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奉旨成婚,傲娇皇后独占恩宠
22452300000119

第119章 相敬如冰

裴攸宁便是这时候进来的,看到两人相对无言的样子,愣了愣,随即若无其事的开口,“怎么这么安静,我还以为,你们俩兄妹几年未见,应当有很多的话需要单独说的,我还特意给你们空出来时间,早知这么快,我应该早些过来的,也不至于,让你们两个冷了场。”

夏安荆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分外的诡异,不是都说,皇上皇后相敬如冰,不是都说,皇后不得皇上的欢心,怎么他反而感觉,皇上的话里,有小心翼翼试探皇后的意思。

而更让夏安荆震惊的是,接下来夏安苓的反应,冷冷的看了眼裴攸宁,讥讽,“皇上还真是好兴致,大半夜的还有闲情逸致过来臣妾这里,还是说,皇上这样容不下臣妾了,臣妾与兄长夜话皇上也要如此虎视眈眈的。”

裴攸宁眸光一变,苦笑,“虎视眈眈,安安,你就非要这么曲解我的意思吗,你明知道,我真的只是,关心你而已。”

夏安荆脑海中有什么弦被惊断,安安,莫不是,他就是小妹一直苦苦寻觅的宁哥哥。

刚这样想着,就听见夏安苓阴阳怪气的声音又响起,“安安,皇上还是不要这样折煞臣妾了,臣妾这样的人,哪配得上安安这样的称呼,皇上,认错人不可怕,可怕的是,一意孤行,在没有未来的路上,一道黑走下去。”

都这样呛他了,夏安荆想着,裴攸宁这次一定是要生气了,却不曾想,裴攸宁好似什么都没有听见一般,还是说着刚才的话,“安安与大哥刚才都说了些什么,说出来我也听听。”

“不过是些不打紧的磕碜话了,皇上日理万机的,这些琐事,那需要一一知晓。”

裴攸宁突然一把搂住夏安苓的腰身,“可是我想听,安安告诉我好不好。”

夏安荆生怕夏安苓真的惹恼了裴攸宁,急忙开口,“皇上,臣只是问了问皇后娘娘这些年过的如何,并没有说什么重要的事情。”

言下之意,皇上不必这样一直询问皇后的。

裴攸宁淡淡的看了眼夏安荆,松开搂着夏安苓腰身的手臂,“大哥不必唤什么皇后不皇后的,还是依着以前,唤小妹或者安苓吧,听着也亲近些,皇后什么的,反倒把人给推选了。”

夏安荆立刻改口,“臣明白,是臣愚妄了。”

裴攸宁点点头,夏安苓却不合时宜的开口,“时过境迁,人和事都是在变的,大哥愿意唤什么,便唤什么,别因为一两个人的言语,而改变大哥本来的心思。”

裴攸宁只觉恼恨,瞪了眼夏安苓,“安安,你就非得这么跟我怄气,这么些日子了,后宫由着你折腾,妃位由着你分封,你就还是一个好脸色都不愿意给我吗。”

夏安荆皱眉,虽然不知道两人到底经历了什么,不过现在的情况,确实由不得夏安苓这样任性,“安苓,皇上以前也是糊涂,你别这样折磨两个人了,皇上现在都这样对你了,改退让的,就退让了,两人各退一步,以后好好过日子。”

因为是夏安荆的话,夏安苓这才不情不愿的看向裴攸宁,“兄长都这样说了,臣妾也无话可说,只是皇上,丑话说在前头,臣妾这人学不来什么娇柔妩媚,更做不到以色侍君,臣妾可能会忠言逆耳,皇上若是愿意,可以没事的时候过来臣妾的青鸾殿坐坐,若是不愿意,臣妾也不强求,毕竟这些事,最是强求不得。”

能得到夏安苓这样的回答,裴攸宁简直心花怒放,心里对夏安荆感激不已,当下立刻表态,“安安,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利用皇上的名义,逼迫你,也绝不会再跟以前一样糊涂的伤害你了,以后,皇后的荣宠亦或是帝王的宠爱,都只会是你。”

夏安荆惊觉有些话不是他应该听的,立刻起身,“皇上,臣外面还有人等待,容臣请罪,能否离宫出去。”

裴攸宁眯了眯眼,已经想到了夏安荆说的人可能是谁,点点头,“去吧,等的人是司御清吧,大哥这些年,对他还真是初心不改,让我都羡慕的紧。”

夏安苓冷哼一声,“那是自然,兄长最是情深,司公子的福分,臣妾此生怕是难以感同身受了。”

裴攸宁一把抱住夏安苓,打横抱起,“安安怎可如此妄自菲薄,相信我,以后,我一定会把安安宠到天上,安安想要什么,我都替安安寻来,便是那天上的星星,只要安安想要,我都想方设法的给安安摘去。”

夏安苓被裴攸宁的话惊住,忘了自己还被人抱着,自然也忘了挣扎,直到裴攸宁将人平放到床上,夏安苓这才幽幽开口,“皇上这样,莫不是想要臣妾做个祸国殃民的妖后,臣妾可半点没有察觉到皇上的爱意,反而被皇上的话吓得,要彻夜难眠了。”

裴攸宁已经下意识的不去听夏安苓的话了,反正不用听也知道,她肯定不会说出自己想要听的话,叹口气,看着床上固执己见的夏安苓,猛地俯下身,精准无误的吻住了夏安苓两片薄唇。

蜻蜓点水,稍众即逝,夏安苓因为一个吻整个人已经彻底呆住了,忘记了思考,只是愣愣的看着裴攸宁,眼睛一眨不眨。

裴攸宁同样盯着夏安苓,伸出手,描绘着夏安苓的唇畔,都说薄唇的人薄情,安安,你是否也跟你的嘴唇一样,薄情寡义。

随即,又摇头否定了这样念头,若安安薄情,谁又是深情的,怕是没有人能但得起深情二字了,因为幼时的邂逅,安安记挂了他这么多年,可惜他有眼无珠,错把鱼目当珍珠,硬生生的与安安错过了好几年的时光,还一再的给安安脸色,其实,也不怪安安对他冷言冷语的,一切的果,其实都是他一开始自己作的。

再次俯身,又一次重温上嘴角的温度,不再是刚刚的浅尝辄止,而是沉醉其中,深深的陷了进去。

夏安苓挣扎不得,索性放弃,任由他为所欲为,反正,两个人是夫妻,这件事情,总该要发生的。

迟到了两年的水乳交融,在这一刻,终于亲近到了一起,帷幔放下,香囊弥漫着清雅的气味。

芙蓉帐暖,一夜的鱼龙翻滚。

夏安荆出了宫门,司御清就在外面等着,顾不得别的,夏安荆急忙脱下自己身上的披风,披到司御清身上,责备,“阿悦,不是说了不许出来,外面风大,也不知道多穿点衣服的,就知道让我担心。”

司御清闻言,也不推辞夏安荆的披风,说实话,他的身子,确实不如夏安荆的那般健硕,或者是曾经被关押的那段时间,毁了身子,即便是后来一直养着,还是比不上夏安荆的身子,切被风一吹,便时不时的骨头疼。

有些心虚的看了眼夏安荆,看到对方脸上毫不掩饰的心疼,司御清这才开口,“没事的阿清,只是一直不见你出宫,我放心不下,便过来看看怎么回事。”

夏安荆也知道这次确实是自己失算了,没料到裴攸宁竟然给他特许可以留在皇宫的机会,“是皇上让我陪皇后说说话的,你也知道,我跟小妹几年未见,这次说着说着,一不小心,就错过了时间,到了这个时辰了。”

司御清倒是没有意外的,“既然是小妹,你何不派人送个消息出来,晚上留在皇宫也未尝不可,非得大半夜的跑出来,黑灯瞎火的,也不怕拐着自己。”

夏安荆凑过头在司御清脸上偷了个香,这才心满意足,“哪有那么容易的出事的,不过说实在的,今日皇宫的见闻,让我更是奇怪,尤其是,皇上与小妹之间的关系。”

司御清挑眉,“小妹怎么了,可是皇上又为难她了,不应该呀,便是你现在的身份与手中握着的兵权,皇上也不应该冷落小妹。”

夏安荆叹口气,“要是冷落还好些,大不了,我找些人,出个意外,让小妹假死逃生,可怪就怪在,皇上似乎是对小妹心有愧疚,小妹说话处处针对皇上,皇上非但没有丝毫不满,反而很是享受小妹的冷言冷语,只是,君恩难测,我怕小妹这样,迟早惹恼了皇上,惹祸上身。”

“怎么会这样,”司御清猛地停下步伐,“那小妹为何要对皇上这般态度,我记得阿清我跟你离开之前,小妹跟尚还是太子的皇上虽然有了隔阂,但并没有太严重,这才几年,小妹怎么会处处针对皇上,两人之间,阿清可知晓是发生了什么?”

夏安荆摇摇头,“只隐约猜测,皇上可能就是小妹这些年一直找的那个宁哥哥,曾经从人牙子手中救出小妹的那个人,只是不知道,两个人为何会认出来彼此,之前又发生过什么事?”

司御清见不得夏安荆这般忧心忡忡的样子,伸出手,抚平夏安荆的皱着的眉,“好了,既然是这样,至少现在,皇上定然是对小妹愧疚的,便让小妹借此机会,利用皇上的愧疚,守住她后宫的地位,至于旁的,以后你多帮衬着小妹,不要让皇上还有机会再次冷落了小妹。”

夏安荆点头,“阿悦说的极是,京城里的势力,也该再拿起来了,小妹已经成了皇后,那么荣兴夏府,给小妹一个安全可靠的后盾这件事,就必须尽快赶上行程了。”

翌日,青鸾殿内室寝宫,夏安苓幽幽转醒,身边已经空无一人,身上的酸楚与疼痛,无一例外的都在告诉着她昨晚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