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史记故事简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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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赵氏孤儿

赵国是战国七雄之一,曾统治今天山西省、河北省南部和河南省北部地区。赵国国君的先祖造父曾给周穆王当车夫,帮助周平王平定叛乱立有大功,周王把赵城赏赐给了造父,从此以后他就把“赵”作为自己的姓氏。

赵氏的后人曾经几代在晋国做大官,赵衰曾辅佐晋文公成就了霸业,到了赵衰的儿子赵盾时,辅佐年幼的晋灵公,权力更大。晋灵公长大后非常残暴,有一回厨师炖熊掌的火候差了一点儿,就被他给杀了。尸体扔出官外的时候,正好被赵盾看见,晋灵公一见自己的丑事败露,就想把赵盾也杀了。多亏一个以前曾经得到过赵盾帮助的人保护赵盾逃跑脱险。赵盾还没离开国境,他的胞弟赵穿就发动政变杀了晋灵公,赵盾又返回到都城,重掌大权。这是公元前607年的事。

赵盾死后,儿子赵朔继承了他的官位。晋景公即位后,非常宠幸大臣屠岸贾,让他当了司寇,负责捕捉盗贼,处治罪犯。屠岸贾很嫉妒赵家的权势,就借口惩治杀害晋灵公的凶手擅自把赵朔处死,把赵朔的亲戚也都斩尽杀绝,只有赵朔怀孕的妻子逃了出来。赵朔的妻子是晋景公的姐姐,只好躲在官里逃命。

赵朔有位名叫公孙杵臼的家臣找到赵朔的朋友程婴问道:“您的好朋友被杀害了,您为什么没有自杀呢?”程婴说:“我听说赵夫人还活着,正怀着身孕,如果生个男孩儿,我就把他抚养成人延续赵家的香火;如果生个女孩儿,我再死也不迟。”没过多久赵夫人生下来一个男孩儿。

这个消息不知怎么让屠岸贾听到了,他带人在官里搜查。赵夫人只好穿上一条肥大的套裤,把孩子藏在裤裆里,心里暗暗祷告:“孩子,你要是再哭,赵家就绝后了。你千万别再哭了。”说来也怪,本来一直哭哭啼啼的孩子马上止住了哭声,母子俩就这样躲过了一难。

程婴对公孙杵臼说:“他们没找到孩子绝不会罢休,肯定会三番五次地搜查。这该怎么办呀?”公孙杵臼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他:“抚养孤儿和殉主自杀哪个更难?”程婴说:“自杀只要一刀就行了,抚养孤儿可就难啦!”公孙杵臼沉思了一会儿说:“赵朔对您恩情深厚,您就勉为其难,挑一副重担吧;我就来个容易的,让我先死。”随后把自己想好的偷梁换柱之计说了一遍。他们找来一个出生不久的婴儿,给他裹上绣花小衣服,带到山里藏起来。

程婴一个人从山里出来,找到屠岸贾手下的将军们,假装无可奈何地说:“咳!我程婴无能,抚养不了赵氏孤儿。我前思后想,决定还是把孩子交给你们。只要你们肯给我一千两黄金,我就说出孩子的下落。”将军们高兴极了,一口答应了程婴的条件,并派兵跟随他进山捉到了公孙杵臼。公孙杵臼装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指着程婴大骂:“程婴啊,程婴,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赵家的独苗好不容易在宫中躲过了搜捕,没想到今天却被你给出卖了。你真狠心呀!”然后抱着孩子仰天长叹道:“老天爷呀,这么小的孩子犯了什么罪?您就饶过他吧!要杀就杀我公孙杵臼好啦!”将军们一拥而上,把公孙杵臼和孩子杀死了。他们都以为这个孩子就是赵氏的孤儿,哪里知道真正的赵氏孤儿仍然活着,以后由程婴在深山里抚养长大。

过了十五年,晋景公才知道屠岸贾假传君命、滥杀无辜的真相,他把屠岸贾全族诛杀,召回孤儿赵武入官,把原来赵氏的封地仍旧赐给赵武。从此,赵氏一直掌握辅佐国君的大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