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落雪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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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落雪有声——挚爱在怀(5)

敬嫦娥 吴刚 王维 苏轼 还有慈眉善目的月下老

多情让浪漫悲喜难言泪雨纷飞 把酒酹滔滔

七夕 中国情人节

苦苦相思的 一定是织女和牛郎

来吧织女 带着你可怜的儿女

踏上子夜凌空的鹊桥

凡世通灵 爱 不再山高水远

有风有雨的日子

时光疯跑 野马脱缰

累得日子喘着粗气

凄美的存在被狂风掀翻

灵魂犹在 我善依然

年龄消费很缓慢

在我白发中 悠悠摇摆

留在眼角的细枝末节

权且算装饰容颜的花边

时光一寸寸逼近

心情慌乱 美丽内敛

喜欢保守型消费

让面容在日子的打磨中缓慢折旧

有风有雨的日子提醒自己闭关锁国

一定有比年轻还光鲜的事物

我想用多媒体发一个声明 广而告之

从此 心情与岁月无关

既然泰山难移

我愿同宿命为伍

野丛荆棘无从修剪

任其疯长 大地有无限张力

那段时间你在哪儿

那段时间你在干什么?

那段时间你在哪儿?

为什么少有文字留下来?

我不明白你在回避什么?

提笔似乎心惊胆战。

有一天,我突然发现,

你依然害怕被划伤心灵的硬盘;

你习惯了躲闪和自闭,

因担心那匕首再次带着寒光和杀气袭来。

你那文字多么灵光,

为什么要落笔滴血?

时空转换现实未改?

因为你把它打磨得凄美精当,

粗陋的纸张排斥它的光芒。

今后无论你在哪儿都别再忧伤,

不管你文字藏在哪儿我都深知你才情犹在,

看见风清月明,

我就会诵读你的诗行。

我爱不释手的衣裳

那年三九之后,

我要到那个滴水成诗的北方。

还没成行,梦里已把温暖送到母亲身上,

一件漂亮的毛衫随我飞走,

慰藉母亲的牵挂和怀想。

柔软美丽的毛衫穿在母亲身上,

恍惚间看到母亲年轻漂亮的脸庞,

毛衫的暖意慰藉母亲的孤独,

滑爽的手感抚摸那年迈的臂膀,

黑底中含蓄着红花,

像母亲眼神里流出的希望。

后来,母亲到另一个世界,

我唯有思念,无法探访。

我带走有母亲气息的衣裳,

从此,母亲便住在我心上。

冬天,我不再颤抖,

夏天,我时时清凉。

每当这些衣裳抱着我,

我仿佛回到童年的时光;

母亲的怀抱真暖,

融化了我心里坚硬的冰霜。

泪水幻化出母亲的模样,

让我把欣慰和痛苦细细品尝。

有一种快乐叫哀伤

这一年万木萧条的季节,

我那流血的记忆没有忘却。

一种重托把我从阴冷的西南,

空投到北中国的冰雪世界。

在我内心深处,思念便是对这个时空的注解。

一个圣徒的精神旗帜倒下后,

坚忍的意志会瞬间遭遇挫折。

此时我再次出现在这个城市,

狂跳的脉搏像乱了方寸的鼓点没有节拍。

我惊恐万状,天边有个声音在指责:

你怎么才来,此前你在干什么?

你怎么还来,我和你已隔绝在楚河汉界!

在这种幻觉中,

我的心纠结成无法解开的千千结,

咚咚的心跳陪伴着无序的哆嗦。

似醒似睡,我期待着天上人间的会合。

此行东北,陌生的熟悉浸透着萧瑟,

似近犹远,在没有陪伴的边城,

随我而来的紧张和慌乱打着哆嗦。

荒无人烟的三九时节,

阴森和凄清紧紧攫住我,

夜晚把鬼魅和恐怖用大幕遮掩,

勇敢和顽强被冷酷铸成冰坨。

离开奉天的时刻,

孤独就尾随在我身边,

感谢上苍安排,

老友新朋的相送让畏惧躲藏起来。

太阳没到高铁车厢陪伴,

在末代皇帝的行宫,

我离“归属”距离更远,

庆幸在这个复制着零下三十六度的城市,

有一个号码兴许成为沙漠中的泉眼。

凌乱的担忧依然凌乱,

加快的心跳惯性依然。

血液凝固了,

道义究竟在哪个魔界?

担心好奇地触摸了生死攸关。

漆黑浓密的夜晚,

我像身入虎穴的侠客斗胆落在冰城边缘的西客站;

庆幸听说有人要带给我防寒服,

还有人开车漆黑的夜晚碾着雪地接我。

此行,我的中枢神经不可名状地紧缩;

北风中,我仿佛被芒刺剥离得赤身裸体,

脉搏的时速能超过火车。

此行东北心怀八个字:

欣慰、失落、自信、焦灼。

我被解职了,缺失了今生无法重拾的角色,

这种重挫的惩罚让我丧魂落魄。

向往这个冰天雪地的东方莫斯科,

几十年的记忆该从哪儿说?

心里揣着五味瓶孑然行走,

刺骨的北风在呼啸中唱着千里冰封的悲歌。

料峭的冰柱写满滴水成泪的力作,

时空在季节的屏幕上坦诚诉说:

春天,冰晶被你的宣言化成滋润生命的棉絮,

夏天,流淌的灵动抵抗着酷暑的折磨;

秋天,我收藏起感伤的落叶自省,

冬天,时空用冰清玉洁拥抱孤独和寂寞。

松花江的寒冷效仿我的血液凝固成水晶世界,

我的情感档案曾在这个城市珍藏着。

推开这厚重的冰雕之门,

看到天空在为生命的夭折默哀;

阴云片片,银装素裹。

我的内心沉默成青蓝的铁色。

蝴蝶躲在花床上失眠

繁复的日子次第盛开,

梦重复着陈旧的题材。

想来就来,东瞧西看,

我头枕诗稿冷落睡眠。

无聊更加无聊,

随便杜撰梦魇章节。

魔鬼扬开四蹄撒野,

快乐在烦恼中搁浅。

我把头放在诗的左边,

把心放在诗的右边,

我在键盘上听凭梦的编辑;

同情在流淌,

蝴蝶躲在花床上失眠。

匆匆相聚又匆匆别离

该责怪匆匆一见,

如果我们能慢慢交谈,

使劲儿补偿分别的亏欠,

哪会刚分手就思念。

2013年滴水成冰的三九天,

因为母亲走了,哈尔滨变得奇冷难耐。

大街小巷搭建起别致的冰雪宫殿,

亲切的仪式因思念苦不堪言。

从心底铸起的冰冷,

无法抵御熟悉而陌生的严寒,

一座座寒彻心底的楼宇,

同我一起,表达对母校的祭奠。

我带着融化冰雪的热情期待亲人相见,

看到他们,心底泛出丝丝责怪,

这种感觉剪不断理还不乱,

唯有上帝看见了无法启齿的荒诞和纷繁。

静谧的孤独伴着强烈的兴奋感,

去会见我最好的朋友——

三十年前的好友烈士馆的知己聂伟贤,

两年前她还给母亲带来果脯、白兰瓜、饺子、牛奶。

跨越世纪的挚友却不能常相见,

每年回家看望母亲,才匆匆交谈。

多少话被距离锁住咽喉,

远离亲友的孤单一直是困惑的牵绊。

你说有个人我行我素,无法指责;

你说有个人大病缠身,痛苦难解;

你说有个人曾美丽聪明而岁月偏让花容失落,

你说我们虽不再年轻却应该常有所乐!

如果没有匆匆相聚,

也不会有匆匆别离;

朋友,此刻你可在思念我?

但愿匆匆别离都是为了匆匆相聚。

我再也找不到那把伞

妈妈呀,妈妈,

你这一去便没了消息,

我在自责中深深思念着你,

内心苛刻地告诫自己:

你没有资格追问妈妈的疏离。

我成了形单影只的孤儿,

像儿时声声呼唤妈妈,望眼欲穿。

寻找你智慧的神情,分辨你美丽的五官,

喜欢你唱戏说古,教我道理,

感戴你面对荆棘坚强不屈的刚毅果敢。

就在你撒手远去的前几天,

还教诲我要坦然面对所有事态:

三寸气在千般运,

一旦无常万事休!

从我懂事至今几十年,

母亲给我的经典统计不完;

这是我后半生的导航仪,

是栉风沐雨寻找方向的宝典。

儿时的我们不懂责任,

每天像花瓶在尊贵的地方等待照看。

我上小学时便深深同情妈妈的无奈,

再苦再难的事我都帮着分担。

伟大的母爱培养了我感恩的情怀,

善良的我孝敬父母,厚爱同胞亲缘。

漫长的岁月留下太多印记,

手足之情有童年的眷恋。

苍天有情,江河有眼,

我的善良仁德你会看见。

抱怨无法解开我的心结,

只念世间还有相同血缘。

妈妈呀,你带走了我幸福的源泉,

我无法摆脱痛苦的思念,

我在异地看见背影像你的老人,

她一直扯着我的视线,

人家被儿子扶上车,

我一声长叹泪水潸然。

世间的色彩变得暗淡,

缄默寡言万念俱散;

一部机器仿佛失去动力,

不变的期待瞬间改变容颜。

我渴望你走进我的梦,

让我再看看你杏核般的眼睛美丽的脸。

我无法控制内心的强迫症,

时常带着幻想走到电话旁边。

那条电话线是剪不断的脐带,

它一头连着你,一头牵着我,

可是那个号码却再也打不通,

我眼含热泪反复拨都无人理睬。

(84806599)

我只有看照片中的画面,

回味见到母亲内心的苦涩和甘甜。

我肝肠寸断,痛苦难说,

思念你给我的教诲和点拨。

而今,你义无反顾地扔下我,

我成了无根的枯草失魂的躯壳。

手捧一张照片——让我刻骨铭心的画面,

音容笑貌的美艳,一颦一笑的慈祥,

永远镌刻在我思念的心间;

你一生的痛苦欢乐挣扎无奈,

令我一生一世深切感怀。

却再也找不到那把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