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金车消失谜案】
埃及发生了一件离奇的盗窃案,被偷走的不是文物也不是宝石,而是一车厢的黄金。叫人奇怪的是,被盗的押金车是挂在一列经过严密布置,有武装警卫的专列上。而且专列挂了八列车厢,被盗的车厢挂在了第四节,连车厢带黄金一并消失,而警卫人员却一点也没察觉,这样棘手的案件,不能不让负责该案件的哈德、加利塔和丽玛头痛。
经几天的仔细研究和实地勘察,他们认为可以肯定的是,专列车开动前被调了位置,挂到了车尾。而且可能的调换地点是在苏德发市。因为那里的线路正在检修,罪犯完全可以在那儿铺设旁轨而不被旁人怀疑。于是他们决定将苏德发市作为重点调查对象。
这一天,三个年轻人以旅游者的身份来到了苏德发市的郊外的一个小山岗旁,这里正好有一个小小的弯道,铁道附近零乱地堆着一些枕木,还有一大堆翻出的新土,三个人在这里开始侦察工作。
突然,走在前面的加利塔惊叫了一声:“小心,有蛇!”
丽玛眼尖,早看清楚了那是条死蛇。她拉了加利塔一把,说:“别怕,蛇要是活的不早就扑过来咬你了!”
哈德弯腰拾起蛇,凝神细看:这条蛇只有上半截,但决不是当地山民打死的,因为它的头部有一颗小小的弹丸,肯定是手枪子弹留下的。
三个人议论了一番,确定盗贼来过这里,正巧遇上了这条蛇,便开枪打死了它,为了小心起见,又把它扔到的草丛里。可是,却又被狐狸拖了出来。
强盗要偷车厢,他们就必须以某种合法身份来到这里或附近住下。
他们决定进行更仔细地搜查。最后,他们终于发现了一个可疑的山洞。山洞口被许多大石块堵住了。
哈德把耳朵伏在大石块边,认真地听着。他听见里面似乎有人的喘气声,再听听,石块上好像还有嘀嘀嗒嗒的响声。细心的丽玛发现石缝中有一块泥团,她轻轻打碎,里头竟是一枚定时炸弹。爆炸的时间定在明天9点整。
三个人连忙拆除了炸弹,又想办法通知了当地警察将堵在山洞的石块搬开,只见山洞深处蜷缩着十来个人。他们都是检修铁路的民工。
经过了解,这些民工原来是被在附近作业过的文物考察队绑架的。
哈德立刻向警察总局发报,请他们查明附近地区的旅馆里,有没有住过文物考察队的人。半小时后,总局回电,相邻的乌哥苏尔市的旅馆里住着20人组成的一个大型文物考察队,据说还有几辆大卡车。
三个人立即赶赴旅店,找到总经理,得知文物考察队队员正在宴会厅里,举行庆功晚会。趁此机会,他们在旅馆工作人员协助下,搜查了文物考察队队员的房间。正在这时,他们身后响起了一阵“哈哈哈”的笑声。三个彪形大汉仿佛从地里冒了出来,他们端着手枪站在门口,其中一个戴墨镜的家伙冷笑着用枪口点点哈德:“就凭你们三个,还想抓我们?都举起手来,快!要不,我开枪了!”
那个旅馆服务员吓得浑身颤抖,连声说:“没我的事,没我的事!”说完,他就想溜。一个强盗狠狠地用枪托把他砸晕在地。
哈德却一点不慌张,从容不迫地说:“别来这一套,我们的人早把旅馆包围了。嘿,警长!我们在这里!”
三个强盗一听,都愣住了,情不自禁地回过头去朝后看。说时迟,那时快,哈德一个箭步冲上前,把门“砰”地关上了。三个强盗果然听信了哈德的话,慌忙找他们的同伙去了。
哈德救醒了服务员,让他赶快去给警察局报案。
强盗们在头子的指挥下,控制了整个旅馆的出处,并将旅馆里的人控为人质,还切断了所有的电源。他们企图把三个年轻人干掉,好尽快逃跑。整个旅馆里顿时枪声四起。有两个匪徒从楼下爬上阳台,并不时向哈德他们射击。
丽玛用一根绳子套在窗台扶手的栅栏上,然后,将绳于系在腰间,朝阳台荡过去,出其不意地出现在两个强盗的后面,抬手两枪。两个强盗的后脑袋开了花,糊里糊涂地死了。
哈德和加利塔则正推动屋里的沙发,堵住大门,而自己隐在拐角朝妄想冲进来的强盗射击。只要能多拖延一分钟,就能等到警察来,捉获所有的歹徒。
20分钟后,楼下响起了警车的鸣叫声。这回,警察真的把大楼包围了,经过一番激战,将所有的强盗俘获并救到了人质。
原来,装黄金的火车中途停靠时,被盗窃集团安排的内线将中间的车厢放到了最后一节。可惜的是,黄金虽然追回来了,但那节车厢被强盗引到一个绝壁,推进了万丈深渊之中,永远失踪了。
【诚实的“受害人”】
每过一段时间,银行都要销毁一批旧币,这些旧币有的缺边少角,有的陈旧不堪,实在不方便流通。这些事情都要由银行派专门人员送到指定地点。
彼尔先生就是专门负责这件事的,但这一天,彼尔出了大事,他押运的车厢中的钱袋被人抢走了,里面装着约300万元的旧钱。
警察局得到报案后,立即派出了最精明强干的警长雷尼。雷尼在的这个城市中,可谓众人皆知,他抓获的罪犯没有一千,也有五百,大家都称赞他有一双鹰一样的眼睛。
雷尼接到命令后,立刻带着助手赶到现场。
因为查案的需要,这节车厢已经停在铁路的一个拐角。
丢失钱袋的彼尔先生正倒背着双手,在车厢前走来走去,如果抓不到强盗,找不回钱币,那麻烦可就大了。彼尔看见身穿警服的雷尼,满脸愁云地迎了上去。
雷尼并不着急要彼尔介绍案情,而是打开火车车厢的门,开始了现场检查。
经过仔细检查,雷尼发现在靠近车门的地方有两支只抽了一半就扔掉的烟头,他弯下腰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夹起烟头,放进了随身所带的塑料袋里,准备回去化验。
进了车厢,里面乱七八糟的,好像有人在这儿打斗过,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检查完现场,雷尼除下白手套,径直朝彼尔走去。彼尔正抱着头蹲在地上。雷尼刚才就注意到他的头发蓬乱,脸上有一道血痕,衣服也烂了,非常狼狈。彼尔一抬头,看见了警长雷尼,他慌忙站起身,向警长讲述了事情经过:“我和以往一样,单独一个人坐在一节豪华车厢中。昨天上午7点30分,上司交给我300万元的旧钱,吩咐我把它们送到指定地点,我就把钱袋放在小桌子下面,这样便于看管。
“都怪我太疏忽大意。”彼尔边说边懊悔地用拳头捶自己的脑袋,“大约11点15分左右,我正准备着下一站要搬下去的东西,忽然听见有人敲门,我就去开门了。虽然按规定,不许给任何人开门,但我以为是乘务员,想到这儿,我觉得我真该死!”
“那么你还记不记得是怎么样的敲门声呢?”
“先是轻轻地敲了几下,然后又是重重地敲了几下,我就去开门了。”
“那么你到底有没有看清楚敲门的是什么人?”雷尼警长深深吸了口香烟,问道。
“我不知道,他们有两个人,都罩着面具,只露着两只眼睛。我还来不及辨认,他们就冲着我的脸狠狠一拳。哦,对了,这两家伙都带着黑手套。”
站在一旁的助手,快速地记录着彼尔的话。警长雷尼只是两个胳膊抱在一块,默默地听着,想象着当时的情景。
“就一拳,我就被打晕了。那个大个儿胖子一言不发,掏出一块破布堵住了我的嘴,另一个小矮子从腰间摸出绳子,把我捆了起来。我想喊,喊不出,想跟他们拼了,但又动不了,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把钱袋扔给车厢下面接应的同伙……”
雷尼突然指了指彼尔的脸,打断彼尔的话问道:“你脸上的口子是怎么回事?”
“是大胖子打我的时候,指头上的戒指划的,那戒指上面还镶着一块蓝宝石。”
“你讲得非常清楚!”雷尼从口袋里拿出香烟,递给彼尔,说,“来,抽支烟再谈!”
彼尔直摆手:“对不起,我不会!”
“你不会抽烟?那车厢里怎么会有两个烟头呢?”
“是那两个强盗的,他们进门时嘴里各叼着一根香烟。”
雷尼脸上露出了怀疑的神色。彼尔忙争辩道:“我不骗你,是我亲眼看到的!”
雷尼“扑哧”一下笑了,他说:“你真是个老实人,大概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吧,连撒谎都不会。我问你,前面你说他们都戴着面具,戴面具的人从哪儿能抽烟?还有,你看见他们都戴着手套,但你怎么又能看清手套里的戒指?好了,回警局再说吧!”
彼尔一听这话,立刻大哭起来。
【风流作曲家之死】
中川洋一郎是个红的透紫的作曲家,同时又是一个十足的花花大少。据说他写的流行歌曲,有许多首是在床上风流之后在女人的肚皮上挥笔写成的。
每当他从刚成名的新歌手中物色到有几分姿色的女性,便说:“我想送你一首绝美的曲子,不过在写之前,我需要捕捉你的情感。”就这样花言巧语地将其哄骗上床。当然,也有些是女歌手为了得到能走红的歌曲而主动献上自己的肉体的。
随意玩弄女性终有恶报。3月27日上午,人们在中川的公寓里发现了他的尸体。他是被用尖刀刺中腹部而死的。
被害时间是26日夜里10点左右。似乎是在听立体声音乐时遭到袭击的。他俯卧在地上,右手里攥着一张CD唱片,这是一张贝多芬的第三交响曲。他大概是想留下凶手的线索,在断气之前拼力从音响机旁边的唱片中选出了一盘。
因未发现贵重物品被盗,所以被认为是仇杀或情杀。通过对与被害人有关的人员进行调查,查出以下三人有犯罪的嫌疑:
若月绿
因唱了中川作曲的《不合季节的花》而成名,曾与中川同居,后因流产损伤了身体而结束了歌星的生涯。与此同时被中川抛弃,沦为酒吧的女招待。她的沦落完全是因中川逼迫堕胎而造成的,所以非常痛恨中川。
山本英雄
本来是中川的学生,也曾为中川代编过曲子。后因唱片的版税分配不均而发生争吵,与中川分道扬镳。又因他在艺术周刊上发表揭露中川放荡生活的报导而遭中川的报复,被赶出唱片界,沦为酒吧的常客,每天晚上喝得酩酊大醉,扬言要干掉中川。
井上茂
他的妹妹一心想当流行歌星,因而受到中川的诱骗,结果连一首好歌也没得到就被抛弃,因此而自杀。井上发誓要替妹妹报仇雪恨,干掉中川。
以上三个人,都具备杀人动机,而且都没有当时不在作案现场的证明。但是,除了被害人手里抓着的一张唱片外,再没有其他有力的物证,所以警察本部一时还难以断定三人之中谁是凶手。
正在为难之际,一位喜欢古典音乐的年轻刑警为破另外一件案子来找本部时,无意中看到了嫌疑犯名单,便得意地指着一个人名说:“这不很明显吗?凶手就是山本英雄。”
“为什么是他?”
“中川手里抓的那张唱片是贝多芬的第三交响曲,也叫《英雄交响曲》,这不就是暗示杀他的人是山本英雄吗?”
“哼,原来如此,中川洋一真是个老狐狸。”
“偏偏3月26日被害,真是个奇妙的巧合。这一天是贝多芬的祭日。贝多芬逝世于1827年3月26日。”年轻的刑警对如此之凑巧颇有感触。
【恐怖的哨音】
雨季就要来临了,洛特医生找来工匠,吩咐将他的房屋彻底修整一下,免得日后漏雨。
两天前,洛特的继女海伦住的房间开始修缮,她不得不暂时搬进房中央那间空屋住下。那里原先住着海伦的姐姐朱利。两年前的一个深夜,她奇怪地惨死在房间里。睡在朱利的床上,海伦感到十分害怕。姐姐死时的情景仿佛历历在目:那是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她在睡梦中听到姐姐凄厉的叫声,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冲向过道。就在她开启房门时,听到一声轻轻的,就像姐姐以前对她说过的那样的口哨声。借着楼道的灯光,她看见朱利脸色灰白,靠在床边的身体慢慢软了下去。“海伦,是带斑点的……”话没说完,朱利便永远地闭上了眼睛。警察局曾派人来调查,结果却不了了之。没人能告诉她朱利的死因。
想着这些,海伦不禁哭了。夜深了,她刚有些睡意,突然听到一阵口哨声。她吓得跳下床来,拧亮灯,但什么也没发现。她清楚地记得,朱利死的那晚,这种恐怖的哨音也出现过。她再也不敢睡了,独自坐在椅子上直到日出。
第二天一大早,海伦见洛特进城出诊,便偷偷来到福尔摩斯的住处,告诉他两年前朱利离奇的死亡和夜里奇怪的哨声。福尔摩斯听后,一口答应帮她查出真相。
下午两点,福尔摩斯和华生来到海伦的住处。穿过过道,他俩走进了朱利生前的卧室,就是海伦现在住的这间。只见房间里布置得很简朴,除了一张并不十分宽大的罩着白色床罩的床,一张梳妆台、一把椅子,还有墙角那带抽屉的橱柜,别无他物。福尔摩斯前前后后巡视一番,最后,目光落在床边悬挂的一根粗粗的铝质拉铃绳上。“这铃绳通向什么地方?”他问海伦,海伦并不知道,她说是在两年前装上的,从未用过。福尔摩斯顺着墙壁瞅着,末了,他猛地一拽铃绳,这才发现没有接上线,绳子是系在通气孔钩子上的。令他奇怪的是通气孔不朝室外,竟通往隔壁房间。
隔壁是洛特的房间。福尔摩斯和华生发现,隔壁房间的陈设也极其简单。床、桌子、椅子、书架、铁保险柜,仅此而已。福尔摩斯在房间里绕了一圈,最后,走到保险柜前,拿起上面放的一只盛奶用的浅碟,问洛特医生是否养猫。海伦说,继父只养了一只狒狒。这时,华生从床头翻出一根不大的打狗鞭子。鞭子是卷着的,还打成活结,盘成一个圈。拿在手上,福尔摩斯陷入了沉思。最后,他告诉海伦,“我和华生将在朱利房里呆上一宿。现在,我们要走了,免得洛特回来发现我们。等他睡后,你在你原先的房间点一盏灯,然后,呆在那里哪也别去。灯亮了,我们立刻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