
田归元在秦幻身后慨然长叹,什么也没说,默默转过身。
秦幻哭了一会儿,忽然站起来又蹲下,从落下的沙尘和碎石块中一一捡起李思思的遗骸。
李思思的娇躯已经被炸成千万块,拼凑起来难度不小,但他浑然不在意,掏出一个绣花布囊,将鲜血淋漓的头颅和一块块破碎的肉身装入袋中。
田归元始终没叫他,只在一旁静静看着他。
秦妙儿李长仁等人接到若水的报信,虽有疑虑,还是第一时间赶到山神庙。
“哥,你怎么了?思思姐呢?”秦妙儿抱住哥哥,看了看布囊里的尸块,惊恐地瞪大双眼。
李长仁左顾右盼,没发现女儿的踪影,却看到秦幻的泪容,焦灼地问:“思思在哪儿?”
田归元指了指秦幻手中的布囊,“就在那个布包里,拓跋明诚下手太狠,直接杀了李思思。”
“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李长仁不禁老泪纵横,颤抖着双手夺过秦幻手中的布囊,心如死灰。
活了半辈子,他膝下仅有一女,如今竟连唯一的女儿也死了,这个打击太过沉重。
随他们而来的若水忍不住嚎啕大哭,“如果我早点报信,是不是就能避免悲剧发生?”
秦幻呆若木鸡,道:“不怨你,你已经尽力了,这事儿都怪我,我没保护好她。”
他伸出右掌,鼓出风劲将拓跋明诚的尸体蹿到一块,随后一掌拍出,将其化为胤粉。
但这完全不解恨,收好布囊后,秦幻悲伤地想:“如果我现在得道飞升,是不是有办法救思思?”
李长仁沉浸在丧女的悲痛中,李思思的好友们闻听死讯,都伤心不已。
秦幻复又躲在屋中,却根本修炼不下去,一一掏出李思思送的礼物,睹物思人,泪流成河。
拓跋亮这时候不敢提复仇的事儿,反而自责,一再劝慰秦幻。
“阿亮,此事与你无关,都怪我无能,连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我发誓再也不让这种悲剧发生,你继续准备,两天后攻打拓跋家族。”
拓跋亮闻言,点点头跑去遣兵调将,书房内又剩秦幻一人,无限的孤寂和悲伤包围着他。
东凌帝国.帝都
拓跋明诚殒命的消息很快传到两大家族耳中,拓跋家族的子孙无不涕泪横流,拓跋明诚不单是他们的亲人长辈,更是整个家族的守护神,拓跋明诚一死,拓跋家族危如累卵。
南宫家族也高兴不起来,虽然拓跋明诚这几年不停压榨南宫家,但再怎么说两大家族也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他们还没来得及给拓跋明诚办一场像样的葬礼,拓跋亮就率大军攻至帝都。
自从父皇被杀,流离失所之后,拓跋亮为了复仇准备多年,苦心孤诣,他自认没有秦幻的奇高天赋,就在行军布阵,拉拢人心,审时度势上下苦功。
即使没有秦幻相助,经过这几年的筹备,以他今日的能力,组建一支军队攻回东凌帝国也不难。
秦幻的相助,相当于如虎添翼,并且堵死了两大家族向其他势力求助的可能性。
拓跋骁乃东凌帝国的皇帝,又是拓跋明诚嫡生的三公子,理所应当暂代家主之位,号令两大家族弟子一分为二,修为高的驻守本部,修为较低的到城墙上陪军士们一同抵御拓跋亮的进攻。
晌午时分,拓跋骁在书房内踱来踱去,两大家族几个高层眉头紧锁,一筹莫展。
“砰”
一个重物砸到窗户上,并砸破窗户纸直接飞入书房,像皮球般滚了几下,最后落定,竟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双目圆睁,明显死得很不甘心。
拓跋骁双手一抖,撕心裂肺地喊:“哲儿?”
这颗人头正是他的亲儿子,东凌帝国三皇子拓跋哲,亦是他最喜欢的皇子。
拓跋峰警惕道:“不用问,这肯定是秦幻干的,只有他能……”
“没错,就是我,几位贵人,我马上送你们见拓跋明诚那老贼。”
秦幻从窗户内钻进来,朝屋内的人森森一笑,旋即召唤出落魂剑,以迅雷之势劈向离他最近的拓跋骁。
“噗”
这一剑未砍中要害,但拓跋骁的腰几乎被砍断,一下子栽倒。
拓跋峰南宫康瑞等人马上用全力对付秦幻,不敢有片刻耽搁,各施功法.
这几位都是太阳级修士,联合作战威力不算小,但秦幻也不是省油灯,身经百战之后,根本不把这几人当回事儿。
秦妙儿也钻进来,伸出修长的双手,两段魂力立即化为两把太极光剑,同时攻向拓跋家族的两人,凤凰神魂威猛无比,凤凰虚影突现,对方两人险些吓得尿了裤子。
兄妹二人联手,费了一番功夫,将两大家族的八个主要人物击毙,随后秦幻将几人的尸首收进储物空间,破窗而出。
鬼谷门和丹宗的修士论修为稍逊于两大家族的高手,但他们服了秦幻分发的魂力丹后,精神饱满,斗志昂扬,足以震慑敌人。
秦幻跳到前院中间, 将八具温热的尸体摔在地上,不屑地笑了,“你们的老大都翘了,还打什么啊?如果现在投降,我还能留你们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