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冥情难了:我是通灵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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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谁家的老爷们死无全尸了?

桑裁缝给我的几本书,不但有奇门遁甲,还有梅花易数,桑裁缝说,奇门遁甲号称帝王之学,方术之王,主要缘于它的参照系多,提取的信息量大,预测出的结果更全面,更细致,这是它优于其它预测术的方面。

但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也正是因为它的参照系太多,在预测某些事件的时候,导致有时得出的信息不一致甚至是矛盾的,让预测者无所适从,用神太多反倒变成了无用神可取。

所以在这方面,梅花易数就有很大优势,据传梅花易数成于北宋年间邵康节,具有起卦简单,断卦准确直观的优点。

我虽然听不懂桑裁缝这话到底想要表达的是个啥意思,但既然桑裁缝让我学,让我看,那我就学,就看,有不懂的地方我就记下来,等到事后去找桑裁缝问。

自从我回到了桑裁缝的身边之后,我的生活就变得特别有规律,每天几点起床,几点吃饭,然后上午的时候,桑裁缝会教我语文,算数之类的东西,等到下午的时候,就会让我把奇门遁甲,梅花易数那些书上不懂的东西摆出来,再一一的给我讲解。

我发现,看书真的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因为每天晚上我看书都会看到很晚才睡,不是不睡不着,而是不想睡,那几本书是真的让我上瘾了,就连往后几天杨树林来找我,我都捧着书爱答不理的。

杨树林看见这样的我都惊讶的说,没想到我这野猫也有成为书呆子的一天。

一晃,几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这天下午,桑裁缝不在家,我正捧着书在院子里看着,就听见杨树林站在院子门口喊我。

“喜妹,喜妹——!”

我听见了声音,捧着书走了过去,也不看他:“杨树林你放学了啊?”

杨树林早就习惯我这样子了,也不介意,只是忽然朝着我靠了过来,压低了声音说:“喜妹你听说了没?昨儿个村长家办喜事了。”

我愣住,终于把脸从书里扬了起来,朝着杨树林看了去:“喜事?村长家能办啥喜事啊?”

村长他家以前就三口人,上次赵大宝的事情闹出了两条人命,赵大宝和徐清花都死了,如今家里就剩下村长自己了,能办啥喜事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杨树林当即就牛哄哄的扬起了脸,“咱们村长又娶媳妇了,昨儿个晚上进门的,不过这事儿保密功夫做的还挺好,咱们村儿都不知道村长家昨天娶媳妇的事情。”

“都不知道,那你是咋知道的啊?”

“你听我说啊……”

杨树林告诉我,原来,昨天晚上村长神神秘秘的把新媳妇给接回了家,然后就直接关了灯洞房花烛了,可睡到半夜啊,这村长就听见他家的院子里有啥东西在啃骨头,“嘎噔嘎噔……”的一声比一声脆。

村长以为这是做梦,然后就想翻个身继续睡,可谁想这么一摸,自己的身边竟然是空的!

新媳妇呢啊?

院子里“嘎噔嘎噔……”的声音还在继续,这下村长就坐不住了,披着衣服举起了手电筒就走出了屋子。

昨天晚上是阴天,院子里贼黑,等村长进了院子里的时候,那原本“嘎噔嘎噔……”

的声音也跟着消失了,村长就拎着手电筒找自己的新媳妇,找啊找的,忽然被什么东西被绊了一下,手电筒就飞了出去。

村长坐在地上用手先是摸了摸那绊倒自己的东西,入手还挺大,不过特别的凉,大夏天的都拔手,还湿乎乎的。

村长以为又是谁家的孩子,往他家院子里的柴火堆上泼凉水了,一边骂着,一边捡起了手电筒,可当他把手电筒往眼前一照,当即吓得大叫了一声就昏死了过去。

正是因为村长的叫声,才把隔壁的邻居给惊醒了,然后隔壁的邻居就出来了,看见那院子里的东西,也是吓得要死不活的,然后一传十,十传百的,就这么把全村人都给惊动的过来了。

杨树林当时就是好奇跟着周寡妇一起去的。

杨树林到这的时候,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好像又看见了村长家那恐怖的东西:“喜妹你是没看见啊,那村长家院子里的不是啥树枝啥的,根本就是个人!一个死人!”

我听了这话也是一惊:“你的意思是说,村长家死人了?”

杨树林摇了摇头:“那人可不是村长家的新媳妇,是个陌生的男人,下半身都没了,肠子啥的都搁地上淌呢,血糊连拉的,剩下的一半身子,也被撕扯的胳膊啥的都断了,那人一双眼睛瞪得贼大,身子都凉透了,通红通红的鲜血,还不停的顺着嘴巴里往外吐呢!”

“村长家怎么会有一个陌生的男人?”

“是啊,你说谁不好奇呢,不过那男人不是咱们村儿的,看样子得三十多了,挺瘦的,个子不高,长得一般,就是那一双瞪着的眼睛锃亮锃亮的,一看就不像啥好人!”

杨树林后来还说,就在大家心惊胆战的时候,村长的新媳妇就从后院走出来了,说是刚才去茅房了,然后村子里人这才知道村长瞒着大家伙娶媳妇了。

不过这后面的话,我却没听进去,只不断的回想三十多,挺瘦的,个子不高,长得一般,一双瞪着的眼睛锃亮锃亮的……

我忽然就想起来,那个前几天来桑裁缝家偷东西的贼了,拉着杨树林的手问:“那个男人是不是下面穿着一条灰色的裤子,上面穿着一件绿色的半截袖?”

杨树林想了想:“腿啥的都没了,不过衣服……好像是绿色的。”

看样子,就是那个贼了,估计他是撞见了村长接新媳妇,心思村长家的院子里能有啥值钱的嫁妆。

可,可他怎么就死了呢?

杨树林以为我是害怕了,安慰我说:“喜妹你也别害怕,昨天晚上你奶奶也去了,当时大家伙都懵了,还是你奶奶提议报警的呢,现在尸体都被拉走了,这不今天桑裁缝跟你家老太太都搁村长家呢么,说是要给村长家驱驱邪。”

我回神:“驱啥邪啊?”

杨树林说:“我其实也不太清楚,不过我放学回来听村子里的人叨咕,说是可能昨天晚上那画面太美,吓着了村长的新媳妇,从昨天晚上开始,那新媳妇就直愣愣的站在窗边发呆,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可是把村长吓坏了。”

“后来呢?”

“后来我也不知道了啊,我这不是放学就来你这报道了么。”

我点了点头,要说这事儿也确实是挺邪性的,搁农村小偷常见,但要说小偷被人杀了却还是第一次,尤其听杨树林那意思,好像杀人的东西还不是个人。

又和杨树林唠了一会嗑,杨树林才回家了,剩下我一个人在院子里继续看书。

桑裁缝是晚上才到家的,看样子脸色很是不好,我给桑裁缝盛饭的时候,问了一嘴村长家的事情,可桑裁缝却连话都没说,只是摇了摇头就把我给堵了回来。

后来我想,既然桑裁缝不说,那我也就不打听了,反正我现在像是关禁闭一样的被关在桑裁缝的家里,就是想打听啥也打听不出来。

肚子又疼了起来,我抱着肚子蹲在了地上,“哗啦”一下,感觉有啥玩意流了出来,我以为我尿裤子了,可又感觉不太像是尿裤子啊。

桑裁缝赶紧放下了筷子,拉着我站了起来:“喜妹啊,这是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肚子还是疼的难受:“我也不知道,就是肚子疼。”

正说话呢,就感觉有啥东西顺着裤腿滴答在了地上,我低头这么一看,差点没吓死,只见几滴殷红的血,就这么一滴一滴的落在了地上。

“师傅,我是不是要死了啊?我是不是得啥病了啊?”

桑裁缝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问我:“喜妹,我听你奶奶说,你接了你姥姥的走阴旗?”

我点了点头:“嗯呐。”

桑裁缝不再说话,一把把我给抱了起来,平放在了炕上,然后转身走出了屋子。

我躺在炕上疼的天昏地暗的,感觉那血还在往下流着。

没过多大一会,桑裁缝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把剪刀,一叠白纸,一根银针和一团红线。

根本不等我问,桑裁缝就伸手掀起了我的衣服,我不知道这是要干啥,顺着低头这么一看,只见我的肚脐眼上,不知道啥时候长了一个黑色的肉疙瘩。

“师傅,那是啥啊?”

桑裁缝点燃了蜡烛,把剪刀放在蜡烛上烤着:“喜妹忍忍,过一会就好了。”

忍?忍啥啊?

就在我纳闷的时候,只见桑裁缝拿着那把被火烤红了的剪刀,对着我的肚子就剪了下来,我吓得要往后躲,桑裁缝却用另一只手死死地把我按在了炕上,根本不给我挣扎的机会,一剪刀就剪在了我肚脐眼上的那个黑疙瘩上。

“啊——!”

火烧的灼痛,加上剪肉撕裂的痛,疼的我一下子就喊了出来,那是真疼啊,我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