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史记故事简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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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严守节操

吴太伯和弟弟仲雍,都是周太王的儿子,季历的哥哥。季历贤能,儿子昌也很有德行。太王想立季历为王,将来传位给昌。太伯、仲雍二人逃到荆蛮地区,表示不会去继承王位,来避让季历。于是季历继位为王,昌得以继位成为周文王。太伯定居在荆蛮地区,自称勾吴。荆蛮人归附他的有一千多家,拥立他为吴太伯。

太伯去世,仲雍继位。十几代过去后,寿梦继位。吴国强大起来,寿梦自称为吴王。在位二十五年,寿梦去世。留下四个儿子:长子诸樊,次子馀祭,三子馀昧,四子季札。其中季札最贤能,寿梦想让他继位,但是季札推辞,寿梦只好立长子诸樊。

诸樊一等到服丧期满,便让位给季札。季札说:“曹宣公死的时候,国人都认为曹君杀害了太子,夺取王位,是不道义的,于是拥立子臧为王。子臧逃离了曹国,让曹君能在位,君子们称赞子臧‘严守节操’。你是合法的继承人,我虽没才能,但愿意像子臧那样。”吴国人坚决拥立季札,季札无奈,就去乡下种田以表明自己的志向。吴国人见了,就不再勉强。

诸樊去世,传位给弟弟馀祭。他想把王位依次传下去,传给季札,以了却父王心愿。季札被封在延陵,号称延陵季子。

吴王派季札出使鲁国,季札听了各种音乐,感触很多。他离开鲁国后,又出使齐国。他劝晏平仲说:“您要把封邑和政权交出来,才能避开祸患。齐国的政权没有确定归属之前,一定会灾祸不断。”晏子把封邑和政权都交了出来,避免了祸难。

季札又出使郑国。他对子产说:“郑国当权者荒淫无道,灾难就要到来了,政权必然要归于您。您一定要以礼治国。否则,郑围就毁了。”

季札前往晋国。休息时,他听到钟声,说:“奇怪!我听说,背叛别人,要遭杀身之祸。孙文子得罪了君王,还敢住在这里。君主的尸体还没有埋葬,怎么可以敲钟奏乐呢?”季札立即离开了。孙文子听说了,再也没有听过音乐。

在晋国时,季札对赵文子、韩宣子、魏献子说:“晋国恐怕要集权到你们三家了。”又对叔向说:“你努力吧!国君荒淫奢侈,但有许多良臣,政权会归属于三家。您为人坦率,别让自己遭到什么祸患。”

季札北上途中曾经拜访过徐国国君。徐君很喜欢季札的宝剑,但是不好意思说。季札因为要出使各国,就没把宝剑给他。出使完毕,回到徐国,徐君已经去世了,季札解下宝剑,把它挂到了徐君墓旁的树上。随从说:“徐君已经死了,何必把宝剑挂在这里呢?”季札说:“当初,我心里已把宝剑许给他,能因为他死了,就违背当初的心意吗?”

吴王馀祭去世,弟馀昧继位。馀昧去世之前,想传位给季札。季札逃走了。吴国人就把馀昧的儿子僚立为吴王。

吴王僚二年,公子光攻打楚国,战败,把先王的乘船丢掉了。公子光偷袭了楚军,夺回了先王的乘船,这才敢回来。

五年,楚国外逃的大臣伍子胥投奔吴国,公子光对他以礼相待。

伍子胥劝说吴王僚攻打楚国。公子光却对吴王僚说:“伍子胥是想报私仇。跟楚国打仗,对吴国没好处。”伍子胥感到公子光别有企图,就把勇士专诸引荐给公子光。公子光很高兴,对待伍子胥十分恭敬。

十二年冬天,楚平王去世。

十三年春天,吴国趁楚国大丧的机会,去攻打楚国,派季札到晋国,观察反映。楚国在交战时,断了吴兵的退路;公子光说:“我是真正的王储,我应该趁机取得王位。”

公子光请吴王僚宴饮。从王宫到公子光的家,到处是吴王僚的亲兵严阵以待。公子光让专诸把匕首藏在煮熟的鱼子里。鱼一端上来,专诸就抽出匕首,杀掉了吴王僚。公子光取得了王位,就是吴王阖闾。阖闾任命专诸的儿子为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