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诸病梦由诸病梦为唐代高僧玄奘翻译的《田比婆沙论》中五类梦的一种,是指由身中诸大不调时产生的梦。《田比婆沙论》云:“由诸病,谓若诸大不调适时,便所增,梦见彼类。”见彼类,即梦见偏盛那方面的象征物,如《大智度论》身中不调三梦的表现。所谓“若热气多,则多梦见火,见黄见赤;若冷气多,则梦见水,见白;若风气多,则多梦见飞,见黑。”
有记梦是佛教对梦的分类中的一类梦,指由于梦前和前世行善或作恶,因而睡眠中出现具有一定吉凶倾向的梦。《法苑珠林·眠梦篇·述意部》载:“若宿有善恶,则梦有吉凶,此为有记。”就是说,梦之所以有吉凶,与平素或前世的善恶有关。平素或前世积德行善则梦吉,平素或前世行凶作恶则梦凶。梦吉梦凶是平素或前世的报应。这种立论思想,主要是宣扬佛教的因果报应,因此脱离了梦形成的客观实际。
无记梦是指平素或前世没有大善大恶,梦境亦很平常之梦。《法苑珠林·眠梦篇·述意部》载:“若习无善恶,泛睹平事,此为无记。”这类梦与《周礼》中的正梦近似。
天与梦为佛教所谓上天在梦中告诉梦者未来之事的一类梦。《大智度论》云:“天与梦,欲令知未来事。”这类梦有点类似“徵梦”。但梦虽然有预示作用,这种预示作用并非来自上天。因此,所谓“天与”,实际上是对梦的一种迷信。
先见梦睡眠前或白天见到的东西,睡眠中随即梦之,这类梦佛教称之为先见梦。例如白天见山见水,见人见物,见羊见虎;夜晚则梦山梦水,梦人梦物,梦羊梦虎。这类梦在日常生活中非常多见。
天人梦善人作善梦,恶人作恶梦,这类梦称为“天人梦”。佛教认为,这类梦是上天所为。善人修善,则天现善梦,以使善根增长;恶人作恶,则天现恶梦,以使其恐惧害怕,不敢再作恶,转而从善。
由曾更梦是指平素所见所闻、所觉所知、所做所为,於梦中见之。《田比婆沙论》云:“由曾更,谓先见闻觉知是事,或曾串习种种事业,今便梦见。”见、闻、觉、知之事,正是构成梦象的材料,故梦中见之,是很自然的现象。
由他引梦佛教所谓由天仙、神鬼等所通引的一类梦。《田比婆沙论》云:“由他引,谓若诸天、诸仙、神鬼、咒术、药草、亲胜所念,及诸圣贤所引,故梦。”这种认识,也是对梦的一种迷信。
由当有梦是指能在梦中先见到未来吉凶之相的一类梦。《田比婆沙论》云:“由当有,谓若将有吉与不吉事,法尔梦中先见其相。”梦中先见其相,而后如梦中所现,这又与直梦相似。
由分别梦是指由思念、想象等精神心理因素引起的一类梦。《田比婆沙论》云:“由分别,谓若思维希求、疑虑,即便梦见。”这类梦与“想梦”、“思梦”等相似。谓希求善报,则梦见善报;希求发财,则梦见发财;希求成仙,则梦见成仙;心有疑虑,则梦亦疑虑。梦中所见,即为平素所想、所虑。这种现象为客观所存在。清代熊伯龙认为是“忧乐存心”所致。他在《无何集》中说:“唐玄宗好祈坛,梦玄元黄帝;宋子业耽淫戏,梦女子相骂;谢月兆梦中得句,李白梦笔生华,皆忧乐存心之所致也。”李泰伯认为是“心溺”之故,即潜心于某一事物的结果。例如潜心修炼,以望成仙者,会在梦中出现羽化成仙。潜心于做官者,会在梦中见到自己做了官。总之,这类梦是情志因素所引起,因此,有一定的科学思想。
潜意识的抑制性梦这种形式的梦修改、抹掉或者全部省略不符合愿望的部分,或者是按照梦者的愿望把记忆和印象重新组合,而不是按照实际生活中事物的本来面目出现。弗·摩尔举例说:“例如:你梦见你偷了一块手表,而且拿走了又永远不被人发现。但事实应该是你偷了表,然后你被人抓住了。你的梦抑制了‘被抓住’,它不允许发生这种事,而让你偷了表又逍遥自在。”
内容性梦弗·摩尔认为,内容性梦是:“你在单人房间里的经历。第一,梦中的‘故事’;第二,故事背后的意义。例如:你梦见吻一个漂亮的姑娘或者男人。意义:你不能吻一个漂亮的姑娘或者男人,因为你已经结婚了。你梦见从高处摔下来。意义:某人不得意你了,你的妻子或者丈夫或者雇主。你失宠了”。
想象性梦是指梦中的事件之间缺乏内在联系的梦。梦中从一件事情毫无联系地、很不自然地跳到另一件事情上去,把发生的事情完全歪曲了或并列了。例如:你梦见自己坐在公共汽车的上盖上,车里突然出现一台电视;邮差给你送来了一个新生婴儿,而不是一封信。类似这样的梦,弗·摩尔认为是想象性梦。
物质性梦弗·摩尔认为,物质性梦是指“梦中各种事件连续发生,事件背后有引申主题和动机”的梦。他举例说:“例如:你梦见从一所房子里跑出来,沿着花园一直跑到海里。一艘船从你身旁驶过,并有人把你搭上船。船上有一长排合唱队姑娘,一个水手向你走来,想卖给你一套新西装。刹那间,那一长排姑娘变成了一道长长的树篱笆,水手变成了你的父亲——他死了多年了。你转身从船上跳下海,而海成了碧绿的草坪,中间竖着一块墓碑。引申主题:一望无际的绿色海洋与草地,许多姑娘和一个劝买的水手。动机:你逃出房子来到外边的宽阔地(也许你父亲死在这所房子里),被禁闭的女人,但你想把她们打扮起来(新西装),对你父亲潜在的压抑性以及对他死的回顾(墓碑)”。
愿望性梦弗·摩尔认为,愿望性梦是指“在睡梦状态中实现压抑的幻想或受挫的愿望”的梦。这类梦对成年人来说,是清醒时所不能实现的幻想,因其成年人的成熟而受限。对孩子来说,这种梦是可以实现的幻想,因为按规律孩子是不受约束、不受挫折和压抑的。他们还没有达到具有潜在抑制力的那种成熟程度。
弗洛伊德认为,梦的意义在于愿望的满足,从这个角度讲,绝大多数的梦都是愿望性梦。他在给精神病人治病时,发现大多数病人都谈到梦,并从临床分析中发现,梦经常表现那些日常生活中未能实现的愿望,被压抑的需求等。因此,他认为梦是被压抑在心灵深处的潜意识活动的最普遍、最重要的表现,通过梦的表现,被压抑的意识或潜意识愿望可以得到幻想性的满足,从而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由于愿望未能满足而带来的心理压力。当然,其满足的方式因事而异。如果愿望现实可行,又合乎道德规范,那么多半会以其本来面目在梦中得到满足;如果愿望荒谬而不合情理,则多半先经过梦的加工制作,然后改头换面地得到梦境的满足。
情溢之梦情溢之梦见于明代陈士元的《梦占逸旨》。所谓情溢之梦,是指情志过度变化引起的梦。陈士元在《梦占逸旨》中说:“何谓情溢?过喜则梦开,过怒则梦闭,过恐则梦匿,过忧则梦嗔,过哀则梦救,过忿则梦詈,过惊则梦狂。此情溢之梦,其类可推也。”情溢之情,为精神情志;情溢之溢,为满而溢出、过度之意。人的情志变化多种多样,每一种情志变化又有程度的不同。陈士元所说的情溢之梦,不是一般的情志变化引起的梦,而是强烈的、过度的情志变化引起的梦。因此,其梦境表现亦有自己的特点。例如,一般心情愉快,可能梦见引起心喜的相应事情,但过喜则可能梦见百花怒放。一般受惊,可能为梦中惊吓害怕,但过惊则可能梦狂。
如果从陈士元对梦的分类看,他将梦分为九类,其中论情志因素者以此为主,而这一类梦又强调情志的过度。因此,也可能含有一般情志变化并不一定入梦,过度的情志变化才引起作梦的意思。
气盛之梦即《灵枢·淫邪发梦》、《素问·脉要精微论》和《列子·周穆王篇》所论阴盛、阳盛、阴阳俱盛、五脏各盛,以及甚饥甚饱、长虫短虫之梦,共十五种梦象。
气虚之梦即《素问·方盛衰论》所论五脏各虚五梦,各“得其时”五梦,共十种梦象。
邪寓之梦即《灵枢·淫邪发梦》所论,邪气客寓五脏、六腑、阴器、颈项、腿胫、股肱、胞月直等所表现的梦象,共十五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