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请四月的时光
再来一次。它划过窗帘
和树梢的明亮
对忽略它的人轻轻地拍肩。
还可以唱起来，学它的手势。
“哦，当然。”当然地
我们经过紧握飞鸟的天空——
以后的日子。让它也沿十三楼
的走廊贴一贴时间的脸蛋。
在工作脱离双手的时候，
让一切放心下来。递给我们
生活和爱的信，递给我们
面对辛劳和荣誉的勇气。
2
宛如黑夜的云低低地疯狂，
压住上午的九点。暴风雨，
暴风雨再一次允诺
撕开久久的沉默，站在
城市上空，不离开。
终于突破！终于，“坏天气”
和“好天气”一样被如期等来。
（树木也不例外）
熟知此行的年轻人在恢复平静以前
先一步上山。回头望去，
一行人纷纷埋头，恰似朝圣
享受暴力带来的喜悦。
诚意的喜悦，暴力的信仰。
去，然后回来。
3
就连树木也同我们一起
在大地上瞌睡、成熟，
享用同样的风雨。
是否能在北京东边弯腰
并拾起一座果园，
用同样的憨笑。
苹果花和桃花交换着手臂。
迷人的春天使躺在水面上
滚动的波纹沉默着远去。
再来一次。它有力量
从没有季节的睡眠中醒来，
（多么遗憾！）又继续
解决我们悬而未决的问题。
但都不是新问题。
2008.5.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