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照进宽敞的书房,秦幻一夜无眠,盘膝而坐,一直思考金笔书生所创的至高功法 琅寰诀。
传说当年吴金笔穷困潦倒,被一个贵族反复凌辱,机缘巧合之下独创琅寰诀,以此独步天下,可惜黑暗猎杀会几千个门徒,竟无一人能参透琅寰诀的真髓。
秦幻从于伯光口中套出这套功法,反复默念口诀心法,略有感悟,竟发现此功与儒门的紫儒之气有异曲同工之妙,兴奋之余,将这个发现告知李长仁和学院的几位老师。
老师们没想到秦幻如此大方坦荡,二话不说就将至上功法与他们分享,不禁对秦幻的赞赏和支持又加深一分。
众位老师聚在一起,又请教儒门的朋友帮忙参悟,证实琅寰诀和儒门的功法有相似之处。
李长仁捋着胡子解释道:“金笔书生本是文弱书生,如果不出意外,他多半会由文入道,他的独创绝学和儒门的功法相似并不稀奇,儒门的先辈们全是读书人。”
秦幻以前也学过儒门的功法,参透这点之后,干脆将两种功法结合起来,先修儒道正气,再逐步修炼琅寰诀。
“砰砰砰”
有人敲门,紧接着一个焦灼的声音响起,“二师兄,不好了,我们派去的探子都被杀了, 收到我们通信的两大家族子弟也被杀了,拓跋明诚那老家伙警觉性真高。”
秦幻赶紧除去结界,打开门让杜珊珊进来,让她静下心叙说详细状况。
“是我低估了拓跋明诚那老贼,既然如此,我们只好强攻,你通知瑾瑜准备一下,三日之内攻打东凌帝国,我们杀他个片甲不留。”
杜珊珊点点头,道了一声好,立即飞身离去。
秦幻也坐不住了,懒得再研究琅寰诀,打算先找拓跋亮商量一下。
他转身欲走,不料迎面飞来一个女子,定睛一看,正是若水。
“若水,你有什么事儿吗?”
若水一脸焦灼之色,扯住秦幻胳膊,喘着粗气说:“不好了,一个老头掳走了思思,他让我告诉你,想让思思活命,马上到十里外的山神庙找他。”
秦幻怒不可遏,“什么?谁这么胆大妄为?他有没有留下名号?”
若水摇了摇头,“没有,他长得很是为伍,满头白发,衣着华贵,我没见过他,目测是皇冠级以上的高手。”
秦幻舒了一口气,强迫踪迹冷静下来,“你赶快通知院长他们,我马上去山神庙看看情况。”
若水点点头,身形忽地一闪,用影遁前往李长仁的住所。
秦幻心中刚生出一股不安的情绪,能在大秦学院公然绑架李思思,对方绝不可能是等闲之辈。
十里的距离对他来说也就多翻几个跟头的功夫,只是以前从未去过山神庙,四处探看,才找到那座几乎破败的庙宇。
一个白发飘飘的男子肃立于山神庙院中,身材伟岸,精神矍铄,竟衬得四面高墙略显低矮。
秦幻落在他面前,双目凝神,惊诧道:“拓跋明诚,没想到你居然主动送死。”
其实他只见过拓跋明诚两面,印象不深,但对方的气势一下子勾起了他脑海中的回忆。
拓跋明诚往后一退,魂力骤然波动,蓝光闪烁中,李思思凭空出现,可惜双目紧闭,双手下垂,整个人没有知觉,浑然拓跋明诚手中的提线木偶。
“混蛋,你快放了思思,有什么冲我来。”
秦幻一下子失去理智,落魂剑上前一刺,直掏拓跋明诚的胸口。
一击未中,拓跋明诚将大手放到李思思娇嫩的脖颈之上,嘿嘿一笑,“秦幻,你再敢动手,我马上杀了你的女人。”
“你……”秦幻怒不可遏,但不敢再动一下。
“你到底想怎么样?”
拓跋明诚冷然道:“这话应该我问你,你到底想怎样?我们拓跋家族与你无冤无仇,你非要帮拓跋亮那小崽子复仇?”
秦幻懒得跟他废话,直接说:“现在扯谁对谁错根本没意义,直说吧,你如何肯放思思。”
“你在我面前自刎,我立刻放了李思思,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对我没有任何威胁,我完全可以放了她。”
秦幻一撇嘴,目光变得狠烈,身形微微一动,星海内的魂力骤然流转全身,双手一托,九十九把光剑在空中形成,皆对准拓跋明诚。
“咻咻咻”
光剑齐发,随后是九十九把飞刀骤然而动,将拓跋明诚围个严严实实。
“老贼,你敢伤害思思,我让你付出血的代价。”
单论修为,拓跋明诚比秦幻略微高深一些,但秦幻全力出击,足以让他感到威胁,周围空气一窒,将近两百把刀剑相互交错,稍不留神,就能将其射成箭靶子。
“哼,看来你是真的不想要这个女人了,既然如此,我何必对她手下留情。”
拓跋明诚的手往下一摁,一下子将李思思的玉颈掏出两个血窟窿,鲜血一下子迸飞出来。
“思思”,秦幻的心仿佛被千钧重担压住,顿感昏天暗地。
拓跋明诚笑得尤为得意,一甩手将李思思美丽的身躯碾成众多小块,空气中散飞着她的四肢、透露、精美的衣服和随身携带的灵丹,还有刚给秦幻绣的手绢。
秦幻瞠目结舌地看着心爱的姑娘惨死,听着拓跋明诚那老贼的叫嚣,头嗡嗡作响,眼泪刷刷直流。
天人永隔,谁能承受这种结果?
“我要杀了你。”
秦幻泪流满面,反应过来后手持落魂剑,不顾一切地攻击拓跋明诚。
沉浸在得意中的拓跋明诚吓得浑身一抖,赶紧运转魂力防护,两人在破败的山神庙激战。
“砰砰砰”
“轰轰轰”
四面院墙被他们震飞,院中唯一的枣树因他们折断,三间主房被他们削掉一大半,飞沙走石飘扬在空气中。
秦幻仿佛一头发疯的魔兽,双眸腾起无限杀机,攻势凌厉无比。
拓跋明诚深谙秦幻今时今日的厉害,为保全两大家族铤而走险,抱着必死之心与其决战,只求同归于尽,一招比一招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