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厚黑学,在历史上还有一个人我们不得不提,那就是红顶商人胡雪岩。没有比人胡雪岩更懂得人性的弱点,没有人比胡雪岩更深得厚黑学的精髓。借助脸厚心黑的功夫,胡雪阳才得以从一个小伙计变成一个游刃于商场、官场、情场的红顶商人。胡雪岩高明之处就在于会做人会办事会经商。胡雪岩的“厚”表现对王有龄、左宗棠等人极尽奉承巴结之能事,目的是为了打造自己的靠山;并以诚信立身于江湖,获得好名声好人缘为的是打开局面好赚钱。胡雪岩的“黑”表现在敛财上,胡雪岩的敛财黑手无孔不入,为了敛财胡雪岩也用尽了手段,送黄金白金也罢,巧施美人计也罢,只要达到目的就行!胡雪岩是一个典型的厚黑样板!
出神入化的捧人功夫
厚黑高手的武器和本钱就是一张巧舌。厚黑高手的说话能力是不可小看的,他们比常人深谙语言的力量,并将之充分利用。他们在求人办事时,极尽言辞之能,大拍对方的马屁,一般人很难招架得住。红顶商人胡雪岩就是这样一个厚黑人物。善于广为结交各种人物的胡雪岩精于捧人之术,他与一般谄媚小人相比的高明之处就在于,他捧人捧得非常自然,即便是蓄意奉承,也露不出丝毫的虚情假意来。
比如,胡雪岩吹捧左宗棠就是典型的一例。胡雪岩初见左宗棠时,左宗棠对胡雪岩非常冷淡,说话之间对胡雪岩也不客气。胡雪岩见势不妙,急忙吹捧起左宗棠平定太平军的丰功伟绩来,听得左宗棠心里非常舒坦,于是态度就开始缓和下来。在接下来的谈话中,胡雪岩抓住左宗棠的特点,巧妙地投其所好。当左宗棠夸奖胡雪岩筹粮为国出力时,胡雪岩却说:“大人栽培,光墉自然感激,不过,有句不识抬举的话,好比骨鲠在喉,吐出来请大人不可动气。我报效这批米,绝不是为朝廷褒奖。光墉是生意人,只会做事,不会做官。”就是这句“只会做事,不会做官”,一下子说到了左宗棠的心坎上,拍着炕几大声地说:“好一个只会做事,不会做官”!可见,左宗棠对胡雪岩的赞赏之意,真个溢于言表了。
胡雪岩还特别善于利用左宗棠、李鸿章之间的矛盾来捧左宗棠:“我在想,大人也是只晓得做事,从不把功名富贵放在心上的人,照我看,跟现在有一位大人物,性情正好相反。”前一段话,恭维得恰到好处,对于后面一句话,左宗棠自然特感关切,探身说:“请教!”胡雪岩接着说:“大人跟江苏李中函正好相反。李中函会做官,大人会做事。”接着胡雪岩又说:“大人也不是不会做官,只不过不屑于做官而已。”左宗棠仰着脸,摇着头说:“啊,痛快,痛快!”左宗棠现在完全是一副遇见知音神情,被胡雪岩奉承得心花怒放。左宗棠说:“雪岩兄,你这几年想必一直在上海,李少荃的作为必然深知,你倒拿我跟他的成就比一比看。”胡雪岩想了一下说:“李中函克复苏州,当然是一大功,不过因人成事,比不上大人孤军奋战,来得难能可贵。”左宗棠听得大为高兴:“这总算是一句公道话。”一唱三叹,到了击节相和的地步,自然可见胡雪岩厚黑捧人的功夫是多么的深厚。事实上,左宗棠平生一大癖好,就是喜欢听人恭维。胡雪岩跟从左宗棠多年从未忘记这一点,因此也甚得左宗棠的欢心,总是投其所好,既不吝啬赞美,又实事求是,总是能说出左宗棠最爱听、最想听的,却无一丝谄媚做作之意。
商量筹借洋款时,胡雪岩带来了泰来洋行和汇丰洋行的代表。款子是代理泰来的,但是还是需要汇丰出面。左宗棠不解,就问这里边有什么讲究。胡雪岩很会说话:“汇丰是洋商人领袖,要它出款子调度起来才容易。这好有一比,好比刘钦差、杨制台筹饷筹不动,只要大人登高一呼,马上万山响应,是一样的道理。”话经胡雪岩这么一说,左宗棠感到很是受用,往下谈到借款的数目和利息来,就爽快起来。胡雪岩深明左宗棠的脾气,所以左宗棠问到“要不要海关出票”时,胡雪岩响亮地回答,“不要。”原来,洋人借款,为了商业利益,总是要想办法降低风险,避免出现拖欠还款的现象。由于当时中国海关掌握在外国人手中,所以一般借款,总要中国方面出具海关税票,保证借款如期归还。这回因为是和“胡财神”打交道,信誉好了,自然不必担心出现问题,所以海关是否出票一节上,也就没有勉强。虽然是看在“胡财神”的面子上,胡雪岩却不这么讲。左宗棠问是否只要陕甘出票就可以了,胡雪岩回答:“是,只凭‘陕甘总督部堂’的关防就足够了。”这一回答使左宗棠连连点头表示满意,不免感慨:“唉!陕甘总督的关防,总算也值钱了!”胡雪岩接过他的话头说:“陕西、甘肃是最穷最苦最偏僻的省份,除了俄国以外,哪怕是久住中国的外国人,也不晓得陕甘在哪里。如今不同了,都晓得陕甘有位左爵爷,洋人敬重大人的威名,连带陕甘总督的关防,比直隶两江还管用。”这样讲还不过瘾,又要古应春问洋人,如果李鸿章要借洋款,他们要不要直隶总督衙门的印票,回答是“都说还要关票。”听得这一句,左宗棠笑逐颜开,他一直自以为勋业过于李鸿章,如今则连办洋务都凌驾其上了,这份得意自是非同小可。
胡雪岩这么一捧,左宗棠直觉得自己如同丈八金刚,奇伟无比,对于胡雪岩自然也生出极大的好感,对胡雪岩的其他活动也就欣然支持了。胡氏结交左宗棠,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手段。
除了口头的恭维之外,胡雪岩还注意给左宗棠做出别人都看得到的面子。左宗棠外放两江总督,中途要在上海停留。胡雪岩提前安排古应春回去活动,联络洋人在左宗棠抵达上海时,上海英、法两租界的工部局,以及各国驻沪海军,都以很隆重的礼节致敬。经过租界时,租界派出巡捕站岗,列队前导,尤其是出吴淞口阅兵时,黄浦江的各国兵舰,都升起大清朝的黄旗,鸣放二百响礼炮,响彻云霄,震动了整个上海,都知道左宗棠到上海来了。左宗棠不用去问是谁替他挣了这个面子,反正觉得自己如此受人看重,自然是因为自己功高盖世。他一欢喜之下,对胡雪岩的种种要求,也就有求必应了。
可见,红顶商人胡雪岩的捧人功夫真实厉害,真不愧为精通厚黑之道的高手!
巧攀高枝成红顶商人
纵观胡雪岩经商的一生,我们不难发现,他的手法完全就是一部生动的厚黑学。厚黑学讲究的是脸厚心黑,胡雪岩这个封建时代的商人对王有龄、左宗棠等人大力巴结,当然需要脸皮厚,他所以巴结这些人的目的是利用他们的权力换取商业利益,自然这是心黑。胡雪岩之所以能在当时驰骋商场,是因为他背后有很大的靠山。这正好应了胡雪岩的那句话“水涨船高,人抬人高。”
下面让我们看看厚黑商人胡雪岩是如何与王有龄“合作”来相互谋利的吧。通过胡雪岩的暗中帮助,王有龄深得抚台大人信赖,并对王有龄提携有加,最后抚台甚至把催运漕米的任务交给王有龄去办。
运送漕米本来是一项肥差,只是浙江的情况却有自己的特殊性。浙江上年闹旱灾,钱粮征收不起来,且河道水浅不利行船,直至九月漕米还没有启运。同时,浙江负责运送漕米的前任藩司由于与抚台黄宗汉不和,被黄宗汉抓住漕米问题狠整了一顿,以致自杀身亡。到王有龄做海运局坐办时,漕米由河运改海运,也就是由浙江运到上海,再由上海用沙船运往京城。
现任藩司因有前任的前车之鉴,不想管漕运的事,便以改海运为由,将这档子事全部推给了王有龄。漕米是上交朝廷的“公粮”,每年都必须按时足额运到京城,哪里梗阻哪里的官员便要倒霉,所以,能不能完成这桩公事,不仅关系到王有龄在官场的前途,而且还关系到他的身家性命。但如果按常规办,王有龄的这桩公事几乎没有能够完成的希望,一是浙江漕米欠账太多,达30多万石之巨,二是运力不足,本来漕米可以交由漕帮运到上海,可是由于河运改了海运,等于是夺了漕帮的饭碗,他们巴不得漕米运不出去,哪里还肯卖力?到时你急他不急,慢慢给你拖过期限,这些官儿们自己也该丢饭碗了。
然而这桩在王有龄看来几乎是无法解决的麻烦事,却被胡雪岩一个就地买米之计一下子就给化解了。以胡雪岩之见,反正是米,不管哪里的都一样,只要能按时在上海将漕米交兑足额,也就算完成了任务。既然如此,浙江可以就在上海买米交兑,差多少就买多少,这样省去了漕运的麻烦,问题也就解决了。
就地买米,解决漕运麻烦,严格说来并不是通常意义上的做生意,但从这里我们却看出来胡雪岩遇事思路开阔、头脑灵活,不墨守成规而能随机应变的本事。果然王有龄圆满地完成了任务。黄宗汉异常满意,透出口风,要不了多长时间定有酬谢。向巡抚大人交了差后,王有龄松了口气,深感自己要做好这个官离了胡雪岩实在不行,就有些感叹地对胡雪岩说:“我们两人合在一起,何事不可为?真要好好干一下。”胡雪岩便趁机对他说,他想立个门户,开家钱庄。因为现在打仗的关系,银价常常有上落,只要眼光准,兑进兑出,两面好赚,机会不可错过。开钱庄有一个最大的好处就是代理道库、县库,公家的银子没有利息,等于白借本钱。他的计划是先把门户立起来,开张时弄得热热闹闹的,其实是虚张声势,内里是空的,等王有龄一旦放了州县,不就可以代理它的公库公款了?空的也就变成了实的。不用说,胡雪岩有不同一般的见识和眼光。他不仅看得准,而且还看得远———一般人在兵荒马乱、市面不稳的年月,大约只会更多地想到如何能稳当一点保住自己已有的饭碗,哪里会想到这市面不稳之中还隐藏着有势可借、有机可乘的发财机会呢?然而胡雪岩却想到了。
胡雪岩是个精明之人,他心中必定算计过:与其让这些人勒索自己,不如自己识趣主动“孝敬这些人,这样还可算个人情,到时候官老爷们自会心有灵犀一点通,在他做生意时给予方便。古今能成大事之人,手笔自然恢弘,行事自然开阔。胡雪岩如此点化王有龄,难怪会一路发。除非体己兄弟,否则,长官之辈不可能公然摆明了索要,不会笨到明明白白指名要什么。所以,上路的部下要能体会长官所思,经常让长官“心里想”的得以实现,这一方面,胡雪岩无疑是个行家里手。
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
胡雪岩一向认为生意场中,无真正朋友,但也不是到处都是敌人,既然大家共吃这碗饭,图的都是利,有了麻烦最好把问题摆到桌面上,不要私下暗自斗劲,结果谁都没有好处。胡雪岩信奉这样一句话: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胡雪岩认为,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多一个敌人多一堵墙。一旦生意上对别人构成威胁,形成敌对关系,胡雪岩总会想方设法化敌为友。
胡雪岩在生意上虽然历经波折,但终究是有莫大的成就。这不但靠他自己的能力,也靠他的朋友支持,甚至是势不两立的敌人也有向他伸出援助之手的时候。与胡雪岩势不两立的,大都是生意上的对头。—般商人遇到这种事,总是想:既然大家都过独木桥,对不起,我只有想办法把你挤下去了。然而胡雪岩不这样想,既然是过独木桥都很危险,纵然我把你挤下去,谁能担保你不能湿淋淋地爬起来,又来挤我呢?冤冤相报何时了?既然大家图的是利,那么就在利上解决吧。毕竟,和气才能生财,树敌容易化敌难,如果一个人能把敌人都转化成朋友,那他的能力不更是让人佩服吗?如果能获取敌对方的支持,又何愁事业无成?广结天下友,方可博取人间财。这也正是胡雪岩精明之处,也是他既求名又得利的厚黑处世学。
当初,胡雪岩的老朋友王有龄曾经遇到一件麻烦事,他去拜见巡抚大人,巡抚大人却说有要事在身,不予接见。王有龄自从当上湖州知府以来,与上面的关系可谓做得相当活络,逢年过节,上至巡抚下至巡抚院守门的,浙江官场各位官员,他都极力打点,竭力巴结之能事,各方都皆大欢喜,每次到巡抚院,巡抚大人总是马上召见,今日竟把他拒之门外,是何道理?
真是咄咄怪事!王有龄沮丧万分地回到府上,找到胡雪岩共同探讨原因。
胡雪岩道:“此事必有因,待我去巡抚院打听。”于是起身到巡抚院,找到巡抚手下的何师爷,两人本是老相识,无话不谈。原来,巡抚黄大人听表亲周道台一面之词,说王有龄所治湖州府今年大收,获得不少银子,但孝敬巡抚大人的银子却不见涨,可见王有龄自以为翅膀硬了,不把大人放在眼里,巡抚听了后心中很是不快,所以今天给王有龄一个下马威。这周道台到底何方神圣,与王有龄又有什么过节呢?原来,这周道台并非实缺道台,也是捐官的候补道台。是巡抚黄大人的表亲,为人飞扬跋扈,人皆有怨言。黄巡抚也知道他的品性,不敢放他实缺,怕他生事,念及亲情,留在巡抚衙门中做些文案差事。湖州知府迁走后,周道台极力争补该缺,王有龄使了大量银子,黄巡抚最终还是把该缺给了王有龄。周道台从此便恨上王有龄,常在巡抚面前说王有龄的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