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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落后地区的情绪教育

一定有人会质疑:像自我科学这样的课程,能够在最需要情绪教育的落后地区的公立学校实行吗?或者只能在师生资质俱优的私立学校生根?我们不妨看看纽哈芬特洛普中学的例子,该校不论在地理位置、社会、经济各方面都与纽活学习中心有天壤之别。

特洛普的学习风气非常兴盛,该校设有专为五到八年级设计的高级科学课程,是纽哈芬地区仅有的两所科学重点中学之是。在这里,学生可透过卫星连线向休斯顿的太空人询问有关外太空的物理问题,也可设计程式让电脑播放音乐。尽管软硬件设备优良,由于白人纷纷迁往纽哈芬郊区私立学校,这里的学生约95%是黑人及拉丁美裔。

距此仅数街之遥的耶鲁校区仿佛另一个世界,特洛普是个逐渐衰败的劳工集结区,在一九五一年代临近工厂雇用了近两万名员工。今天工作机会遂减到二千多个,当地居民的经济前景自是黯淡可期。于是纽哈芬和新英格兰许多工业城市一样,渐沦落为贫穷、毒品与暴力的深渊。

有鉴于问题的重要性,一群耶鲁的心理学家与教育专家于一九九一年代设计了社会能力课程,内容与纽活学习中心的自我科学班大同小异。不同的是,特洛普的课程较直接触及学生的实际问题。譬如说八年级的性教育班便教导学生如何避免感染爱滋病,这可不只是纸上谈兵。纽哈芬妇女感染爱滋病的比例全美第一,特洛普有些学生的母亲便是病患,甚至有的学生本身也已感染。尽管课程内容丰富,特洛普的学生仍饱受现实生活的折难,很多学生甚至因家庭不健全以致有些日子无法上课。

与纽哈芬所有学校一样,这里最醒目的标志是一个黄色杏仁形状的号记,上面写着“毒品绝迹区”。站在校门口的玛莉·考林斯负责学校各种问题的处理,包括社会能力班的教学问题。任何老师在教学时遇到瓶颈,考林斯会到课堂上去示范。

考林斯告诉我:“我在这里考书已二十年了,看看这些孩子面对的生活问题,光是教导书本的知识绝对不够。就拿那些本身或家人患有爱滋病的学生来说吧,他们也许不会在讨论爱滋病的课堂上提出来,但如果学生知道老师愿意了解他们的屋问题,也就比较可能坦诚说出来。”

在一栋旧教室的三楼,我看到乔伊丝·安德鲁斯正在带五年级的社会能力班。她和其他五年级的老师一样都经过暑期特别训练,不过从她流畅自如的教学风格看来,她本身就具备情绪教育的能力。

今天上课的主题是情绪教育中很重要的一环:辨识情绪。老师前一日便请同学从杂志中找出人像图片,说明人像脸部表现出何种情绪,并解释判断的依据。老师收完作业后在黑板上列出各种情绪:难过、忧虑、兴奋、快乐等,与全班同学一起讨论。每当老师发出问题时,同学们个个勇跃地争相举手抢答。

老师在黑板上写下挫折二字,同时问大家:“谁有过挫折的感觉?”所有人都举起手。

“挫折感是什么感觉?”

回答声此起彼落:“很累”“困惑”“头脑不清楚”“焦虑”。

接着老师双写下“火大”,“我倒是有过这种感觉:你们说,一个老师什么时候会觉得火大?”

“同学都在说话时。”一个女孩微笑着说。

安德鲁斯紧接着发给大家一张纸,上面有很多男女生的脸,各表现出六种基本情绪:快乐、悲伤、愤怒、惊讶、害怕、厌恶,底下并注明脸部表情的分析。下面是一个例子:

害怕——

嘴巴微张下垂

眼睛张大,内侧眼角上扬

眉毛上扬聚拢

额头中央有皱纹

学生一边看一边按照文字叙述模仿图片的表情,这个课程直接延袭自艾克曼的脸部表情研究结果,多安息大专院校入门心理学都有教导,但列入小学课程则极为小见。也许有人认为表情是人的本能,没什么好教的,但别忘了,情绪的误判正是EQ普遍低落的一个重要因素。很多学校的小恶霸动轧打架就是因为以为加紧人怀有敌意,一些患有饮食失调症的女孩也是因为不懂得分辨愤怒、焦虑与饥饿的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