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着海波,腾翻浪花的人
用云与云影互换的魔术
送我们抵达斯米兰岛。
太阳的铁器砍伐岛上的一切,
并把火星撒入大海。
深深的绿已经成为
深深的蓝和暖暖的风的禀赋。
它也抓住敞开的棕榈树,
耀眼的我们的心胸闪着明亮的光。
天空赠予大海的爱情
——云朵,飘忽、实在。
它为何与人类的相同,
在解决风的难题。
高耸孤独瞬间幻灭失去重建,
它都存在,
而从不会找劳累的借口。
只有大块黑云压近沙滩时
才把雨关进岛里。
我们所见的,都要取一个
和我们一样的名字。
路上穿行的小蜥蜴
在凌波之上被写成:亲爱的。
在不会灼伤人的火焰里,
一株草,一棵珊瑚,
和几对儿正在做爱的情侣
被写成:怎么样。
有一天,岛屿会被冲到岸边,
与语言的大陆结成一体。
它是纯蓝墨水浮上来的一个词,
会坦诚地自认:是吧。
我曾穿过原始森林,
在北方,接近北极圈的水潭中
找到自己清晰的影子。
并在雨里穿过
曾被大火烧毁的樟子松林。
看到狍子的跳跃,野兔的闪躲。
在极昼,丢失的记忆,
它从银河横跨过来,
如星的闪烁,在胸口,
在赤道的两侧。
我们远离隧洞般狭长的裂缝,
远离与光明相反的洞穴,
越过大海缩小成印度洋上的一滴水。
我们的海与天,
现在,在合成一样东西。
20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