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落雪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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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落雪有声——大吕黄钟(3)

灰不溜丢的眼里 全是绿水青山

醒来时我有话没说 泪水潸然

没有乐器的交响曲

这个成语轻轻一吹便左右了后果

谁能给大海的流向改弦易辙

拥挤的浪子不容分说

挽着手臂冲向海天相接处集合

泥沙俱下 谁人曾与评说

如果大海愿意宣读我的见解

我情愿把秘密告诉它

邀请星月分享快乐

谁把利箭刺向太阳的心口

喷出的热血晕染呜咽的长歌

静静的寂寞瘀青的夜

没有主见的雾霾不辨对错

群山半躺半卧躲在尘世创作

那苍凉的背景乐是海浪的诉说

醉酒的台词 迷失的生活盲然合作

大海的朗诵 烘托群山的沉默

阴云飘来

狂风暴雨无处隐藏

图穷匕首见

没有得逞的阴谋向隅虚弱

一道长光 迅速追上逃之夭夭的余孽

正义的宣判咔嚓一声 亮出结果

弃暗投明 等待历史的裁决

螳臂当车笑看梦破的悲歌

时针跳动末日的警醒

每当启明星划破夜空

时针在跳动末日的警醒

滚烫的光明摧枯拉朽

魑魅魍魉腰酸膝软无地自容

人民的背后有红船的身影

耳边有雄鸡高唱的黎明

千疮百孔早日修复

中国山河 一片光明

看 大地脉搏的节奏多强劲

听 鲜花开放的律动多深情

倒行逆施的魂灵向隅胆战心惊

历史的审判 天秤般公正

风云起舞 惠风和唱

多么吉利的日子 魔鬼现形

镰刀斧头抖落尘埃 绽放江山如火

声讨的气势 彰显中国朝纲的伟大光荣

文殊菩萨的道场

如此拜望

坦荡与崇尚在阳光下陈列

佛堂弥散我的思索和寄托

五峰山给了我足够的面子

我从向善出发 内心起承转合

皇天后土 见证了国人对佛教文化的认可

呼啦啦 顷刻冒出欺世盗名的假和尚窃取释迦牟尼的外套

灵魂带着焚烧的青烟 伪装成佛

使佛祖普度众生的意愿流离失所

骗术随幽灵 站在海拔三千多米高处分解

鲜尸在猥琐的邪恶里风化

巫术巧辩 张扬纸包不住火

人善心善事善 佛知我心如日中天

文殊菩萨的道场在天经地义中铺排

智慧索引 宗教的光芒在无声焚烧歪理邪说

咏“战国红”手镯

投进你的圈套,

便被套牢在字里行间,

金戈铁马的时代,

谁给你的命名如此恰如其分?

在被你捆绑的那刻,

炮火硝烟,

游说门客,

文争武夺,

水起烟波。

一切都在厮杀掠夺中穿梭而来。

一个斗室商号浓缩着一个朝代,

买卖双方的对话,一场货币战争。

卖家有战国的门票,

却走不进遥远的古代;

买家冷眼旁观,

心中风云万千汹涌澎湃。

他被魔鬼隔绝在门外,

我被学识请进昨天;

他期待的是我掏出银两,

我渴望的是把那段历史放在手上把玩。

一举成交,

商家得意的眼神充满窃喜,

货币太厚,隔着它看不清未来。

我品着货币换来的朝代,

顿时游走在诸子百家间。

千金散尽无憾,

有远古风云定格眼前。

百万蝉鸣挥臂齐奏

谁带的头儿

歌声这样齐整

树叶们晃动着手掌欢呼

美丽的服饰 金镶玉玉镶金

闪烁多情

谁带的头儿

百万蝉鸣挥臂齐奏

指挥有力

阵容庞大

回响气吞山河之声

谁带的头儿

昨天为虎作伥 一荣俱荣

今天失魂落魄的败类 一损俱损

它们头上那个王字摔碎了笔画

罪有应得 佐证司法

祖国母亲大爱无疆

举国默哀三分钟,十三亿同胞弯下腰,

以手足之情,为远去的生命送行;

国旗下降一半,

公民的尊严却高挂在共和国的心房。

祖国领袖和华夏儿女一起无语悲怆,

苍天大地欲哭无泪,

哽咽国殇。

山魂水魄见证万民用黑白祭奠天国的同胞。

三分钟的默哀,行人止步,车船停航,

凝固悲悯的表情,书写惊世骇俗的诗行。

众志成城,

九百六十万国土,汇聚了全人类的力量。

三分钟的默哀,松柏轻轻低垂,

三分钟的默哀,江河蓄满泪水。

我们的民族如此疗伤,

站起来的一定是顶天立地的脊梁。

三分钟的默哀,中国稍息,地球屏气,

顿时,车船齐鸣,

喷发出响彻云霄的华章,

——祖国母亲,大爱无疆。

“美丽中国”我为你祈祷(组诗两首)

一、塞班岛自杀崖前的断想

自杀崖,滴血的名字掩不住,

美丽的塞班岛北部那颗明珠;

这是苍天献给大地的斑斓物产,

碧蓝的海水宝石般诱人,

白沙滩衬托幽深的太平洋海面,

昨天,这里却流淌着血污,

静谧的大画中淋漓厮杀的硝烟。

海岸遍布大小纪念碑——

日本要凭吊战死的亡灵,

军舰岛、天宁岛、鸟岛,

见证了第二次世界大战美日之间的血腥对垒:

1944年6月美国攻克日军占据的塞班岛,

夺岛之战双方红着眼厮杀,

数日鏖战日军阵亡者如洪水退潮。

指挥官带头以自杀相抗,

要以“武士道”精神捍卫天皇。

呜呼哀哉,

日本数万计的男女老少被迫一排排

从数百公尺高的壁崖自杀丧生,

尸骸一片,悲惨一片,

引我思索联翩:

侵略战争除了自戕就是对他国的涂炭,

何以血腥溅到受害国和无辜者身上?

我和亲人簇拥着中国春节的欢快,

在温柔的海风面前,

用一句温柔的话寄语喜欢侵犯别国主权,

不顾伤天害理,忘记切肤之痛的恶棍: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今天的中国立地顶天,

谁要强奸正义,斗胆挑起事端,

下场会比自杀崖的昨天更悲惨!

二、广州沙面温柔的刺伤

(一)

2014万马奔腾踏进新年的第一天,

我走进广州沙面这三百亩乐园,

一段灰色的历史扑面而来,

这闻名中外的地方曾经有个美名——拾翠洲,

它由珠江泥沙冲击成扇面,后来就叫沙面。

在这一百五十座欧式建筑群落中,

静谧安然整齐美观形成一幅独特画面。

我在用相机扫描昨天无泪的记载,

珠江水昼夜流逝,沉淀的是历史的碎片;

鸦片战争犹见清朝政府的软弱腐败,

积贫积弱浸透民不聊生的哀怨。

(二)

豆腐一般软弱的清政府在第一个丧权辱国的《南京条约》上签字,

从那时起,一幕幕悲剧便在中国上演。

这片姿态各异的经典建筑成了英法租界,

国人创造的财富成了殖民地的温床!

堂堂中国的土地,任西洋列强随意践踏,

美丽的风景中国人只能远观?!

我们的法律竟然不能制约租界洋人的罪恶,

中国沦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悲歌昼夜啼血。

亲爱的同胞啊,

这是多么悲惨的岁月!

(三)

今天,中国人在这里自由呼吸,

游人随意抚摩着一座座楼盘的风姿;

老人们挥洒孩童般的笑语,

孩子们小鸟般欢唱嬉戏。

新巴洛克、仿哥特、新古典式、中西合璧的建筑诗歌,

藏进我的镜头,愉悦着我的五官,

温柔的沙面,盛开的鲜花,古老的松柏,

鳞次栉比建筑艺术令我流连忘返。

教堂式的洋葱头楼顶,

美妙得像英国女王的帽子;

精致的雕梁画栋,

洁白的立柱回廊;

红黄相间的楼阁,

穹隆拱顶的学堂。

(四)

今天我在自己的国土享受侨美食府的佳肴,

还有我曾享受佳肴的侨美食府,

优雅的环境,

美妙的味道;

一砖一瓦都是我们同胞的创造,

一粟一谷都是中国人汗水的功劳。

徜徉在沙面整齐的街道彩灯迷绚的风光,

我看见美丽中国的版图微缩的美妙,

欣慰像天边彩霞绽放着光芒;

伟大的中国走向复兴,

实现着十三亿人共同的梦想。

(五)

沙面那片百年榕树沐浴着中午的太阳,

一支支铄金的利箭放射威武的光芒;

轻风为它伴奏,白云为它舞蹈,

这如日中天的精神归宿映衬中华儿女的向往。

这美丽的画面摧枯拉朽,

我想迎着绵绵暖风为她纵情歌唱。

可是此时我心头涌出一股忧伤,

我要问苍天:

面对美丽中国会不会有螳臂当车,

会不会有亡命之徒试图再撕碎中国美丽的山河。

(六)

这忧思令我心慌气短,

不由自主间不寒而栗。

沙面景区建筑的门窗忽闪出昨天列强的模样,

如一张大嘴在试图侵吞弱肉强食;

幽静中兴许在霍霍磨刀,

不知它几时再喷出血浆溅我同胞身上;

今天,还有哪些魑魅魍魉

在悄然盘算吞噬中国的民脂民膏?

(七)

沙面景区建筑群,

你已位尊“全国近代优秀建筑单位”,

你是一条风景线,

更是一道思考题:

实现伟大复兴之梦,

我们每个人要交出怎样的文章?

责任大国的子孙,

该带着怎样的使命,

让美丽中国永远大写于世界版图上?!

别有幽情回初唐(组诗六首)——祭千古文宗陈子昂

一、序曲

这古色古香的瓷瓶竟然传承千年基因

让遂州春酒发酵出哲学的光芒

岁月更迭我却留在酒窖的主司身旁

……

我醉成烂泥清醒的梦境带着我回望初唐

我独酌珍藏千年的射洪春酒浑身翻腾热浪

我拉开阻隔千年的门闩穿越到古长安

我要会见剑胆琴心的青年才俊

我已让随从备酒几大缸

随时和伯玉吟诗对酌

听他倾诉怀才不遇的惆怅

看他泪洗难以启齿的忧伤

二、长安:青年才俊摔落一地哀伤

清晨的长安 商贾客栈异常喧闹

前一天 那位重金买走古琴的英俊青年满脸沉郁

在密不透风的人群中间

我看到一双手把棕红色的古琴举过头顶后 随之一片惊呼

天啊这就是在金华山的秀才陈子昂

双手举落间一声裂帛般地炸响 摔落一地哀伤

我听到俞伯牙痛失钟子期的号啕

我要用遂州的陈酒稀释他的痛苦

要撞开厚厚的人墙和摔琴的伯玉共举兕觥

推杯问盏泪眼相望 话语滔滔

三、才子:崭露头角“拾遗”天庭之上

长安百姓捧着陈子昂珠玑诗文 奔走相告

人气把他推到国子监的课堂

殿试的成功为他架起官运的阶梯

吏部的调令给他送上公务员的荣耀

我陪春风得意的陈子昂开怀痛饮

道喜 九品官一夜升为七品郎

文秘获取了“右拾遗”的称号

守着酒缸我大醉不醒

陈子昂更像一只钟摆在我眼前摇晃

他口吐珠玉我紧对韵脚

平仄间道尽孝忠国事的志向

右拾遗呈上奏折书表文采灵动

高瞻远瞩的见解放射光芒

武氏走出听政的垂帘 登基称皇

幸运之神给陈子昂运转之机——

他捧上《大周受命颂》一系列书表

言辞恳切 感遇知恩崇拜天子情真意长

才子窃喜 举手投足都承接天子欣赏的目光

这目光微妙地抚摩玉树临风的陈子昂

福兮?祸兮?

福兮祸所伏 祸兮福所倚

四、伯玉:莲花向往何不鸾凤合帐

月下饮酒每天上朝

浓香的酒气融化在谏言奏折上

文武官员看到雄鸡脖颈高昂

妒才的火焰冲向天堂

天子的性情乖张膨胀 喜怒无常

肉眼凡胎的书生看不见金口玉牙

它可以口蜜腹剑 它可以口吐莲花

吐出一个问号 兴许是密令

呼出一个叹号 可把“逆党”推进大牢

酒后的伯玉捧着酒碗问我

我的梦魇总是血雨腥风

我是在天朝中还是在虎狼旁

我干完大碗酒告诉他

你只知“拾遗”不知“补缺”

古之女娲尚知炼五色石补天

你才高八斗空有壮伟的阳刚

你惧怕膝下的黄金化作粪土

为何不用你清香的雨露滋润焦渴的河床

莺歌燕舞的八哥如同天子股掌的把件儿

让你方你何以圆

让你圆你安能方

莲花为你绽放 你要百般抚爱

风情为你流苏 你要殷勤搂抱

不能像任侠的武士 横刀立马

不能像粗犷狮子 嘶鸣草莽

直言进谏 能把圣人的尊严划伤

即便是丘比特之箭 也天理难逃

身陷囹圄 还痴人说梦

道尽大周永固的衷肠

一场悲剧

月下狂酌的我 把伯玉的泪装进酒碗

心惊肉跳双双醉倒在酒缸旁

伯玉告诉我 他占卜的卦象凶多吉少

身后有个红眼酷吏在受命追杀

一手举着寒光逼人的大刀

一手揪住他失魂落魄的长袍

……

五、洪水:英雄眼泪汇成波涛

幽谷森森,阴风浩荡

多舛的命运开着狰狞的玩笑

文运险恶

沙场遭贬谪

文韬武略无人嘉奖

郁郁寡欢 侍父回到故乡

西域讨伐契丹 刀下马上威武豪放

而今愁肠百转 诗人灵魂的翅膀被乱箭射伤

疼痛的泪水 浩浩汤汤

报国无门穷途末路的书生

一路听着屠夫的嘶鸣 逃回陈家庄

莫须有的罪名涂黑了族谱

大逆不道的评说被乌鸦存档

天子牙关一咬 一定有人毙命

皇帝牙床一龇 秀才身首难逃

闻听伯玉被县令凌辱狱中

心血来潮的武媚娘派将军打捞牢狱中的陈子昂

千古奇冤的伯玉泪水如注 心如刀绞

涪江水昼夜暴涨 天地洪荒

浊浪滔天 如翻腾万千巨蟒

苍天妒才 搭救右拾遗的将军被洪水阻隔

洪水消退 走投无路 一代文宗已命归黄泉

呜呼,如火如荼的年纪命归西天

哀哉,朗朗乾坤 巨星陨落山涧

伯玉啊 你含冤而去 我独立涪江边饮恨而酌

六、追思:幽州台上幽思无限

夜晚,清冷的月亮为伯玉守灵

星星提着灯笼如同举着灵幡

我举杯独酌愁绪绵绵

大醉不醒 回望千古幽州台

伯玉 这里是你幽思怀古的地方

我点上三炷香

倒上几碗酒

但见伯玉抑郁寡欢缓缓而来

月光下他自叹

迟迟白日晚

袅袅秋风生

那本该翱翔的鸿鹄被折断翅膀

滴着鲜血忍着屈辱仰望天际

还为“岁华尽摇落,芳意竟何成”而忧愁

美人迟暮 寸断肝肠

登高远眺 凌空挥毫

万物屏气 听那千古绝唱

前不见古人

后不见来者

念天地之悠悠

独怆然而涕下

跨越千载空谷忧伤

痛断肝肠诗人哀号

树枝战栗寒风扑面

世代文人 仰视文宗痴情不改

痛惜你生不逢时的哀伤

传承你仗义行侠的倜傥

你藐视诗歌“采丽竞繁”吟风弄月

那风月 却追随你的英名演绎你的诗篇

啊,苍山啊

苍山不老 壮写你的伟岸

啊,涪江啊

涪江有情 追思文宗魂脉

风流之星

是哪位情人让你如此伤感,

甩手而去,走得这般决然。

你纵身跳崖,

是那样大义凛然,

苍穹划过的身影,

是天神的惊鸿一瞥,

千年传说,让地球惊梦。

对你,另一个星球的朋友,

人类睁大好奇的双眼,

隆重接待,

水晶宫昼夜明灯陪伴,

千里之外来参拜的队伍汇成河,

到了凡俗人间,别再为失恋烦乱,

天地阻隔,相恋只能成为风中寓言。

我爱你——珲春气节——访东北边境城市珲春速写

珲春,你的家园很小,

面积,不过五千多平方公里,

论人口三十万之多,

可你“龙”盘“虎”踞的豪迈却气吞山河。

走进这片土地,

但见吴大海澂十九世纪中俄谈判的义勇;

抚摩“土”字碑,

涌现中国人智夺领土的胆识和气魄。

珲春的土地不会忘记十九世纪的苦涩,

沙俄蚕食我国领土造出《中俄珲春东界约》,

苍天在声讨,河水在咆哮:

清廷卖国求荣,无耻丧权辱国!

积贫积弱的家园,一声摧枯拉朽的呐喊,

撕破了那张奇耻大辱的不合理条约,

钦差大臣吴大澂黄钟大吕般的气魄,

夺回了被强盗掠夺的出海权,

用一个象征尊严的“土”字碑重划当时的中俄边界。

有人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