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略作犹豫沉思后这才道:“爷爷,不如……”报警吧!
只是初夏这话还未说完便被初立伟直接给打断。
他说:“初夏……”
初立伟呼唤出初夏名字后点燃了一根雪茄,刚允吸一口便引得一阵猛咳。
初夏赶忙道:“爷爷,您身体不好,医生嘱咐不要吸烟。”
初立伟摆摆手道:“不碍事。”
初夏没再说话,而是静静的等待着初立伟那后半部话语的抛出。
就如同初夏所想的那样,初立伟狠狠允吸了几口烟后这才道:“初夏,这黑袍党是美国第一大帮派,大本营在纽约,咱们家虽然在国外也有生意、但终究主要发展地是华国市……”说到这里的初立伟那是又狠狠允吸了一口香烟这才道:“这些年你在纽约留学,不知道是否有这方面朋友?”
初立伟话说到这里那才叫亮了。
初夏那是微微一愣后、打心眼里笑了。
请问初老爷子,您是送我去纽约留学读书、不是送我去混黑好吗?
说实话、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爷爷,我……”
初夏刚张口便被初立伟给打断,他说:“大婚时,你那朋友不是纽约的吗?”
大婚时?朋友?
初立伟这话叫初夏脑子一懵。
恍惚半响这才想起,他所说的这人是帝云轩……!
初夏看着初立伟大脑将近窒息了半分钟。
说句不好听的但却是事实的话,这帝云轩在她跟初慕白婚礼上上演那么声势浩荡的一出,初慕白骂她给他戴绿帽一点不过分,这事如果反过来发生在她身上、她也不舒服,所以初慕白不爽那是自然,初夏理解,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但没想到初立伟竟会以这种方式提起这个人。
真是……
亏您一把年纪能开得了这个口。
我是该感叹一句可怜天下父母心呢?还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呢?
“爷爷,我……”
“他不是一般人对吧?初夏算是爷爷求你了,慕白就算再怎么混账,可他是初家唯一的血脉,所以他不能有事啊……!”初立伟那满是沧桑的声音叹息道。
初夏刚准备张嘴,突然想起刚刚那神秘女人所扔出的一句话、也是唯一的一句话‘救初慕白’时、犹豫了起来。
先不说他是什么人?
但就凭她未留下丝毫信息、他就能从纽约找到这里,就制造出如此声势浩大的阵势就知道他不是一般人。
他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是一般人。
初夏从未想过主动联系这男人,甚至求爷爷告奶奶的希望他赶快消失在自己世界里,又或者说自己从未想过有主动找上那男人的一天。
“初夏?你有在听爷爷说什么吗?”
就在初夏陷入一片晃神状态时、耳畔边传来初立伟的呼唤。
“有,我在听,只是……”初夏道。
“什么?”初立伟急忙问。
“我没他的联系方式。”初夏低沉的声音道、那看着初立伟诚恳的眸不参杂一点欺骗。
她说的确实是实话,每次都是那男人宛若幽灵般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身边,她却没有他的任何联系方式。
初立伟看着初夏略作迟疑,未言、最后是一声浓重的叹息。
初夏没再说话、而是陷入沉思。
两人的沉思、使得静谧的房间陷入一片诡异。
约莫几十秒后,只见初夏毅然起身道:“爷爷,我会去试着联系他,你这边有消息的话立刻通知我。”
听初夏如此一说的初立伟那是连忙连呼三个‘好’字。
看着初夏那急忙离去的身影,初立伟那原本一片慈祥和善的脸颊变得冰冷。
他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病急乱投医,但实属走投无路上。
怨天怨地最该埋怨的是自己培养出这么个没用的孙子。
初夏前脚刚出房间、李政后脚就紧跟着进来了。
他告诉初立伟说初夏要了车钥匙便匆忙离开了。
初立伟没说话只是冲他摆摆手。
意会的李政点头后示意后便出了房间。
夜沉、人静。
无形中散发着一股子阴森的诡异气息。
只见那空荡的油柏路上一辆黑色的车子在急速的奔驰着。
它速度之快叫人哑然,就好似一道闪电般‘唰’的一下不见踪影。
方向盘在初夏手中简直宛若一活物般、任由她操控。
初夏抵达玫瑰庄园时正是小保安李强值班。
小保安打开自动栏杆的同时急忙跑出,欲要跟初夏搭话,但这话刚到嘴边还未说出,便见初夏那是一脚油门下去,车子便冲了进去。
一个漂亮的漂移后她一脚踩下刹车、车子刚稳稳停下便见她推门而下,急忙朝公寓楼里奔去。
看着电梯上方那处于变化中的数字,心里一催促的声音喊道:“快点快点快点……”
直至最后随着‘铛’的一声闷响的同时电梯门‘哗’的一声开了。
不等电梯门完全打开、初夏便急忙冲出,掠过帝云轩所在的房间直奔自己房门前,拿出钥匙随着‘咔嚓’一声脆响,推开房门,那是便直奔房屋。
一楼、二楼。
只听空荡的房间里回荡而起的是初夏那凌乱的脚步声。
可偌大的房间她走的时候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该死、他没在!
初夏心里一声怒吼的同时、那是一屁股坐在了床铺上。
双手抱头。
突然间初夏发现,前面的凌乱都不算什么、真正的凌乱是从现在开始。
她到哪儿去找那该死的男人?
帝云轩帝云轩帝云轩帝云轩……!
初夏心里面那是像疯一般的默念着这个名字。
最后那是一声咆哮:“帝云轩,你给我滚出来……!”
随着初夏这声咆哮而出,隔壁房间床上那本因烂醉睡得昏天暗地的帝云轩竟如梦初醒般直接坐起。
几缕月光透过落地窗洒入、将整个房间笼罩上一层朦胧恍惚感。
帝云轩看着窗外那被黑夜笼罩的一片。
略作恍惚后这才揉了揉自己那胀痛的太阳穴。
该死的、他睡了多久?
想到这里的帝云轩那是伸手打开床头灯、拿起手表一看竟凌晨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