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励志走出焦虑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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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探秘焦虑——化繁为简(12)

我们在上文中“无情”地揭露了“本我”与“超我”的一些特质和一些软肋,通过一些简单的陈述及隐喻,读者朋友们或许也已经比较直观地了解了它们与各种内在冲突之间的关系。然而我们不禁要问,“自我”难道就没有过失意或楚楚可怜的伎俩?有,否则古圣先贤怎么可能会劝解世人:放下我执。

是的,不管“超我”与“本我”的力量多么大,对个体长远调心进度的影响也不会超过50%,准确地说是49%,最后51%完全取决于“自我”所持守的知见以及所采取的行动。

古智者云:一心有滞,诸法不通。智者以手指月,指出的是一个人的“我执”,也即指执着于一些不合理的欲求、成见、偏知,以及各种所知障。笔者也发现“自我”最大的原罪便是:脆弱的自尊。人类最大的悲哀也都是背负着这个又沉重又脆弱的自尊。许多心灵为了维护这个脆弱的自尊,采取了一系列的“错误代偿”,诸如:嫉妒、膨胀、自大、矫饰等,时间长了就会丢失最初的本真,进化出各式各样谄媚他人的面具。但是偶尔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或许从心底深处会浮上“何其空虚,何其茫然”的哀叹。

“超我”的确在许多时候会拉扯着“自我”或批判着“自我”,但是“自我”依然是个体防御机制的执行者。只要其具有一些强有力的正见,就可以用智慧之光与正念之光去平衡“超我”的过度要求与“本我”的贪执享乐主义。反之,若“自我”从青春期开始就缺乏这方面的智慧引导,没有习得一些必要的心理卫生正见与自我觉察能力,那么它有时候就会很脆弱,稍遇外在打击,就会表现出过度的痛苦呻吟的假象。

“自我”总是非常主观,容易对事物持有以偏概全的认知倾向。当感觉到一些不愉悦的压力时,时常上演以攻为守的把戏,也就是所谓的“发脾气”。“自我”有时候为了体现比别人高明与优越,就会表现出盲目的自大。有时候为了矫饰自己的潜在过错,会以虚伪的谎言来袒护自己脆弱的自尊,而一旦进入这个循环,就不容易虚心接纳别人的意见,这样一来就会一步步产生负面的蝴蝶效应。

带着脆弱自尊的人群,若进入了工作单位,在某种情况下也容易生出盲目的优越感,易膨胀,而后开始喜欢追逐权力的快感,想要驾驭或支配更多的下属。不少企业的领导,有时候为了撑持自己的“优越感”,会喜欢在身边保留一些唯命是从以及爱拍马屁的庸才,因为只有唯唯诺诺的下属才会衬托出自己的“君临天下”。依笔者个人所见,也说明这些领导者并不希望某些成员能力过强,因为这样就不容易享受到那份脆弱的优越感。而这样的风气,势必会产生嫉妒心理,不会客观地提携真正德才兼备的人才,那么,也会不利于单位的发展。

念念不被嫉妒染

现在是智能手机独步天下的信息传播时代,每天打开手机就会看到不少充斥着报道者一己之见的新闻。许多文章总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或许这些编辑们早已深谙如何“卖弄”才能迎合一些“小鸟”的口味,编辑们也早已深谙一大群“叽叽喳喳的小鸟”总是喜欢关注一些离经叛道的小道消息抑或他人的八卦隐私。而编辑们或许还认为一些八卦文章可以缓解这些人的一些苦痛。事实也的确如此,许多小道文章总是引来无数“小鸟”叽叽喳喳地发泄各式口业与脏话。这就是人性的恶,总是幸灾乐祸的多,持守中道观的“主人公”少。社会若被这些糊涂的“编辑”与“小鸟”所蒙蔽牵引,最终所带来的恶果一定超越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

许多人不清楚人性的恶可以恶到什么程度。恐怕只有修习过“犯罪心理学”的人才能窥见一二。人类的恶可以坏到六亲不认,可以坏到让一群人“陪葬”(已有新闻报道:飞机失事与驾驶员的轻生情绪有关),还可以坏到希望大部分人都死掉,而后让自己享尽世间所有……

智者启蒙:君子也要有三怕,方能进一步保持明镜之心,否则能够出淤泥而不染的仅仅只是少数。

在大自然界里,有云虎毒不食子,但在人类身上却总有例外,人的“性恶”在某种情况下不仅可以杀死自己的孩子,而且还可以使用非常残忍的方式。网络新闻媒体对这方面的报道记录,已不在少数。同样是哺乳动物,所谓犬马皆有养,但在人类身上却总是例外频出。许多人的“性恶”表现在不赡养自己的父母,让年迈的老人出去沿街乞讨,在寒风凛冽中被冻死。这些仅仅只是因为父母早年溺爱了他们,但有必要性恶到如此程度吗?

古时圣贤荀子所指的“性恶论”不是夸张的论调,而是社会常情。而孟子所讲的性善论,本身也是真理,但这种“本来的面目”早已被后天的习性所蒙蔽,若要寻到它,是需要通过长期的修为,到达真性不善不恶的真情流露境界,这是需要数十年的心性修炼,而不是依靠读几本经典就可以达成的。

冲突背后的漂浮性焦虑

笔者认为在异常心理学领域,漂浮性的焦虑体验几乎是大部分焦虑障碍患者所共有的,也是影响最广泛的一种负性心理状态,它并非焦虑症中的“广泛性焦虑障碍”所独有。它的本质是无意识深处的一股心灵负荷在作怪,为了便于理解,笔者把它称之为“暗能量”。也就是说,但凡有固着的某种“卡点”或“症结”,基本上其“病灶”的内核中都有一股压抑多年的“初期焦虑能量”,以及与第一次出现症状前的那段时间里所承揽的精神压力未获得释放有重大关联。笔者认为慢性焦虑障碍中的不少强迫对立情绪与灾难性联想,其背后的无意识焦虑冲动都是这股能量在作祟。

长期的“自卑恐惧心理”其本质也是一种否定性的自我吞忍压抑,这般心灵有时候在运动完后,或一个人偶尔独处时也会感受到一股低频的漂浮性焦虑。不过那时候的焦虑能量级数还不是很强,对心理功能与社会功能的影响基本上也可以忽略不计。

例如,长期处于职场高压状态的人群,在某个深夜莫名其妙地做一些噩梦,且会从梦中惊醒,而后会感觉到心堂或脑门有一股低频的、说不出的“麻麻的”力量,有的人可能是一种胸闷的感觉,而后可能还会失眠一会儿。这种漂浮性的焦虑在个体当下看来似乎也没有什么明确的挂碍对象,但就是有点莫名的坐卧不安与呼吸急促感。

如果个体在过去的生活中没有持续受压,被动吞忍许多不愉快的负荷,以及当下在脑中浮现出一些与自责有关的痛苦记忆,抑或再现儿童时期体验到的“分离性焦虑”,那么绝对不可能会莫名其妙地焦虑起来。而临床中定义“广泛性焦虑障碍”的若干学者都倾向于认为个体当下没有明确的担忧对象或具体的引发事件,实际上这或许并非精准的定义。俗话说无风不起浪,许多看似偶然的背后其实都有一定的“因与缘”的种子在催化着。

临床异常心理学中最大的失误之一就是把一些心理障碍说得过于标签化,似乎研究者就是心理最健康的人,被研究对象就是所谓的心理疾病患者。这是一种很微妙的不对等的意识心态。有时候不少“烦恼疾病”本身就是被一些过分定义的“知识”与某种不对等的意识形态所创化出来的。比如许多大学生在学心理学的时候,一听到精神分裂这个词汇,大脑前额叶里的表意识就立刻会将罹患精神分裂的人和“疯子”“失常”“废人”“可怕”“终身服药”等知见联系在一起。一个搞学问的人有这种先入为主的不平等知见,就已经是一种不可思议的治学局限,这种局限性的观点会影响未来几代人的研究。

其实所有人的心灵深处也都有一些分裂的基因,这个是人类集体无意识在几千年的生存中所共同创化出来的。所以从本质上而言,在某种契机下,“正常”与“异常”是可以相互切换的。因此,我们千万不能先入为主地带有任何主观色彩与文字相去看待这些弱势群体。所有的人类集体潜意识都属于宇宙的一部分,这个朴素的道理叫作“天人合一整体观”。当一个人每天对周遭世界产生大量嗔恨与看不惯的意念时,就意味着在对这个集体潜意识添加不安的因子。反之,当一个人常有乐观心境与正念,本身就是对集体潜意识最大的贡献。

笔者所主导的心理工作室,将大部分心力都聚焦于漂浮性焦虑以及各种冲动性的灾难性联想,因这两种思维的泛化,可以生成顽固的心灵卡点或天马行空式的症状。大部分泛化的症状就集中在神经衰弱、神经性抑郁、强迫情绪、强迫行为、急性焦虑、余光恐惧、表情僵化恐惧、部分躯体化障碍上。在多年的实践与洞察中,还尚未发现症状完全一样的心灵,其多多少少都存在着一些差异,但最明显的共同点即都有一种莫须有的漂浮性焦虑情绪。一些所谓的躯体化障碍或身心症状,也都是拜这些焦虑所赐。此外,喉结、肠胃、右肩膀、后脑勺、两边的太阳穴处都是最容易感受到这种负能量的区域,但只要恢复了平常的心境,这些身心症状大部分都会逐步自动消退。

漂浮性焦虑情绪是个体无意识表达自我的一种重要信号。有一位沾染强迫洗涤意愿的个案,认为只有通过不断地清洁或许才可以避免一些未知的更大的潜在焦虑,很明显当事人也知道这是错误的逻辑,但是这份盲目的焦虑情感明显占据上风。对他的无意识而言,似乎通过这样一种自我折磨式的焦虑可以带来一些“模糊的好处”。

有一位沾染灾难性强迫联想的个案,总是会把自己的一个无意识言语过失或动作,迅速联想到会不会因为这个言行而伤害到了对方,而后进一步担心对方此时是不是也已经开始担心着自己(个案),会不会因为说了那句话而担心自己正在焦虑一样。而后进一步忧虑,若对方焦虑的心态升级,害怕他会受不了而崩溃,而后做出过激的疯狂报复行为。有了这些灾难性强迫联想后,当事人的心脏就像被小狗啃过一样残缺不全,并缩成核桃般大小,充满了惊惧。这种飘忽不定的焦虑情绪的背后就是“幼儿模式的幼稚性盲目情绪”,并非成年人的理性逻辑情感思维(分析式心灵),所以不适合采用说教说理疗法,而应直接从这份幼稚性的情绪切入,通过一些无可挑剔的综合性心理分析,让这颗焦虑的心灵在情感层面充分领悟到症状的“幼稚性与荒唐性”,以及通过适当解释无意识冲动背后的一些心理学现象,就有可能以最快的速度让当事人缓解症状。

不少沾染强迫情绪与漂浮性焦虑的心灵,在症状趋于和缓后,正在享受一些乐趣或放松的时光时,“超我”的无明识也会下意识的提醒主人好像缺少了一点焦虑,也会有点不习惯。似乎在焦虑中也可以享受到一种好处,于是一股漂浮性的焦虑能量立刻就接受其指令,飘上来了。在这个飘上来的过程中,首先“本我”是很支持的,因为“本我”觉得这股暗能量若不能释放掉一些,无意识内在空间会很难受。实际上一切外障都是内障感召而来。漂浮性焦虑背后的根本因素就是早年在一些未全然经验的事件中,没有充分地掌握表达自己力量与学会平衡愤怒情感的技巧。因此将愤怒与批判转向了自己,并对自己说:你不应该表达愤怒,你不可以愤怒……由此,我们身体里的那个内在小孩(幼年情感模式)才会不断地感召一些莫须有的焦虑幻象,并希望以此能够重新学会如何表达自己的情感与力量。所以我们无须避开那些焦虑的故事,因为这些“幻象”正在教我们关爱自己、宽恕自己与他人的功课。我们早年无法恰当地表达自己的力量与愤怒,因此现在才会变得如此害怕潜在的冲突与“万一”。

从人类整体观察的角度而言,我们都是来人间学习自己该学的功课,以期变得更善于制造出能为我们效劳的事物。其中最重要的功课之一或许就是学会协助幼稚性情感模式结束未结束之事,并解开幼年模式的心业锁链。

简述精神分析的核心观点

精神分析理论学派毫无争议是现代心理学中的重要理论基石,亦是第一思潮,其理论构建者弗洛伊德先生是一位充满智慧与洞察力的心理学先驱,亦是当之无愧的现代心理学开山之祖。虽然在某些阶段有一些前沿的理念引起了不小的争议或非议,但他对现代心理学的贡献恐怕多数晚生都会自叹不如。弗洛伊德在所有心理学前辈中,也是最早关注到“神经症”这个群体的,虽然当时的神经症分类与临床症状定义与现在有一定的差异。弗洛伊德先生在谈及神经症的病因时,特别强调幼儿性欲发展各阶段留下的“症结”。所谓的症结就是儿童性本能(范围广泛的性驱力,成年前的几个阶段:口唇期(0~18个月);肛门期(18个月~3岁);性器期(3~6岁);潜伏期(6~12岁);生殖期(12~18岁))在发展各阶段未能得到解决的欲望的固结。这种固结的欲望虽然处于无意识内,但仍然不时地要求表现,因而成为神经症的内在原因之一。

由此可见,弗洛伊德认为“焦虑”同时来自于对力比多(一切与保存生命有关的本能或欲力。泛指一切身体器官的快感,包括性本能,它是一种内在驱动力)与攻击驱力(泛指竞争、追求卓越、控制欲、满足自我基本需求等)的压抑。换句话说,由于“力比多”与“攻击驱力”受到压抑得不到正常宣泄,就转化为焦虑或以焦虑的形式宣泄,这是从生物本能性驱力的立场上看焦虑的。同时弗洛伊德也采纳了这样的观点:认为人出生时和母体分离引起的恐惧亦是焦虑的雏形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