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堡凶案】
印度它尔沙漠中有座古堡,相传是一座被赌咒过的城堡,不管谁在古堡中留宿,都会死于非命。
那么在古堡中留宿的人是怎么死的,是谁干的,又是使用了什么凶器,至今无人知晓。但令人奇怪的是,死者身上竟找不到任何致命的伤痕,警察对古堡里屡屡发生的神秘凶杀案束手无策。当地的人们只要一谈古堡,就谈虎色变、毛骨悚然。
世界上偏有不信的人。美国探险家汤姆森就不信这一套,他带着一支十几人的队伍住进了古堡,才一个晚上,就横尸遍野。
为了捕获真凶,印度警方发出悬赏布告:凡能破古堡谜案者,奖金一万卢比!
但是,没有人敢轻易重蹈汤姆森的覆辙。直到一年后的一天,才有人揭下了悬赏告示。
那是个头发胡须花白衣衫褴褛的小老头。警察局长一见连连摇头。老头自称来自英国,叫彼得,他说:“局长先生,不管我发生什么事,都与您无关!
望着老头固执和自信的样子,警察局长只好答应,老头刚一出门,他就派了两个侦探悄悄跟着,以防不测。
彼得离开警察局,立即去一个耍猴人那儿买了只猴子,又去买了一只大铁箱子和一张渔网。
难道铁箱、渔网、猴子可以破案,那几个侦探百思不得其解,并立即报告了警察局长。
那个夜晚,古堡四周风声骤起,在浓浓的夜色中古堡像只蹲伏的怪兽!阴森恐怖。偶尔从远处传来几声狼叫,凄厉而忧伤,黑洞洞的古堡里,不时闪出几丝幽蓝的火光……
这时,一辆马车由远而近驶来,马蹄声划破了沙漠的沉寂。正是彼得,他驾着马车驶至古堡,一翻身从车上跃下,灵敏的身手使你无法相信他是个老人。彼得拖着铁箱和渔网,牵着猴子走进了古堡。
大厅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打开手电,可以望见风吹着窗户“哐哐”作响,砖墙早已风化剥蚀,墙上到处是蜘蛛网,遍地是白骨。
彼得小心翼翼地绕过白骨,把铁箱放在墙根,然后从怀里取出瓶红色药水,将药水涂在猴子头上,又把猴子赶进渔网。
做完这一切,他打开铁箱,闪身躲在里面,把箱盖掀开一条缝,而手里紧紧攥着网绳。
月光从古堡的窗户投射进来,地上白花花一片,彼得从缝隙里望着满地白骨,不禁地打了个寒战。
时间一分一秒地溜过,大厅里却是死一般的沉寂。躲在铁箱里的彼得困乏得几乎要支撑不住了,就在这时,从古堡的阴暗角落传来一声怪异的啼叫,叫声在城堡里回荡。彼得一惊,吓出了一身冷汗。叫声过后,便有一阵“拨拉拉”的响动,彼得心想终于来了。他屏住呼吸,头顶上的铁箱盖仿佛没了重量,他只是死死抓着网绳,睁大着眼睛等待着……
突然,一团巨大的黑影从天而降,呼啸着扑向网中的猴子。猴子也猛然惊醒,挥动四肢,在网中上蹿下跳,一阵阵绝望的鸣叫撕心裂肺。
彼得顾不得眨眼,猛地顶开箱盖,轰然站起,飞快地收紧手中的网绳。那团黑影也被罩在网里,它徒然地扑腾着,在做着最后的挣扎。那张大网收缩收缩,最后缩成了一团,裹住了猴子的尸体和黑影。
过了一会儿,彼得确信网中的黑影失去了知觉,才敢打开手电,从铁箱里跨出来,小心翼翼地靠近它。
第二天早晨,在外面守候了一夜的几个侦探见彼得整夜没有出来,便长叹一口气,认为他死定了,就准备向警察局长报告。但他们刚要走,就听见身后有人喊他们,回头瞅瞅,竟是彼得!
侦探们满脸惊奇,纷纷围住彼得,问他在古堡里发现了什么。
彼得指了指铁箱子,故作神秘地压低嗓子说:“我昨晚抓住一个吸血鬼,就在里面!”
侦探们望着铁箱,吓得倒退了几步。
很快,铁箱便被运回城里,放在了警局的大厅里。得知消息的人纷纷赶来,并给彼得让开了一片地方。彼得打开箱子,揭开了它尔沙漠近百年的谜案。
铁箱里躺着一只外形怪异的大蝙蝠。它的身体呈暗红色,长着一对大翅膀,最吓人的是它那犹如钢针一样的嘴。此刻,它已被涂在猴子头上的红药水麻痹了神经,一动不动地趴在箱底。
谁也没见过这种怪物,彼得告诉大家,它就是凶手,凶器就是像钢针一样的嘴,刺入人和动物的脑袋,专吸脑汁,所以很难找到外伤。
它尔沙漠的古堡谜案就这样真相大白了。
【温顺山羊变帮凶】
故事发生在60年代,意大利的沃特先生是一家银行的董事长。他虽然不是米兰首富,但也颇有钱财。
有好几次,米兰的黑手党变着花样来找沃特,想“借”些“小钱”花花,但都遭到了拒绝。黑手党首领恼羞成怒,扬言要干掉沃特,杀一儆百。
这天早晨,沃特像往常一样开车来上班,就在他钻出汽车的一刹那,一发子弹呼啸而来,把他的帽子打飞了。
银行的保安们全都惊得目瞪口呆。等他们要寻找杀手的时候,打冷枪的人早已一溜烟开车跑得无影无踪。
沃特战战兢兢地从地上爬起来,迈着软绵绵的步子来到办公室,然后紧紧插上门闩。助手桑德拉小姐不解地看着他。
“黑手党的人要杀我。”沃特面色苍白,声音也因紧张变得发抖。
桑德拉是个聪明的姑娘,她来沃特身边工作不到半年,却深得沃特的信任和赏识。她起身倒了杯葡萄酒递给上司,说道:
“黑手党的人很厉害,硬斗不是办法,不如出门躲一阵子为好。”
“可我的银行怎么办?”
“你不妨把所有的钱都暂时存进别家银行,换成支票带在身边。这样,‘黑手党’的人便奈何不了你。”桑德拉机警地回答。
沃特想了又想,觉得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他便让桑德拉尽快给他找个藏身之处,务必赶在第二次暗杀之前离开米兰。
两天之后,桑德拉在米兰的远郊买下一座别墅。别墅建在一座山上,两边是河流,另一边是悬崖,只有一条山道直通山下。
别墅是两层楼的结构,楼上楼下共有六个房间。沃特和桑德拉住在楼下。
为了绝对保密,沃特从家里带来一个烧饭的厨娘和两名精明强悍的保镖。他们都被安排到在楼上的客房。至于一切购买事宜则由每天送报纸的男孩负责。
桑德拉所安排的这一切,深得沃特的欣赏。“这座别墅很好,所有的窗户都是双层的,密封得连只蚂蚁也别想爬进来。”他微笑着表扬桑德拉。
桑德拉真是能干,为了让沃特每天都能喝上新鲜的羊奶,她还托报童买来了两只山羊。羊栏就设在离窗户十几米远的草坪上。
几天过去了。沃特渐渐有了安全感。每天他看看书,读读报,借此消磨时间。有时,桑德拉也陪他下棋,或者是穿上她自己设计的纸做的时装让他欣赏。
桑德拉酷爱时装设计,不过,她嫌用布做麻烦,总是用纸张裁剪。
这天清晨,沃特还在睡觉,送报纸的孩子神色慌张地跑来,对两个保镖说:
“昨天下山时,遇上一个穿黑夹克的陌生男人,看样子不是本地人。他向我打听山上是不是住了个银行家。”
两个保镖听后大惊失色。他们把此事报告了桑德拉。
“一定是那黑手党派来的。”她咬牙切齿道。随后,她让两名保镖加强警戒,要不惜代价保证沃特先生的安全。“不过,此事先不要告诉董事长了,免得他过分担心。”桑德拉淡淡吩咐道。
中午,沃特正要午休,可窗外的山羊不停地叫唤,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桑德拉,让它们走开!”沃特很讨厌在午睡时有声音打扰他。桑德拉默默地把羊拴到悬崖旁边。她不让别人照顾它们,而是亲自饲养。
黄昏来临,晚霞从悬崖边慢慢散去。
桑德拉从房间出来,拿了一些草料往悬崖边的羊栏走去。迎面碰上了巡逻的两个保镖。
“桑德拉小姐,你去哪里?”保镖们随口问道。
“喂羊呗!”她回答。接着又让保镖去山道上仔细查一查,防止黑手党的人乘天黑摸上山来。
桑德拉把草料放到山羊的面前,然后牵上一只,往居室来了。
大约过了七八分钟,保镖们在回别墅的路上听到一声尖锐的枪响。他们狂奔到沃特的房门前,使劲地敲门,可是里面没有任何响动。两人跑进厨房去取斧头,却发现厨娘倒在地上,胸口插了把剔骨的尖刀。
砸开沃特的房门后,两保镖更是惊呆了:
董事长沃特先生倒在血泊里,已经死了。
桑德拉小姐身穿睡衣,昏倒在壁炉旁。她还没有断气,但是任凭怎么摇晃都不省人事。
两位保镖立即叫来了警察。警察见案发现场所有的窗户都在里面上好了锁,也没有任何撬门的痕迹,便怀疑桑德拉是杀人犯,只有她最有机会下手。可是,从她身上又找不出火药反应,而现场也没有手枪。
三天后,警察在悬崖边的羊栏里找到一把手枪,便立即逮捕了桑德拉。
原来,为了得到沃特的支票,桑德拉精心设计了杀人的方案:她事先一连几天将山羊要吃的草料扔下悬崖,然后在案发当天来到厨房,乘厨娘不备,一刀捅死了她,用衣服擦去刀柄上的指纹。回房后,她借向沃特展示纸衣时装的机会杀死了他。开枪射击后,再把纸衣扔进壁炉烧掉,自己换上睡衣。然后,把手枪绑在羊身上,开门放它出去。山羊因为惦记着栏里的草料,便带着枪回到了羊栏。
【保龄球里的凶器】
这是一个阴雨绵绵的日子,在美国的一个保龄球场上,一对女选手正在激烈地角逐着,这可到了决出冠亚军的时刻。优胜者将获得一百万美元的奖金。
第一位女选手出场了,她抓住保龄球,用力朝前一扔。这球扔得真漂亮,两旁观众者报以热烈的掌声。女选手瞧着球道,开始了第二次投球,或许是过分紧张,球偏离了球道。
几次下来,这位女选手的积分并不高。解说员认为她今天发挥得有些失常。
接着,轮到选手安丽娜出场了。她十分自信地向观众们挥挥手,好像胜券在握。有认识他的人不禁鼓起掌来为她加油。
安丽娜的手刚触到保龄球,突然尖叫一声,随后跌倒在地。
观众席上一片哄笑,可半天安丽娜没爬起来,便议论纷纷。安丽娜的教练急了,冲到安丽娜跟前,用手推推,安丽娜竟丝毫没有反应。教练一惊,用手试了试安丽娜的鼻息,却已没有了气息。
难道安丽娜有心脏病,突然发作了吗?
经过检查,死因是尼古丁中毒,致使呼吸中枢麻痹。这是一种巨毒,哪怕是微量的尼古丁,一旦进入血管,就会在极短的时间致人死亡。
侦查科的警官迈克来现场,他看了看助手给他的检查记录。这时,保龄球馆的观众已经走光了,仅留下了裁判员和教练几个人。迈克叫来了那些裁判员和教练,他的目光像一把刀子,令几个人打了个冷颤。
这时,验尸官趴在迈克耳边嘀咕了几句。
迈克一言不发地拾起保龄球,在手中转了几圈,用手向球眼里探了一下。然后,迈克掏出手绢,擦了擦手。
原来,迈克的右手指尖上,被暗藏在保龄球内的针尖刺伤,尼古丁毒液就是从这儿进入体内的。
迈克在几位教练和裁判员面前来回踱了几步。很明显,安丽娜是被球眼里的毒针刺伤中毒而亡的。迈克的目光扫视了一圈在场者,那位裁判员面色紧张,一个劲地擦汗。迈克心想:裁判员有嫌疑。裁判员一见迈克盯着自己,吓得倒退几步,双手直摆,连声说:“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干的!”
迈克回过头叫两个警察架着已经吓瘫的裁判员来到体育馆的小房间里。
迈克一言不发,托着下巴,意味深长地望着裁判员。
裁判员突然变得有些口吃了:“我……我……我知道你怀疑我,我看见她昏倒的时候,球正好滚过来,我就立刻把它收起来了。等一会儿,我去把它拿出来!”
裁判员跑了出去,没多久把球抱了进来。可是,把球拿来一看,在保龄球上的三个眼中,根本没有毒针,而且也不像装过毒针,事后拔掉了的样子。其实,案发时,迈克也在现场,是个观众,印象中没人进行过调包。
裁判员见迈克露出惊疑的神态,更着急了,慌忙说:“我再出去找!”
迈克一把拦住了他,说:“事情发生后,你有没有看见别人动过保龄球?”
“没有,绝对没有!”
“既然如此,我们暂且想让先生委屈几天,等事情弄清楚了再说!”说完,迈克吩咐手下人带走了裁判员。
经过检查,终于找到了安丽娜用过的保龄球,这是只仿造的保龄球,同真的一模一样,并且在球的手指眼内安上了毒针。
迈克拿走了那只保龄球,并把剩下的都锁进了贮藏室。做完这一切,他对记者说裁判员是嫌疑犯,而且有同伙,同伙的指纹肯定印在了保龄球上,只要找到那只保龄球,就能破案。
一连几夜,迈克带着几个警察潜伏在保龄球馆里。能否成功,就看凶手上不上钩了。
迈克摸摸手枪,子弹已经上膛了。突然,门外传来叭嗒一声,有人橇锁,凶手终于来了。迈克压抑住心头的兴奋。一个黑影蹑手蹑脚溜进大门,来到贮藏室眼前,掏出钥匙。接着,里面听到了翻动保龄球的声音。
迈克朝几位警察打了个手势,几位警察便悄然无息地围了过去。迈克藏在门外边,猛地打开了电灯。贮藏室里顿时灯火通明。这突如其来的光亮吓坏了那个黑影,那个黑影想逃,但来不及了。他抓起一只保龄球,使劲地朝迈克头顶砸去。
“叭!”迈克抬手一枪,正击中那个黑影的手腕,他大声喝斥:“再动,就打死你!”
经过调查,凶手是负责送球的管理员,是安丽娜竞争对手的哥哥,因为比赛获胜者将得到一大笔奖金,他不愿意这笔奖酬金被外人夺走,便铤而走险。
至于裁判员,在捉到凶手以后,便被迈克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