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诬陷总统】
公元2501年,人类已跨入高科技时代,随着物质财富不断的积累,人类的健康被越来越重视起来。经过全球大会决议,全球联合总统宣布吸烟是违法行为。
于是,人们都不敢吸烟,特别是公务人员。
但这却让烟草制造商叫苦不迭,为此他们会失去巨额财富。因此他们希望总统赶快下台,于是他们买通了总统副官杰米。这时杰米正望着自己桌子上的小塑料包发呆,里面放着三截烟蒂,他们要杰米把烟蒂放到总统办公室里。
杰米知道,明天就是最好的时机了。《全球日报》的大记者普兰来采访总统,可以栽赃后,借他的手宣传出去。
第二天,杰米故意迟到了。
总统办公室里,总统和情报局局长希尔正在谈话,一旁的《全球日报》记者普兰正用老鹰般的眼睛盯着总统。
杰米走到办公室,忽然停下脚步,微微皱了皱眉头,希尔这个老奸巨滑的家伙怎么来了,万一他看出破绽……杰米心一狠,告诫自己得人钱财为人消灾。他故意吸吸鼻子,说:“有奇怪的气味。”
情报局局长希尔摇了摇头。“是吗?我怎么没闻到?”
听到这话的记者普兰也使劲吸了吸鼻子,然后环视了大厅一圈。
“那罐子里装的是什么?”普兰指了指办公桌上的盒子问。
“没什么,没什么。”杰米故意在记者跟前摆出一副紧张的样子。
这时,总统搭腔了:“哦,那是我最喜欢吃的甜豆。杰米,你去把罐子拿来,给记者先生尝尝!”
杰米走到了窗台边,背对着大家,昨天,他已经换了一个空罐子放在那儿了。
杰米挡住众人的视线,抖了抖衣袖,便从衣袖里滚出三个烟蒂,烟头不声不响地掉进了空罐。杰米拿过罐头盒,轻手轻脚地放在了桌子上。
总统像往常一样,将手指头伸进去,就往外掏甜豆。谁知道,总统竟掏出了一个烟头。总统的手僵在了半空中,脸变得有些发白。
杰米大嚷起来:“总统,我敢肯定,这是有人想陷害你,在你进来之前有谁来过?”杰米边说边用眼角的余光瞟了瞟记者普兰和情报局局长希尔。
其实,希尔和普兰都明白,在他们来之前,只有总统一个人躺在沙发上休息。
这时普兰站了起来,说:“这是最佳的独家报道,总统先生居然违令抽烟。”
杰米说:“你敢,看我能轻饶你!”
普兰笑了,说:“报道事实是我的职责,我想应该让公众知道总统所做的一切!”
杰米上前揪住了普兰的衣领。
“慢着,慢着!”希尔推开两人,说:“让我来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希尔望着甜豆罐,点点头,说:“这是个严重事件。”
他回过头瞅瞅哑口无言的总统,再望望杰米,接着说:“没有必要送去科学捡查了,陷害总统的人存不存在还是个问题,就是存在,他肯定消除了所有的痕迹。”
杰米心想:总统肯定会下台的!
“不过,我敢保证总统没有违令。”希尔瞟了瞟杰米,“从现场来看,这的确属于栽赃陷害!”
杰米皱皱眉,明知故问地说道:“局长先生,那你说是谁干的呢?”
“就是你!别演戏了,杰米!”
“希尔先生,请你不要乱说。”杰米竭力狡辩。
希尔朝普兰挥挥手,指着甜豆罐,说:“记者先生,你瞧瞧,如果总统用罐子放烟头,那他会一边吸烟一边把烟灰弹到罐子里面的,可是,罐子里并没有烟灰,所以说是陷害,我们几个人中间有谁碰过罐子呢?只有杰米。”
杰米一听,瘫倒在地上。
【大方的窃贼】
艾诺先生的祖先是富有的公爵,但艾诺先生的兴趣不是充当社会名流而是当一名私人侦探。他独自经营着一家小小的事务所,生意还不错。这天,他正在事务所中看推理小说,门忽然被推开了,走进一位戴着墨镜的男子。艾诺问:
“有什么我可以为你效劳的吗??”
来人板着面孔面无表情地说:“由于某种原因,我的身份不便公开,有点小事想请你办一下。听说你是一位身怀绝技的大侦探……”
听了这番恭维话,艾诺并未感到有什么不顺耳,反而心里有点得意但嘴上还是故作谦虚地说:
“啊,倒也称不上什么身怀绝技,不过,我从来没辜负过委托人的期望,这到是事实。”
说着,艾诺请那位男子落座。那人坐下后,直接了当地说道:
“我是想请你对一个人进行跟踪,严密监视她的一举一动,而且千万不能让她察觉。”
“那很容易!跟踪这件事儿,我干过不止一回两回了,哪一回也没出过岔子,您就交给我吧!”
“那就麻烦你了。”
“不过,您需要重点调查些什么呢?”
“当然不是让你去拍拍照片、调查品行之类的小事。而是要你监视她的一举一动,然后,向我如实汇报。”
艾诺压低了嗓门问道:“要跟踪多久呢?”
“一个星期就行!到时我将来这儿取报告。”
“我既不知道您的姓名,又不了解您的身份,这报酬……”
“对不起,失礼了。这些钱先作为定金,不足部分等事情办完以后再一并支付吧!怎么样,无需了解我的身份,你也会同意的吧?”
说着,那男人掏出厚厚一叠纸币。这笔钱远远超过一周工作所应得的报酬,自然不好再说什么。艾诺盯着纸币,说:“好吧,愿意为你效劳。那么,跟踪的对象又是谁呢?”
听他这么问,那男人又取出一张照片,放在那叠纸币上。这是一张少女的小照。
第二天,艾诺立即开始了跟踪活动。他在那人提供的少女地址附近暗中监视。没过多久,就看到照片上的那个少女从家中出来。不过,看上去她家并不十分有钱,少女本人也相貌平平。为什么要不借重金,对她进行跟踪呢?艾诺感到这事有点蹊跷。
少女并未察觉到有人跟踪。她嘴里哼着小曲,满面春风地走着,艾诺悄悄地尾随其后。不久,就来到火车站。少女买了一张车票,登上列车,看样子她是个喜欢旅游的人,跟踪这种人,真可谓轻而易举。少女在一个小站下了车,看样子她要去高原地带。少女来到山上一家小旅店住了下来,看样子她是来游览高原风光的。她一天到晚总是出去写生,从不和任何人交往。艾诺躲在远处,用望远镜监视着她,而她始终只是画画写写而已。三四天过去了,报告书只是重复着一句话“外出写生”根本没有发现少女的行动有丝毫可疑之处。她既不像外国间谍,也不像是寻找矿源的勘探者,为什么要监视、跟踪她呢?
一周就这样过去了。约定的跟踪期限已到,那个可疑的少女仍然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眼看跟踪就要结束了,艾诺终于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他若无其事地走到少女身旁,搭讪着说:“您这次旅行好像很愉快休闲呀!”
少女不动声色地答道:“是呀,多亏一位好心人的帮助,我才得以享受旅游的乐趣!”
“什么?好心人?你原来没有想到这儿旅行吗?”
“是啊,我现在还是一个学生,是没有钱到这儿旅游的。不过有一天,我在咖啡馆里碰见了一位男子,这次旅行费用全靠他帮助。他对我说,放假了也不出去玩玩,我供给你旅费,你选择自己喜欢的地方去走走吧!”
“他是怎样一个人?”
“他没有告诉我姓名和身份。若说特征么,只记得他戴一副墨镜。正因为这佯,才没看清他的相貌。嗯,对了,他还跟我说想要我的一张照片,当时我觉得没法拒绝,就给了他。说不定是用来作广告模特什么的,所以才肯……”
“戴墨镜?”艾诺若有所思:“莫非他与我的那位主顾是同一个人?不过,即使如此,仍然令人费解。也许他是个一掷千金的阔佬,偶发善心,既赐予她以旅游之乐,又为我提供了生意?”
不过,很难想象在当今这个尔虞我诈的社会中,竟有这种乐善好施的人。艾诺带着满腹狐疑,回到离开一周的事务所。
“啊!”他不禁掩面长叹了一声。
只见室内一片狼藉。连自信坚固无比的保险柜也空空如也,祖传的宝石不翼而飞,艾诺这才明白,那个男子要他跟踪那少女一周的良苦用心。因为只有这样他才可以悄然无声,从容不迫地撬开保险柜。
这个戴墨镜的混蛋!
其实,世上哪有什么慷慨之士呢?
【赖父告子】
一天,河西王家村有一个人拉着儿子到县衙门里来,告儿子忤逆不孝,不养活他,请知县为他作主。
知县大人打量了一下父子二人,看见父亲一脸奸诈的样子,而儿子却忠厚善良寡言少语。知县并不问案,反而问父子两人吃饭没有。二人说还没有吃饭,知县立即吩咐手下人给父子俩每人10两银子,请他们先去吃饭,吃完饭以后再来打官司。
过了晌午,知县重新升堂。他问二人是否吃了饭。父亲抢着回答说:“已经吃过了。”知县问他刚才吃了些什么,他笑着说:“我先在对面饭店吃了一斤包子,又吃了一盘肚丝,并且喝了二两烧酒。”
知县转身问那个儿子刚才吃了些什么。儿子红着脸低下了头,把手伸出来,刚才给他的银子竟原封不动地放在手里。知县问他为什么不去吃饭,那儿子说:“等一会儿打完了官司,给我娘买些吃的带回去。我还赶得上到干活的主人家里吃中午饭。”
知县心里已经明白了事情的真相,他对那个父亲说:“刚才我给你们两人每人10两银子。你出去以后挑香的拣辣的,吃得美滋滋的,一会儿就把钱花完了。可是你儿子却一个子儿也舍不得花,心里仍惦记着给家里的老娘买吃的!你有这么孝顺的儿子,仍不知足!像你这样乱花钱,别说你儿子,就是有钱的人也供养不起你!”
知县见那父亲有些不好意思,就问父亲为什么要告儿子。原来,这家人家境贫寒,平日里儿子靠替别人做长工打短工过日子。而那父亲游手好闲、经常赌博。他不但不劳动,还不时向儿子要钱花。儿子挣的钱全让他挥霍掉了。今天早晨他又朝儿子要钱,儿子没有钱给他,他便吵闹起来,还拉着儿子到县衙门来告状。
知县弄清真相以后,喝令衙役们把父亲按倒在地,重打20大板。吓得父亲魂飞魄散,连连告饶。知县见儿子跪下替父亲求情,便免除了责打,对那父亲说:“看在你孝顺儿子的面子上,暂且饶了你。回去以后立刻改掉恶习,和儿子一起共同操劳家务,若再发现你不务正业,定要重重处罚,决不轻饶!”
父亲千恩万谢,和儿子一起回家去了。
【不祥的信函】
一个冬天的黄昏,我和好友歇洛克·福尔摩斯对坐在壁炉的西侧,他对我说:“华生,这儿有几份文件值得你读一读。这些文件和‘格洛里亚斯科特’号三桅船奇案有关。那个治安官老德雷佛就是因为读了这些文件被惊吓致死的。”
福尔摩斯从抽屉中取出一个颜色暗淡的小纸筒,解开上面的绳带,递给我一张石青色的纸,这是一张字迹潦草的短简,写的是:
The supply of game for London is going steadily up[it ran]. Headkeeper Hudson,We believe,has been now told to receive all orders for fly paper and for preservation of your henpheasant's life.
[按字面意思可直译为:伦敦的野味供应正在稳步增长。我们相信负责人郝格森已经被告知接受所有的粘蝇纸的订货单,并保存你们的雌雉的生命。——译者注]
读完这张莫名其妙的短笺,我抬起头,看见福尔摩斯正在瞧我脸上的表情,还抿着嘴发笑。
“你像是有些弄糊涂了吧?”他说道。
“我瞧不出这样的一份短简怎么会把人吓死。在我看来这内容只是思维混乱的人胡言乱语罢了。”
“说得对。但令人可悲的是那位体格结实的老人,读完这封短笺后,竟如手枪射中的靶子一样,应声倒地,一命呜呼了。”
“你这样说倒让我感到好奇,”我说道,“可是你刚才为什么说会值得我一读,这是个怎样的案子呢?”
“没有什么难的,这是我一手承办的第一桩案子。”
我一直都在设法询问我的伙伴,让他说说起先是什么缘故使他下定决心转向侦探犯罪活动的,但是他一直没有兴致谈这些。他俯身坐在扶手椅上,将文件平铺在膝盖上,点燃烟斗吸了一阵子,仔细地翻看着那些文件。
“你从来没听我谈起过维克多·德雷佛吧?”他问道,“他是我在大学两年生活中结识的唯一好友。华生,我不善于交际,总是喜欢独自愁眉苦脸地呆在房里,训练自己思想的方法,因此极少和同龄人交往,除了击剑和拳击,我没有别的体育爱好,而那时我的学习方法同别人的迥然有别,我就没必要同他们交往。我同德雷佛的相识挺有意思,有天早上我到小教堂去,他的狗咬伤了我的脚踝骨。后来呢,这样一件意外的事促使我俩成了好朋友。
“起初,我俩的交往平淡无奇,但却令人难忘。我在床上躺了十天,德雷佛常来看望我。开始时他闲聊几分钟就走了,再不久,我们交谈的时间延长了。那个学期结束前,我们已成了莫逆之交。他的精神饱满、血气方刚,在许多方面,我俩有的情况恰恰相反,但我们也有共同之处。当我发现他和我一样不合群时,我们的关系更加密切。后来他请我到他的父亲那里去,他的父亲住在诺福郡的敦尼索普村,我欣然同他前往,到那里度了一个月的假期。
“老德雷佛是个治安官,又是个声名显赫的大地主。敦尼索普村在布罗德市郊外,是朗麦尔北部的一个小村落。一座面积很大、老式的栎木梁砖瓦房便是他家的宅子,一条通道穿过门前,两旁是茂盛的菩提树。附近有许多沼泽地,那是狩猎野鸭的好场所,更是垂钓的好去处。宅子中有一个小而别致的藏书室,我听说,是从原来的房主手中随房屋一起买下来的。此外,有一位手艺不错的厨子照顾我们的一日三餐。我在那个月里住得很舒适,那样的环境里,再挑剔什么就有点过分了。
“老德雷佛的老婆已去世了,我的朋友是他的独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