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励志《老子》64个人生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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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智慧16世间的根本在于“道”

【原文】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解析】

“道”如果可以用言语来表述,那它就是常“道”(“道”是可以用言语来表述的,它并非一般的“道”);“名”如果可以用文辞去命名,那它就是常“名”(“名”也是可以说明的,它并非普通的“名”)。“无”可以用来表述天地浑沌未开之际的状况;而“有”,则是宇宙万物产生之本原的命名。因此,要常从“无”中去观察领悟“道”的奥妙;要常从“有”中去观察体会“道”的端倪。“无”与“有”这两者,来源相同而名称相异,都可以称之为玄妙、深远。它不是一般的玄妙、深奥,而是玄妙又玄妙、深远又深远,是宇宙天地万物之奥妙的总门。

“道”这个哲学概念,首经老子提出。

这个颇带东方神秘色彩的名词,在《老子》一书中频频出现,它有时似乎在显示宇宙天地间一种无比巨大的原动力;有时又在我们面前描画出天地混沌一片的那种亘古蛮荒的状态;或展示天地初分,万物始生,草萌木长的一派蓬勃生机,如此等等。

从老子对“道”的种种构想中,我们完全可以体味到他对“道”的那种近乎虔诚的膜拜和敬畏的由来。老子对“道”的尊崇,完全源于对自然和自然规律的诚信,这完全有别于那个时代视“天”和“上帝”为绝对权威的思想观念。

“道”,对老子来说,仅仅是为了彻底摆脱宗教统治而提出的一个新的根据,它比“上帝”更具权威性。

老子的“道”是具有一种对宇宙人生独到的悟解和深刻的体察,这是源于他对自然界的细致入微的观察和一种强烈的神秘主义直觉而至。这种对自然和自然规律的着意关注,是构成老子哲学思想的基石。

如何看“道”?

道就是道路。最早的路在水边,因为原始人每天都要去水边饮水或取水,那时人们都是光脚板,光脚板踩在沙泥地上,脚上又常带着水,所以很容易踩出一条光溜溜的像“刀”一样的东西,原始人就把脚下踩出来的这种“刀”叫做“刀”,也就是“道”了。“道”就是“刀”的谐音,在甲骨文里“道”原本写成“刀”。原始人把“道”比喻成“刀”是很形象、很有意思的,从那以后,人类就一直行走在“刀”上。

道就是路人。路人踩出了道路,我们一看见道路就知道这里有人。对于开路者来说,道路即路人。所谓“路人”并不只是“过客”,“过客”是引申出来的意思。而原意是“开路的人”与“正在行走的人”。

道就是走路的方法。路教会了人走路,人使路成为路。地上的路有通衢、有歧路、有大路、有小路、有暂时的路、有永久的路。所有的路都有起伏弯曲,那么人就要用起伏弯曲的方法来走路,但也要尽可能走直线。人不应该被路引向远方,人应该把路引到近处。

道就是“到达”。任何道都有起始与终结,按道(方法)走道(道路)的人将很快到达。世上只有一种真正的道(路人),那就是通向自身。

其实,老子自己并没有故意高深自己的学说,他强调自己提倡的“道”“甚易知,甚易行”(七十章),老子虽然谈不上是一丝不苟的严肃学者,但他总不能拿着连秦皇汉武倾全国之力都追求不到的神仙术来说什么“易知易行”的谎话吧。可见,老子的“道”既不是非常玄虚的东西,也不可能是精神意念的东西,它的本原不过是最平凡的道路。“道”之所以难以理解,是因为老子通过道路的性质和作用引申出了带有事物发展规律性的道理,而道理则往往是事物生成、存在、变化的规律。

庄子有一段话,对道的性质做了准确地论证,他说:

“以道观之,物无贵贱;以物观之,自贵而相贱;以俗观之,贵贱不在己;以差观之,因其所大而大之,则万物莫不大;因其小而小之,则万物莫不小……以功观之,因其所有而有之,则万物莫不有,因其所无而无之,则万物莫不无。”(《庄子·秋水篇》)

庄子的看法与老子相一致,他认为万物并没有贵贱大小之分别,所谓贵贱大小这样一些价值观是万物自己贵重自己而轻视他物所造成的结果。

可以用语言表达出来的“道”,就不是那永恒的“道”;可以用语言说出来的“名”,就不是那永恒不变的“名”。“无”,是天地的本始;“有”,是万物的根源。所以应从“无”中去认识“道”的奥妙,应从“有”中去观察“道”的端倪。“无”和“有”同一来源而名称各异,它们都可说是很幽深的。幽深而又幽深,是一切变化的总门(《老子》第一章)。

这一段话是我们进入老子智慧宝库的一把钥匙,但仍然把“道”弄得玄而又玄,要想获得老子的智慧,看来并不是像吃冰淇淋那么轻松容易。

“常道”是平常人的道,非常人要用非常思维制胜。

“道可道,非常道”。前一个“道”指“道路”,中间一个“道”指“行走”,最后一个“道”指“方法”。“道可道,非常道”的意思是:道路可以行走,但不是通常的走法。

“常道”指一般的方法,“非常道”指不一般的方法,即异常方法、特殊方法、独自的方法。

人在常态中可以用常法解决问题,在非常状态中则应该动用非常方法。非常方法即非常道,它不是常规思维,而是突破了平常思维的一种异化思维、复杂思维与奇特思维。

常道与非常道关系如下:

常道:一般的方法。

非常道:不一般的方法,方法之外的方法,没有办法的办法。新方法。

常道:常态思维。

非常道:异化思维、复杂思维与奇特思维。

常道:常有思维。

非常道:非常有思维,但又常有常新。它具有偶然性,通常是灵光一闪,但更具有必然性,是大脑科学运作的结果。

非常道作为异化思维表现在:它是杂交变异后的新品种,比起旧品种来,它产量大,能量大,好看,管用,当然也有新问题。它是旧有物的新版本,是旧方法的升级版,它技术含量高,但操作简便。

非常道作为复杂思维表现在:它有更多想法,认识事情是立体交叉的。它不再把“一”看成是一条短横,而是一条浮现在巨大时空中的道路。

非常道作为奇特思维表现在:它的手段极新极异,用“匪夷所思”与“不可思议”的法门来解决一些难解或本不可解的问题。它看问题是动态的,比如不把“一”看成汉字“一”,而是看成数字“1”躺下了。

异态最终又变为常态,复杂最终又变为简单,奇特最终又变成平凡,这是一个“化腐朽为神奇,化神奇为平常”的过程。即:腐朽——神奇——平常一旦化腐朽为神奇,就可以绝处逢生,改变格局与命运。

一旦化神奇为平常,就可以保持神奇效果,持续有效发展。

非常道变常道为新,又将成为一种新的常道。它负责解决本阶段的问题,一直到它不能解决的问题出现,那时将引发更新的方法。即:常道——非常道——新常道——新非常道循环升级不已。

同样的一个“一”,可以发散出无尽的想象。汉字是象形的,当汉字“一”作为汉字的使命完成后,将回归自然,产生更多意义。这些意义有的是本来的,有的是人赋予的。

因此我们发现:一样东西或一件事情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指向什么。

我们不是在积极探寻结果吗?这就必须在指向上下功夫。如果看出“一”是飞机,那就应该做出有效反应。

当然,必须事先选择。“一”有N个意义与指向,进入具体操作必须只认准一个,否则无法启动认知系统。

选择是认知的前提,是变化的前奏。非常道都开始于选择。有时是精选,有时是任选一,有时是补充选择。补充选择即:这个补充的(即N+1中的1)通常是新的,通常就是被选对象。新插进去的往往被选中,比如选官、选才、选配偶、做生意等莫不如此。这是因为选择者经过无数次选择后已认识到常道无味,必须有所变化了。选择者的预设(选新的、选插进去的)造成了整个选择过程的变化,产生出完全令局内人与局外人都吃惊的结果。

这个新来的一定要加入旧的系统中,这样在旧系统中发现新的“一”,就可以单选出来组构新的系统。

选择的前提是构成选择,也即有几个现成的可供选择。在被选系统中,总的规定自有其道,但在总系统中子系统往往不精确,可以插入新的东西。

总之,非常道的总特征是突破常有思维,它绝对戴有色眼镜看人,用异常的眼光看这个看似正常的世界。它发现:这个世界从来就不是正常的,各种力量一直在牵扯斗争,人已经变形。如果要把人与事拉回到自己所设想的道路上来,就必须动用潜伏在体内的异常力量(即本来力量),用非正常的手段解决看似正常其实不正常的事,以回到正常状态。即:

不正常的事情引发用非正常手段解决最后回到正常。

回归后的正常不是原有正常,而是一种新的正常。这种新的正常如果用旧眼光看是非常不正常的,甚至是危险的,而如果用新眼光看则是正常的,安全有效的。

非常道扬弃常道,变旧为新,是推动我们发展的法宝。它从事物根本上下手,认知事物新本质,探索改变或实现的新方法,积极应对变化并领先变化,其思维制胜的主要原因在于:

一、变某状态为零状态。

二、变零状态为N个状态。

三、从N个状态中选择1个,开始新的状态。即:

我们把旧状态和新状态,也即常道和非常道相比,就可以看出后者更简洁、清晰、动态,具有不断生长之势。老子说:“不自生也,故可长生。”由此得出我们对某事某物的解决之道。

从前有一匹马在草原上游逛,不小心迷路了,走进了大沙漠。它以为前面就有草原,于是努力往前走,结果越走越远,越努力越错,深入了沙漠腹心。这只迷途之马很快渴了饿了,它知道自己如果不能想办法喝到水,找到路,将很快死去。那么它该怎么办呢?

常言道:继续往前走,凭感觉找水。这样将按自然规律死去,生存率为零。这匹马很快就会越走越慢,筋疲力尽,最后轰然倒地。关键时候“感觉”是靠不住的,因为在自身能量下降、甚至微弱时,“感觉”不会再敏感有效。这时要动用“异常思维”,而不是靠“感觉”。

非常道:

A.果断中止前行,不再幻想希望就在前方。仔细辨认来时路,凭自己的足迹走回头路,回到草原去。这样及时回头的生存率为50%。

B.听从感觉召唤,用最大的努力、最快的速度赶往前方,哪怕是海市蜃楼也会看到希望。这样拼命一赌的生存率为1%。

C.暂时休息一下,聆听风声。向任何一个经过此地的人要水喝,杀死任何一个可以杀死的动物喝它的血,追随任何一个可以找到水的动物与它同行,比如骆驼。这样自己制造机会的生存率为90%。万一什么也遇不见,至少自己可以休息一下,然后再回头。

如果把这匹迷途的马换成人,可以发现人在沙漠中迷路时通常使用常道,因此很多人被无情地渴死。

稍有智慧的人选用非常道中的B式,其实只是常道的稍为进步,没有根本转变,因此获救的可能仅为1%,很多人在看到海市蜃楼的那一瞬间就已死去。以上两种都不值得提倡。

比较智慧的是A式,回头走,用保守换生存。

最智慧的是C式,自己制造机会,并坚信机会必有,因为既然像我一样并不弱智的人都会迷路,那么肯定还有其他的人将出现在这里或附近。

C式成功的关键在于变被动为主动,灵敏捕获有效信息,突击它,实现自救。

老牧人告诉我们:草原上的马如果不慎迷路误入沙漠,它们多半会跟着骆驼回来。这就是智慧,这就是非常道。

马与骆驼不是同类,平时不来往。草原上马厉害,沙漠里骆驼厉害,误入沙漠的马必须改变自己,不把自己当马,要当骆驼,向骆驼示好、求援,紧跟不放,从而获得生存。

所以,老子说的“道”不仅在天地形成之前就存在,而且还是天地万物的创造者。“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因为“一”是“道”所生的,所以人们又把“道”称为“太一”。这个“太”就是“太上皇”、“太老爷”的“太”字,皇帝的父亲称为“太上皇”,老爷的父亲称为“老太爷”。“一”是宇宙没有分裂时混沌的统一体,由这个统一体分裂为两个对立面,再由两个对立面产生出一个新的第三者,然后又产生出世界上的万事万物。

既然天地的万事万物来于“道”,那么“道”就是天地的开端,是万物的根源。老子有时把“道”说成“无”,同时又把“道”称为“有”,说“无”是天地之始,“有”为万物之母,那么,“道”究竟是“无”还是“有”呢?

其实“无”和“有”是一个东西,老子是在与我们捉迷藏,他自己也说这二者名称虽异,来源却同。“有”是一个最概括的名词,世界上各种不同的事物都有一个共同的性质,即“有”,也就是存在。但是,世界上没有一样东西只是空洞洞的“有”而不具备其他性质,比如我们说“有××,有×××”,总不能光说“有”“有”,我们可以说“有一株柳树”,但不能只说“有”,因为柳树不只是“有”或“存在”,它还有自身的本性和特点。如果只是孤零零空洞洞的“有”而不具备其他性质特征,那就是“无”,可见,极其空洞抽象的“有”就成了“无”。

我们再回到“道”。我们到底应该怎样称“道”才好呢?说“道”是“无”吧,万物又由它生长出来;说“道”是“有”吧,它又没有任何性质和特点,叫人看不见摸不着。因而,老子有时说它是“无”,这是就“道”没有特点、性质和形状而言的;有时说它是“有”,这是就“道”产生万物而言的。说“道”是“无”,行;说“道”是“有”,也行。

“道”是老子讨论的中心课题,人们把他的思想称为“道家思想”,把他创立的学派称为“道家”,老子的一切思想都是由“道”演化而来的,所以在进入老子的思想宝库之前,我们不得不弄清“道”是“无”还是“有”这个有趣而又叫人难以捉摸的怪问题。

老子的道是那样的虚无缥缈,不可捉摸,九重天界也不能形容它的高,九层地下也不能喻及它的深,它比天地还要久远,比宇宙还要辽阔,它创造了万事万物,而万事万物又无不显现出“道”的特性,如一切事物总是向相反的方面转化,生死相依,祸福相因,高下相形,动静相对……“道”落实到现实生活之中,治国、治家、修身、求学、养生莫不有道,它成为人类的生活方式和处世方法。

老子的道——指的是万物所萌生的途径——是抽象而模糊的,所以如此,是因为人类的心灵面对重重叠叠、变化莫测的大自然总是感到不可捉摸,他们始终不能理解万物起源的原因,花木鱼虫为什么产生?怎样产生?这些疑问构成了人类精神活动的重要来源。老子通过道的思想,指出了万物之萌芽、之孕育、之产生,莫不具有各自的途径,万物亦莫不遵守了这些无影无形、无声无臭却真实而具体存在着的途径,才得以诞生。

老子的道——指的是自然存在的道路——是神秘而平实的。它之所以神秘,是因为人类始终忽视了道路与人生之间的密切关系,道路在人类发展史上的重要作用尚有待人类进一步理解和发掘。在人类史上,老子第一个发现了道路的伟大,发现了人类的众多事物和道理都来源于道路,他本人也受到道路的启迪而发明出他的《道德经》。道在老子书中具有贯通全书的主旨,有高低不同的层次,有遍布天下的特点,有无为而无不为的精神,有卑下自谦的性格,有独立而不改的品质,有利万物的作用,有和光同尘的力量,所以,我们要理解老子思想,必须深入到他的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