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史记故事简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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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樗里子的故事

(一)历仕三朝战功卓著

樗里子为王室贵公子,又足智多谋,深得秦王宠信,历仕秦惠王、武王、昭王三朝,出将人相,不断领兵征伐,蚕食诸侯,为秦国攻城掠地,立下不朽的战功。

秦惠王七年,公元前318年,东方楚、赵、魏、韩、燕联兵攻秦至函谷关,这是六国第一次合纵攻秦。六国兵败函谷关,樗里子为右更,立下大功。第二年,公元前317年,樗里子为庶长,率大军伐韩,败韩、赵联军于修鱼(今河南原阳西),斩首八万二千,俘虏了韩将申差。秦惠王十一年,樗里子又攻占了魏曲沃,打败了援救曲沃的魏将犀首。犀首逃至韩国,樗里子追击,在岸门(今河南许昌西北)大败韩军,斩首万人,韩送太子仓入质于秦。

秦惠王十二年,公元前313年,秦惠王与梁襄王在临晋会盟,樗里子奉命攻赵,在蔺(今山西离石南)大败赵军,虏赵将庄豹、拨蔺,保证了临晋之会秦屈梁王。第二年,帮助魏章攻楚,败楚将屈匄,斩首八万,楚人汉中地于秦。秦惠王封樗里子,号为严君。

秦惠王用张仪为相,逐走了樗里子。秦惠王死后,武王继位,逐走张仪、魏章,而以樗里子、甘茂为左右丞相,尊宠用事。秦武王卒,昭王立,樗里子权势更重。

秦昭王元年,公元前306年,樗里子率军伐卫国的蒲邑。蒲城守将恐惧,请胡衍为说客退秦兵。胡衍于是见樗里子,说:“将军攻蒲,是替魏国办事,还是为秦国办事,我真是弄不明白。秦攻蒲,是对魏有利,而对秦不利。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蒲城是卫国的屏障。卫失蒲城,就不保国而并入于魏,这样魏国就强大。秦国并了魏国的西河之地,魏无力来争。魏国强大后就要来争西河之地。秦王将追究责任,那么将军你的地位就危险了。”樗里子说:“那怎么办呢?”胡衍说:“最好的办法是不要攻蒲,而去攻打魏国的皮氏。这样可以离间卫与魏的关系,削弱魏国,秦王必喜。”樗里子说:“这样很好。”胡衍回头又去对蒲城守将说:“樗里子执意要攻下蒲城,不过我胡衍还是有办法退秦兵,那要看你花什么代价了。”蒲城守将说:“我现在给你三百斤黄金去打点。秦兵退后,我还要上奏卫君,给你封赏。”就这样,胡衍利用樗里子贪权固位的弱点,来往穿梭,两面讨好,既得钱又得卫君封赏。樗里子于是解围而去,攻打魏国皮氏。魏国早已得了卫的情报,做好应战准备,樗里子无功而还。不过他也得了胡衍送的一百斤黄金。

(二)勾心斗角见逐于楚

秦惠王重用张仪,樗里子不满,两人勾心斗角。张仪假意尊重樗里子,派他出使楚国,暗中却派使者去告诉楚王:“樗里子,秦王之弟,你搞好了与樗里子的关系,楚国就会受益。你可向秦王上书,代他请为秦相。”楚王中计,向秦王上书请用樗里子为相。张仪对秦王说:“樗里子出使楚国,是让他去订邦交,没想到他不顾国家利益,倒先替自己打算,借楚王之口为自己要相。我还听说,樗里子与楚王私下交易,楚王替他要相,他替楚王逐走我张仪。楚正恨我。因为我总是替秦国打算,大王是知道的,请你定夺吧!”秦惠王大怒,不让樗里子回国。樗里子就留在了楚国。

樗里子不甘心,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秦太子。所以秦惠王一死,武王即位就逐走张仪,用樗里子为相。

但是,樗里子太争强好胜,他为右丞相,甘茂为左丞相,地位在自己之下,但也相处不来,千方百计要逐走甘茂。秦武王四年,甘茂伐韩宜阳,眼见城破,樗里子嫉妒甘茂功大,就进谗言,差点儿坏了大事。幸亏甘茂预先有了准备,樗里子的谗言才没有起作用。

甘茂攻下宜阳后,秦武王以樗里子为先导,约车百乘入于周。周王恐惧,恭敬迎接。楚怀王十分不满,遣使责备周天子过于尊重秦人。周天子派游腾说楚王,替周解释。游腾对楚王说:“从前智伯攻打仇犹,先是派人送大钟给仇犹,载在大车上,其实后面跟随了战士,轻而易举灭了仇犹。齐桓公伐蔡,口头上说伐楚,实际上是攻蔡。现在秦为虎狼之国,派樗里子装备百辆车出使周国,周国岂能怠慢。周王隆重迎接,派重兵为仪仗,名义上是保卫樗里子,其实是防备他袭周。周王岂能不考虑自己国家的安危。”经游腾这么一说,楚怀王才高兴起来。游腾的话也说明了当时的形势,互相用诈,周王朝不保夕。

秦昭王六年,公元前301年,樗里子与甘茂联兵攻魏皮城(今山西河间西)。魏王派太子在楚国做人质向楚求救,楚国于是背弃了秦国,来救魏国。樗里子为了要打破楚魏联盟,同时惩罚楚国的背信弃义行为,于是与魏通好,联魏攻楚。为了取回魏质子,樗里子派人欺骗楚怀王说:“秦攻魏是要分利于楚的。只要楚国送还魏太子,秦国立即退还土地给楚国,以巩固秦楚联盟。”楚怀王性贪,果然上当,送还了魏太子。樗里子就和魏国联合起来进攻楚国。他的足智多谋,由此可见一斑。

(三)建宅樗里埋骨渭南

秦昭王七年,公元前300年,樗里子卒,葬于渭水南岸秦章台宫的东面。这块墓地是樗里子自己选定的。他说:“百年之后,有天子之宫夹我墓。”秦都咸阳,在渭水北岸,渭南只有行宫。西汉建立,在渭南建长安城,樗里子墓被包在城中。天子未央官在墓西,太后长乐官在墓东,汉武帝在墓南,真是应验了樗里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