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嘴大约是开光过。”我瞟一眼郭洗尘，不禁摇头。
蛇化龙之时，本就搭配的是雷雨天气。
郭洗尘的猜测，十有八九属实。
“我赌五毛成功不了。”鸭子咂舌。
“你丫就不能盼着点好的？”郭洗尘抬脚踢向鸭子，鸭子虽即时避让，也没能躲开。
“蛇化龙的确凶险，祝它平安吧。”我重新坐在原来的位置上。
接下来时间段，鸭子缠着郭洗尘给他讲讲，蛇化龙到底是怎么个凶险法。
郭洗尘遂告诉鸭子，蛇化龙，又称龙翻身或走蛟。
蛇类修行历来磨难重重，走蛟之路更是九死一生，会伴着闪电天雷大雨以及河水暴涨。
即便蛇没被天雷劈死，它还需借着河水的暴涨去归入海中，才算是完成了化龙全过程。
倘若归海的路途上遇到桥，如果桥修在它修炼之后就必须要水漫过桥从桥上过；如果桥修在它修炼之前就必须要从桥下过。
通常情况下，修桥的工匠都会在桥上桥下设置一些‘刀’。
‘刀’对于人类来说不是真的刀，而是一些铁片，但对于需要经过此桥的化龙的蛇来说，是真的刀，且是斩龙刀。
化龙的蛇，一旦碰到‘刀’就会死。
“沃日，修桥的干嘛要弄斩龙刀啊？真特么缺德。”鸭子满眼的不可思议。
“你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你去问小姑奶奶。”郭洗尘推锅给我。
“大约是因为，人之初性本恶吧……”我刚开始灌毒鸡汤，佟叔终是回返，我连忙撑起雨伞快步到达他的车边。
“九九这么乖啊，看来佟叔没白疼你。”佟叔的脸色泛黄，他下车后也就接过雨伞揽着我的肩膀快步进入纹身店。
我为佟叔泡茶期间，鸭子将巨蛇讨口封事情八卦给佟叔。
“那条蛇有眼光，知道我家九九心地善良。”佟叔的眼底带起若有所思。
我将热茶递给佟叔后，再为他捏肩捶背。
“佟爷，你说千羽和尚总是睡一觉就没了纹身，他会不会是蜕皮的缘故，他会不会是蛇妖，刚才那条蛇会不会是他？”鸭子问出了我的怀疑，让我不由得加重了为佟叔捏肩的力度。
“九九，你这捏肩不要钱要命啊。”佟叔被我捏的惨呼一声。
“你丫脑洞够大的。千羽如果是蛇妖，他连庙都进不去，怎么可能当和尚会佛法？”我即时收了力度间，佟叔给出答案。
等到佟叔喝完热茶后，我们也就关了店门，各自回房休息。
我一 夜无梦到闹钟响起时候，大雨还在继续。
我速度起床洗漱，再去厨房为佟叔做药膳。
我昨天就做药膳的话显得太过突兀，毕竟我来到这个纹身店后，连厨房都很少进更别提做饭。
我需要继续假装不知道佟叔的因果报应，但已眼见到佟叔的脸色泛黄，再为佟叔做药膳理所应当。
我把药膳做好时候，天刚微亮。
佟叔郭洗尘和鸭子开始起床时候，我点的早餐外卖也刚好送达。
早餐期间，佟叔盛赞我乖巧懂事，再开口是告诉我，他昨天是有些肠胃炎所以才脸色泛黄。
我自然是没有戳破他的谎言，等到早餐结束后跟他提及，我想要继续补偿客人事情。
左右在哪里都不是安全之所，另加爷爷失踪事情持续没有进展，莫若及早先去解决掉佟叔的因果报应。
我的绣面纹身已消退大半，两年时限即便我不再为千羽纹身，我也能尽消绣面纹身。
“趁着千羽每天都来，九九你不如先尽消纹身再说其他。”佟叔并不同意我的想法。
“等你身体恢复后，我们就出发。”我开始软磨硬泡。
佟叔被我纠缠的哭笑不得，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接下来三天，大雨持续没停。
千羽持续没再来纹身店，且电话持续处于无法接通状态。
在此期间，佟叔的脸色恢复如初，他告诉我，他已经身体倍棒吃嘛嘛香。
我持续没能再梦到梦魇，不过每晚都会梦到已学过的鬼书字词。
我渐渐能看清楚，所有单独存在的一个字是如何分解变化的，以及组合一起的词是如何分解变化的。
它们都是由浓缩版的鬼魂组合而成，它们的分解变化过程都是组成它们的浓缩版鬼魂们的腾挪闪躲过程。
然而，我除此之外别无所获。
我有问过佟叔，对于爷爷手写的册子，他能看懂的一丢丢指的是那些。
佟叔指给我看的，是册子第一页上面所记录的一小部分丧葬习俗。
那一小部分字，我都已尽数识得。
我套话佟叔后得知，佟叔学了鬼书内容后，并没跟我一样曾经梦到过鬼书，针对鬼书我爹跟他半斤八两。
三天结束后，鸭子留下看店积攒客人，我和佟叔以及郭洗尘继续去补偿客人。
我们到达目的地时候天已昏黑，客人正在家休养。
客人是位钓鱼老手，按照他自己所讲，他手钓时，一盏小灯直照浮标，只要浮标上下浮动或闪动，扬竿一拉，少有落空。
他在家休养的原因是，他经常身体不好，另加他之前走在平地上竟是莫名其妙脸朝下摔了一跤，结果下嘴唇的内侧被牙齿嗑破了一个大口子，去医院缝了好几针。
“医生用的针和渔钩像极了，都是弯钩形状的。缝针的时候，医生翻开我的下嘴唇，把针弯过去后，线也跟着穿过去……啧，贼特么酸爽。”客人提及缝针过程直摇头。
“被你钓过的鱼，肯定每次都比你酸爽。”佟叔的接腔让我微微讶然。
我们跟客人聊天时间段，佟叔除了问清楚客人经常垂钓的位置，持续没有多问什么。
我们离开客人家后，佟叔让郭洗尘把车开去客人经常垂钓的水库。
在路上，佟叔跟我提及，钓鱼的人们每当拆钩时，鱼嘴肯定是破的，且鱼嘴肯定是一张一合的。
很多人认定，鱼嘴的张合仅仅是因为鱼缺氧导致的。
我已经知道这世上有妖的存在，自然该容易接受，鱼嘴的张合，或许是鱼在诅咒。
通常情况下，钓鱼老手的身体都不好，因为水是阴性，人是阳性，一个人经常面对一大片水，会导致阴气长期侵体。
阴气长期侵体，会让人患上各种疾病。
钓鱼无论如何算不上一种高雅的运动，充其量只是一种杀戮。
如同刚才客人，在平地上就能脸朝下摔跤到缝针，业已因杀戮过多开始遭到鱼妖的报复。
“佟叔，你不会是要带着我和郭洗尘去捉鱼妖吧？”我满脸黑线着打断佟叔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