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一缕霞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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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秋日午后

这个国庆,没有外出,没有约会,更没有计划,只是窝在家中,陪着家人。扫个地,浇个花,洗个碗,看个书,守着这个国庆长假。

10月3日午后,台风带来的淫雨之威一扫而光,天空一碧如洗。淡淡的阳光懒散地从天空倾泻下来,照进了我那七楼的阁台。渐渐地,我苏醒了。

空气中还残留着些许台风“杜鹃”过后发霉的味道,小区里的花花草草也仿佛穿上了一件“灰”衣。小区厢房后边隐隐约约地传来了断断续续的木鱼敲击声、诵经声。我知道这个小区又有人“走了”,在这个国庆的午后。以前听到这种声音,总感觉到丝丝的悲哀,有种想尽快逃脱的冲动,然不知从何时起,听到这类梵音,心里很是平和。或许,人到中年,明白了人总归有那么一天,只是迟早而已吧。

月过十五,年过中秋,这一年很快又要过去了。三年前的今天,我在干什么?五年前的今天,我又在做什么?我想不起来了。回首这几年,自己奔波忙碌,难有休闲之时,然而最终收成多少?越回首,越是迷茫,无力、无助、无望总是漫无边际地滋生。今天是国庆第三天,再过几天,就是自己四十六周岁的生日了。我拿什么奉献给我的生日?又拿什么来“祭奠”这个难忘的日子?四十六岁了,人的一生已过去大半了。在这个时候,还有几个小伙伴在我的身边不离不弃?还有几多信念和理想在照亮我无畏前行?还有多少时光能由我自由地支配和挥霍?中年的最大悲哀,莫过于积累了阅世的经验,也有了些许的资源和人脉,突然发现,生活的大门渐渐地关上了。你只能站在原地,茫然四顾。你无力抵抗这黑暗,无力拒斥这世俗,更无力违拗这命运。最终,我们犹如汪洋中的一叶小舟,任风驱使,漂向遥远、未知的未来。

有的人,注定会孤独。有的人,注定会寂寞。但是,人,之所以有别于一般动物,或许就在于能忍受孤独、苦痛,默默地坚持,秉烛独行,毅然决然地一往无前。说不定,因为坚持,因为奋斗,因为孤独,命运的航船意外地转向了呢?!

窗外,那声声梵音越发清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