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彩斑斓,也不足以表达殷子琛心中百花齐放的景色,欢呼雀跃,也说明不了殷子琛从文寻口中得知白柯寒喜欢他的激动,如同枯木注入了生机,殷子琛徐徐转过身,面容依旧木愣,眼里却翻江倒海。
“你说什么?”将包间门重新关上,殷子琛无力的靠在门板上,散乱的刘海遮住了他有破竹之势的剑眉,目光从上而下,幽幽的看着文寻问道。
口腔里的血腥味使得文寻有些恶心,便拿起桌上的红酒漱漱口,结果破裂的嘴角在酒精的刺激下,痛得文寻倒吸一口冷气,也不顾得形象,直接拿袖子去擦伤口,在触及到一片鲜红后,心里的怒火又翻腾起来。
瘫软的躺进沙发里,双脚搭在桌上,文寻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眼睛紧紧的闭住,控制好情绪后才说道:“我说的很清楚啊,不过殷总裁愿意帮我点小忙的话,我愿意告诉你更多讯息。”
空气里的酒精香烟味,渗入殷子琛的每一个毛孔,使得他微微缩了下鼻孔,因为适才的话,稍微改变了对文寻的态度,眉毛上挑,眼里升起一丝琢磨,缓步走到沙发旁坐下,双腿交叠。
食指摩擦着下巴,肌肉线条也变得柔和,殷子琛好奇的说道:“你是在和我谈交易,呵,以你的心计,要我帮的可不是一点小忙这么简单,我若没猜错,你是想我帮你家的公司吧。”
蓦然睁开眼睛,心里有些惊讶,但随即想到说话的人是殷子琛,文寻也就了然,坐起身从桌上找出两个杯子,打开一瓶酒,倒好递到殷子琛面前,说道:“和聪明人说话,果然要轻松一点。”
固然依附于程恬静,可以让家里的公司起死回生,但也大不如从前,并且谁也不知道有没有人会落井下石,要是能攀附到殷氏集团这棵大树,不说繁荣昌盛,起码也能最快速的恢复原状。
仿佛已经看到前途一片璀璨的文寻,也不在意嘴角的疼痛,仰头喝尽杯中的酒,心里甚至隐隐觉得被殷子琛打几拳也值得,全身都变得轻松自在。
端起酒杯,殷子琛并没有饮酒的想法,手指晃动,看着酒液在灯光下变得流光溢彩,酒香扑鼻,颇有兴致的说道:“帮你不过是我一声令下的事,不过也要看你的讯息有多重要。”
“不知我和白柯寒从未交往过的真相,在殷总裁心中重不重要?”头次觉得红酒竟如此好喝,文寻重新倒好一杯酒,和殷子琛的杯子碰了碰,发出清脆“叮”的一声后,文寻含笑的问道。
酒杯在心中倾斜,有几滴还失衡的溅到殷子琛的手指间,瞳孔收缩,眼球剧烈的晃动起来,睫毛频繁的眨动着,呼吸加重,整个人如同打了鸡血的殷子琛,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文寻。
手掌握紧又松开,最后再度握紧成拳,脚步凌乱的来到文寻面前,嘴角掩不住笑意的说道:“你说的都是真的,你们从来没有交往过?”
喜悦和委屈参半的殷子琛,高兴的就像落榜了许多年的秀才,突然高中,每一条神经都在跳跃,整个人都容光焕发一般。
看着开心的似孩童的殷子琛,文寻感到有些不可思议,谁能想到商场上冷傲无情、说一不二的殷子琛,会屈服在白柯寒的石榴裙下,被感情束缚。
忍不住笑出声的文寻,将殷子琛按回沙发里坐好,摇了摇头,轻叹一声说道:“千真万确,不过我追她的这颗心也很明确,所以我们公平竞争好了,我是不会放弃的。”
灵魂已经飘去找白柯寒的殷子琛,听到文寻的话,勾起轻蔑的笑容,冷冷的看了文寻一眼,拿起桌上那杯酒饮下,否决道:“我和你之间,永远没有竞争关系,因为我们没有可比性。”
是啊,坐拥殷氏集团的殷子琛,和不出名的小律师,高下立见,气势顿时萎靡的文寻,想到白柯寒远离凡尘气质,以及那张清新脱俗的容颜,默默在心里打气,升起了点自信心。
“差点上了你的当,柯柯又不是平常的女人,自不会看重身家背景,只有是真心爱她的就行。”挑衅的看着殷子琛,文寻不服输的说道。
若不是文寻此时已经是一副鼻青脸肿的模样,殷子琛定会痛揍文寻一顿,用手理了理发型,拿起文寻打开的那瓶酒看了看,藐视的说道:“廉价的酒,会影响口感,文少还是少喝点为好。”
语毕,殷子琛将红酒倒在地板上,任地毯被浸出一片污渍,然后将空酒瓶丢到文寻怀里,头也不回的离开。
眼睛在那片红酒渍和怀中的酒瓶徘徊了一会儿,最后定格在殷子琛离开的门口,文寻好笑的说道:“这可是87年的拉菲,也被说成是廉价红酒,看来我和你的距离,还真是望尘莫及。”
车轮的旋转速度,已不是眼球能捕捉的,路边的灯光,被拉成一道道光线,纵使这样,殷子琛还是觉得太慢,恨不得立马飞到白柯寒身边,质问她,责备她,再也不相信她,然后拥抱她,至死不放手。
“咚咚咚”,昏昏欲睡的白柯寒,被敲门声吵醒,睁开迷蒙的眼睛,还没来得及穿上拖鞋,手机屏幕也亮了起来,仅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白柯寒就按下了挂断键。
揉了揉蓬乱的头发,不知是谁半夜到访,为避免吵到白骏睡觉,白柯寒只好起身,穿着单薄的睡衣,打开了大门问道:“谁啊,有什么事吗?”
当看清是殷子琛时,白柯寒想关门已经来不及,唯一能做的就是和殷子琛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说话,就静静的站着。
最后是白柯寒的一声喷嚏,打破了沉默,殷子琛迅速脱下大衣披在白柯寒的身上,语带不悦的说道:“这么大的人了,都不知道都穿点,一点都不省心。”
想不通前几日和她剑拔弩张的殷子琛,突然出现在她家门口就算了,现在这温柔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外套上残余的体温,瞬间驱散了白柯寒的冷意,不过那浓烈的酒味,使得白柯寒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