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断是对思维对象有所断定的思维形式,能够为人们的思维所把握的对象都是思维对象。思维对象可以是有形的,也可以是无形的;可以是物质的,也可以是精神的;可以是存在的,也可以是不存在的。思维对象都具有一定的性质,处于一定的关系之中。判断对思维对象有所断定,就是断定对象具有或不具有某种性质或关系。
【他究竟姓什么】
李高林到学校去找他的姐姐,门卫问他:“你找哪一个?”
“我要找我的姐姐。”李高林回答说。
“你姐姐姓什么?”门卫问道。
“我姐姐当然和我同姓。”李高林急切地说。
“那你姓什么呢?”门卫笑着问。
“你这人真是没完没了!我当然和姐姐一样的姓。”高林听后很不高兴地说。
这则幽默里,李高林先回答“我姐姐和我同姓”,后又回答“我和我姐姐同姓”,这里使用了两个关系判断,但由于该关系判断的两个关系者的姓氏都不知道,换言之,李高林对于他自己和他姐姐的姓氏都没有做出断定,门卫当然搞不清他们姓什么。
那么,什么是判断呢?判断是对思维对象有所断定的思维形式。能够为人们的思维所把握的对象都是思维对象。思维对象可以是有形的,也可以是无形的;可以是物质的,也可以是精神的;可以是存在的,也可以是不存在的。思维对象都具有一定的性质,处于一定的关系之中。判断对思维对象有所断定,就是断定对象具有或不具有某种性质或关系。“所有事物都是发展变化的”和“长江在黄河以南”就是两个判断,前者断定所有“事物”具有“发展变化”这一性质,后者断定“长江”与“黄河”之间存在“以南”的关系。
判断有两个基本特征:
1.判断有所肯定或有所否定
判断断定对象具有某种性质,就是对对象有所肯定;判断断定对象不具有某种性质,就是对对象有所否定。当对对象既无所肯定,也无所否定,那就不是判断。李高林对他自己和他姐姐的姓氏没有做出肯定的断定,因而没有做出判断。又如,“明天会下雨吗”也不是判断。
2.判断有真有假
判断是对对象的性质或对象之间关系的断定,因而就存在着这种断定与对象的实际情况是否相符合的问题。判断所做出的断定符合对象的实际情形,该项判断就是真的;否则,就是假的。如“人都是生而知之的”是假的;而“人都是学而知之的”是真的。上面所说的“真”、“假”是从主客体关系角度讨论的认识论意义上的真假。普通逻辑也要讨论真假,但它只研究判断在形式上的真假特征和判断之间在形式上的真假关系。
举例来说,具有“所有S都是S”这种形式的判断都是真的;具有“所有S都不是S”这种形式的判断都是假的;而具有“所有S都是P”和“所有S都不是P”这两种形式的判断是有真有假的。这里说的是判断在形式上的真假特征。又如,普通逻辑要研究当“所有S都是P”为真时,“所有S都不是P”、“有些S是P”、“有些S不是P”的真假情况。这里说的是判断在形式上的真假关系。
【巧嘴媒婆促婚姻】
从前,有一对大龄男女青年因为各自的生理缺陷耽误了婚姻大事。这位大男因疾病烂掉了鼻子,而那位小姐则缺了一大块上嘴唇。别看两位有生理缺陷,但找对象的要求却很高,不但要求对方五官端正,而且要长得漂亮或英俊。古时虽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决定青年人的婚姻大事,婚前已定终身的青年无法见面,但结婚后,夫妻总是要见面的。
因此,没有媒婆敢把他和她介绍给别人。随着岁月的流逝,两人都成了大龄青年,双方父母为此伤透了脑筋。一位巧嘴媒婆知道此事后,设了一个圈套,将这对大龄男女撮合成了夫妻。媒婆先跑到那位小姐家,对小姐的父亲说:“你家女儿年龄不小了,再不找对象就难以嫁出去了。我现在给你家小姐物色到了一个小伙子,小伙子什么都好,只是眼下缺些东西。”小姐的父母马上说:“眼下缺些东西没有什么关系,我们有办法解决。我们女儿一嫁过去就把家管起来,我们女儿是管家能手,经她一管,他们家就会慢慢好起来。俗话说,吃不穷穿不穷,没有算计一世穷。他们家穷,很可能是不善理家。”女方家算是同意了这门亲事。
接着,媒婆跑到男方家,对男方父母说:“令郎这么大年龄了还没娶妻,再不抓紧时间找个姑娘,就会打一辈子光棍。我给令郎找了一位姑娘,这姑娘什么都好,只是嘴不好。”男方父母说:“姑娘嘴不好不是大毛病,那一定是她家管教不严,养成了多嘴多舌、好拨弄是非的毛病。嫁到我家后,我们一定严加管束,过不了多久,毛病就会改掉。”男方父母也欣然应允了这门亲事。
为防止双方反悔,媒婆再次前往男、女双方家里,重申了男女各自的不足。在双方再次同意的情况下,让小伙子、姑娘都签字认可。双方在等待中盼到了洞房花烛夜,新郎急于看看新娘的模样,待闹洞房的客人一走,他马上扯开了新娘头上的红头盖。头盖布一扯开,新郎、新娘都看清了对方的尊容,都气得大骂:“该死的媒婆,你不该骗我!”两人气冲冲地离开洞房去质问参加婚礼的媒婆为什么要骗他们。
媒婆拿出他们同意结婚立下的字据,反驳说:“我没有骗你们,我告诉过男方,姑娘嘴不好,姑娘缺了上嘴唇,就是嘴不好。我也告诉过女方,小伙子眼下缺些东西,小伙子没有鼻子,就是眼下缺些东西。”这时,新郎、新娘才发现上了媒婆的当,只恨自己少了心眼儿,无奈之下,只好将就做了夫妻。
这对大龄男女青年之所以上当受骗,是因为媒婆所说的“小伙子眼下缺些东西”和“姑娘嘴不好”都是包含两个判断的语句。前者既可指“小伙子目前经济状况差”,也可指“小伙子眼睛下面的部位缺了一些东西”;后者既可指“姑娘喜欢多嘴多舌、好拨弄是非”,也可指“姑娘的嘴有生理缺陷”。这个笑话表明,为避免上当受骗,应把握语句和判断的关系。
判断和语句既有密切联系,又有显著的差别。语句是判断的语言形式、物质承担者,任何判断都要借助语句来表达。判断是语句的思想内容,没有判断,语句无法表达思想内容。判断和语句的区别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判断与语句的形态
判断作为思维形式,是精神形态的东西;语句作为语言形式,是物质形态的东西。
2.有些语句不表达判断
任何判断都要用语句表达,但并非任何语句都表达判断。陈述句、特殊疑问句表达判断;一般疑问句、祈使句和感叹句不表达判断。
3.同一个判断可以用不同的语句表达
比如,“所有的事物都是发展变化的”、“没有不发展变化的事物”、“所有事物都不是不发展变化的”等几个语句表达的是同一个判断。在日常语言表达中,用不同的语句表达同一个判断不但可以使文章生动,有时还可以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请看一则《阿凡提圆梦》的故事:
一天晚上,皇帝做了一个怪梦,梦见自己一口整齐的牙齿全部掉光了。皇帝不知这个梦预示着什么,心情无法平静下来。第二天上朝时,他就询问群臣这个梦是吉还是凶。
宰相上前奏曰:“启奏皇上,这是一个噩梦,它预示您的亲属比你都要死得早。”皇帝听后认为宰相在诅咒他,不由得龙颜大怒,喝令拉下去重打40大板。经宰相这么一解,皇帝被此梦搅得更加烦躁。不几天,阿凡提来到了皇宫,皇帝即刻让他解那个梦。阿凡提说:“启奏皇上,这是一个吉祥的梦,它预示着您比您的亲属都要长寿。”皇帝听后龙颜大悦,赏赐了很多金银给阿凡提。
宰相和阿凡提圆梦使用的语句虽然不同,但表达的是同一个判断,却获得了不同的效果。这表明,学会用不同语句表达同一个判断很有必要。
4.同一个语句可以表达不同的判断
语句分单义语句和歧义语句两种,单义语句只表达唯一的确定的某个判断,而歧义语句在不同的语言环境中可以表达不同的判断。歧义语句主要表现为两种形式,一是本身就包含不同意义,可以做不同理解。例如:“这种狼连狗也不怕”这一语句既可以理解为“这种狼不怕狗”,也可理解为“这种狗不怕狼”。这两个不同的理解实际上表达了两个不同的判断。二是由于对语句的句读不同导致的不同理解。比如,“父在母先亡”就是算命先生捉弄善男信女的语句,这一语句既可句读为:“父在,母先亡。”意即母亲比父亲先去世。也可句读为:“父在母先亡。”意即父亲比母亲先去世。这两种句读实际上表达了两个不同的判断。这两个不同的判断包括了善男信女父母去世先后的两种可能情况,因而无论出现哪一种可能,算命先生的预言都是有效的。正因为如此,不少人上了当,却还认为算命先生的预测很灵验。巧嘴媒婆就是运用歧义语句使那对大龄青年上当受骗的。
单义语句不会妨害人们有效地交流思想,而歧义语句则往往妨害人们思想的交流。自然语言中有不少歧义语句,而自然语句又是人们日常思维的基本形式和基本工具。因此,为了有效地交流,必须对它们做出整理,即根据语境,排除歧义,准确地把握自然语言语句所实际断定的内容,用恰当的判断加以表达。
【大偷谈逻辑】
一个大偷对小偷吼道:“小偷你给我听着,你没钱花可以告诉我一声,我可以给你一点,但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偷我的。”
小偷缩在墙角里,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只是拿眼光偷偷瞟他一眼。大偷见小偷没有说话,更生气了,说:“你说话呀,为什么要偷我的?”
小偷怯怯地说:“我偷东西难道还论是谁的吗?”
大偷说:“呸。你不偷我的,咱俩至少不会在这里说话。如果你不偷我的话,你就不会来这里;如果你不来到这里,那么政府就不知道我贪污了多少钱;政府要是不知道,我照样会在大会上大谈特谈反腐倡廉;我谈反腐倡廉,别人都把我当成清官、好官。”
说到这里,大偷端起桌子上的凉白开,喝了一口,润了润喉咙,继续说道:“现在我出事了,官也丢了,家产也查封了,小‘蜜’也跑了,昔日那些见我点头哈腰的人没一个来看我的。我现在连死活都不知道,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从中捣乱造成的。”
说到这里,大偷还不解气,又说:“太多大事都败在你们这种目光短浅、胸无大志,整天就知道小偷小摸的人身上。遇到你,我彻底从天堂堕入地狱。”
大偷的长篇大论,让小偷目瞪口呆,彻底无言了。
大偷的一番话看似充满理由的假设理论彻底把小偷给圈住了。其实,造成他自己最后惨不忍睹局面的只是他自己。俗话说:“种什么因,结什么果。”用在这里很恰当,如果他不腐败的话,自然谁也奈何不了他。可是他却把责任全部都归结到了小偷身上,并且还说得滴水不漏,黑脸变白脸的逻辑,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
学习逻辑学,不仅要主张逻辑的力量,同时也要把假设这个词放到最关键的位置,也可以称作是充分假设条件的逻辑。
对于充分假设的逻辑,可以理解为这些并不能在逻辑上进一步简化其基本概念,以及它的基本假设。也就是说它们并不是理性所能触动的,一切理论的崇高目标,就是在于使这些不能简化的元素尽可能变得简单起来,并且在数目上也能够尽可能的少,同时也不至于放弃了对任何有经验内容的适当表示。
对于一个基本的假设逻辑,是必须同时具有充分以及必要条件上的假设,才成立了一个理论体系的充分假设条件。但是需要强调一点的是,我们既不能确证其为是,也不能确证其为非;一旦确证其为是,或者确证其为非,那么假设也就不成立为假设了,而这个逻辑体系自然也就不能因其而建立完成。
日常生活中,我们常常会用到否定句,比如有人对别人说:“你们一家全是白痴。”而那个人的回答是“才怪!”
那人的回答则表示否定他的说法,如果像这样否定他的话,那么又确实代表什么意思呢?是说他的一家人全部不是白痴,还是说他的一家人里面,并非每一个都是白痴呢?
从假设逻辑的观点来看,当我们否定了一句话时,也就表示我们认为那句话是不成立的,但是什么时候“他的一家都是白痴”这件事不成立呢?或者是只要他家有一个人不是白痴就够了。也就是说,要否定“都……”这类需要一网打尽的句子时,只要有一个反倒就足够了。所以无论任何话都不应该说得太满,否则是很容易攻破的。
是否具备了基本逻辑知识就可以理性地进行思考了呢?逻辑学是复杂并且烦琐的,我们不仅需要具备逻辑思维能力,而且还要把它当成一种习惯,一种和吃饭、睡觉一样频繁的习惯。这样才能在判断事情时,自然而然地用逻辑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