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果然机智!”那女子笑着称赞陈任,“这绳索之法,就算是当初妾身刚刚学会的时候,也是练习了好几个月才明白,想不到公子竟然无师自通,不愧为童师的高徒!”
陈任不由得老脸一红,他若不是从后世的电视节目中学到了这些攀登技巧,恐怕还真的下不来呢。陈任只有转头左顾右看,消解一下自己的尴尬。不过这时陈任才发觉,虽然现在他们身处的山石还只是在半山腰上,但是下山的道路却没有那么陡峭了,完全可以步行下山。
白衣女子对陈任微微笑道:“请公子继续跟着妾身!”说着,又像刚才在山顶上一样,转身便走。陈任也是赶忙跟上,在跟着白衣女子的路途中,陈任马上就发觉了前面的这名白衣女子身手很不简单,这下山的通道虽然没有那么陡峭。但也绝对算不上平坦,但是这个白衣女子却是十分灵巧穿过那些山石的阻碍,非常迅速地向着山下走去。也幸亏是陈任的身手也不差,要是换上个普通人,只怕早就被这白衣女子给甩下来了。
下山地路并不长,和陈任上山比起来,可算是快的多了,大约花了三炷香的工夫,陈任便跟着那白衣女子顺利地来到了山脚下。陈任抬头看了看身后这条上山的道路,郁闷得很,早知道有这么一条通道,自己何苦要爬山爬得那么辛苦呢!
虽然下了朝阳峰,但是白衣女子却没有丝毫停留的意思,继续向着山下的山谷中间走去,陈任只有紧紧跟在她的身后。走进了一片茂密的树林,在白衣女子七转八拐的带领下,却是越走越糊涂。陈任能够肯定他现在所处的地方,绝对不是寻常人所能到的地方,单看周围高耸入云的树木,以及仿佛有人一样高的草丛,就能很好的证明这一点。
又走了良久,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陈任刚刚想向前面带路的白衣女子问一下的时候,那白衣女子却是停了下来,转头对着陈任笑道:“公子!我们到了!”
听得白衣女子的说话,陈任忙是向着前方望去,原来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穿过了那片树林,在前面已经没有了树木的遮掩,是一块很宽阔的空地。而在这样一个了无人烟的地方,竟然还矗立着几栋精美的建筑,咋一看过去,竟然还不比建邺城内最精美的房屋差多少。
陈任有些吃惊地望着面前的奇景,满脸的不敢置信,为什么在这深山老林当中,竟然会有这么精美的建筑?而接下来的情景更加是让陈任吃惊,在其中一座最大的房屋前方,有一伙人正围着一张桌子谈笑风生。
白衣女子似乎早就猜到陈任会如此震惊,微微一笑,向着那些正在聊天的那伙人走去。走到了其中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身边低头说了些什么,顺便还朝着陈任这里指了指。陈任当然不会就这么一直发呆下去,他相信童渊是不会害他的,既然童渊让自己来找这些人,那就肯定有些什么事情,既然不会危害自己的性命,陈任又有什么不敢去做的呢?
早就想明白了这一点的陈任,先是定了定神,随即抬起腿便往那些人那边走去。而那名正听着白衣女子说话的老者看着陈任走过来,不由得单手捋了捋自己的胡须,然后点了点头,带着一干刚刚还在和他聊天的众人都站了起来,望向了陈任。
这些人一站起来,倒是让陈任有些吃惊,不为别的,只因为在这些人当中,陈任看到了两个熟人。这些人除去了之前的白衣女子,一共有六人,其中有老有少。而陈任认得的两个人一个同样也是白发苍苍的老人,但是面色却是红润,正是当年给陈任医治伤病的名医华佗!而另一位满头花白的老者,陈任就更加熟悉了,不是别人,正是陈任许久没有见面的泰山大人,黄月英的父亲黄承彦。
两名老人都笑呵呵地看着陈任,而之前听着白衣女子说话的那名老者也笑着对陈任说道:“想不到童兄已经懒到了这种程度,竟然就直接派上了自己的弟子来!陈小友!还是快快过来休息一番吧!”
陈任毕竟也算是经过了大风大浪,总算也练就了一副处变不惊的大神经,快步走过来,先是对着华佗和自己的泰山大人行礼,然后再向那名老者行礼说道:“晚辈奉家师之命,特来赴约!”除了这三人,剩下的三人分别是一名看似朴实的中年人,一名外表很机灵的少年,还有一名壮硕的中年男子。
“好!好!好!”那老者笑着连声说了几声好,对着黄承彦说道:“承彦兄!你可是找了个好女婿啊!”
黄承彦一脸得意地笑道:“谁让你没有女儿呢!要不我也不介意把我这个女婿与你分享啊!”陈任一听黄承彦的这话,顿时脑门上就挂起了黑线,自己这个老丈人,还是像以前那样口不择言。
站在华佗身边的那名朴实中年男子却是笑着说道:“承彦兄,你说的可是不能反悔啊!左兄虽然没有女儿,但不是也有个如花似玉的女徒弟嘛!我看啊,承彦兄的这个女婿是保不住了!哈哈哈哈!”陈任的脑门开始冒汗了,人不可貌相,这句古话果然没有错,谁能想到这么一个看上去老实巴交的男子,竟然能够说出这么离谱的话。
另一边一直站在老者身后的那白衣女子顿时雪白的脸庞上布满了红潮,朝着那中年男子啐了一口,转身就跑进了旁边的一间房屋内,进去后海使劲地把房门关上了。
“哈哈哈哈!马兄!你可算是倒霉了!连左兄的宝贝徒弟都敢得罪!这几天你是别想吃好饭咯!”那少年却是露出一副完全和他的年龄不搭配地表情,笑呵呵地对那中年男子说道。
只有那壮硕的中年男子望着陈任仔细上下打量,顿时把陈任看得是十分自在。那少年一见,笑着说道:“怎么?王兄莫非也有个如花似玉的女儿或者是女徒弟,想要和承彦兄分享这个女婿?”
那壮硕的中年男子对少年的调笑却是丝毫不在意,只是看着陈任淡淡地说道:“我倒是听闻你这几年闯出了一个不小的名头,而且连那吕布都数次败于你手,最后还死在了你的手上,对不对?”
陈任心里一咯噔,这个该不会是吕布的什么人,要来找自己报仇的吧?不过看黄承彦和华佗都只是笑着看着自己,陈任心里多少也有了些底,点头说道:“不错!晚辈与吕温侯交手了数次,几年前在汉水边,那吕温侯也死在了晚辈手中!”
那壮硕男子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不错!左兄!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今年本应该是由童兄来进行试炼吧?”
那之前和白衣女子说话的老者点了点头,说道:“没错!今年的确应该由童兄来进行试炼,只不过童兄没有到,而是派了他的弟子来,所以童兄的试炼也应该由他的弟子来完成。”
“好!”壮硕男子马上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块火红的玉雕,看样子却是与童渊交给陈任的那块玉雕的式样是一模一样。壮硕男子直接丢给了那老者说道:“我的愿望,就是和这个小辈交手一番!小子!明日辰时!我等着你!”说罢,便转身找了一间房屋进去了。
剩下的几人对着那壮硕男子摇了摇头,那中年男子苦笑着说道:“想不到这么多年了,王兄的好胜之心依旧这么强啊!”
陈任被这些人弄得是满头的雾水,还是华佗好心,对着陈任笑道:“子赐赶了一天的路,还是先休息一番吧,你就跟老夫来吧!”说着便挥了挥手,示意陈任跟着自己来。
对于华佗,陈任还是十分信任的,马上就朝着剩下的几人行了个礼,便跟着华佗走了。
这片空地的范围十分的大,所以房屋也特别多,华佗将陈任带到一了一间小屋门口,看了看小屋仿佛在回忆着什么,最后才带着陈任推门走进了小屋,笑着说:“看来老夫的记忆力还是不错的,总算是没有把你带错屋子,这是以前你师傅住的地方,虽然很久没有人住了,但是定期还是有人回来打扫的。所以还算是干净,你就先将就着住吧!”
陈任看着小屋内的物件,也只是有一张床榻、一张桌子和一个胡凳,不过在墙壁上却是悬挂着一柄长枪。整个小屋内收拾得很干净,完全不像华佗所说的很久没有人住的样子。陈任自然也是很满意地对华佗说道:“劳烦前辈了,这里很不错呢!”
华佗笑了笑,对于陈任,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华佗就很欣赏这个年轻人,华佗说道:“你一路赶路也是辛苦了,就早些休息,好好地养精蓄锐吧!明天一早可是还要和你王师叔比上一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