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史记故事简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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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郑伯克段

郑武公掘突的夫人是申侯的女儿武姜。武姜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子叫寤生,小儿子叫叔段。寤生就是逆生的意思。寤生出生时,脚先出来的,属于难产,因此得名“寤生”。寤生的出生让武姜受到惊吓,因此武姜非常厌恶寤生,而偏爱叔段。她多次请求掘突改立叔段为太子,掘突都没有答应。

掘突去世以后,寤生继位做了郑国的国君,这就是郑庄公。武姜并不死心,她请求寤生把京地封给叔段,企图让叔段以京地为根据地,夺取郑国的政权。寤生答应了武姜的请求。

叔段到了京地以后,号称太叔。他修筑城墙,积蓄粮草,扩充军队,积极准备发动夺取政权的战争。

大夫祭(zhài)仲忧心忡忡地对寤生说:“情况有些不妙啊。京地的面积已经超过了国都,这是不符合先王制定的制度的。”

寤生淡然一笑,说:“这些我都知道。不过,姜氏想这样做,我又能怎么办呢?”

叔段见寤生对他的活动没有反应,以为寤生软弱可欺,便肆无忌惮地蚕食周围的土地。不久,他又和武姜密谋,让武姜做内应,攻打郑国的国都。

东周平王四十九年(前722),叔段开始行动了。他没有想到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寤生的掌控之中。寤生早已进行了严密的部署,很快就把叛军打得落花流水。叔段仓皇地逃回京地,京地百姓却背叛了他。叔段只好逃到了鄢(yān)地。他惊魂未定,寤生率领军队就向鄢地发动了猛烈的进攻。叔段无法抵抗,只好逃到了共(gōng)国。《春秋》记载这段历史时称:“郑伯克段于鄢。”

叛乱平定以后,寤生对母亲的行为再也无法容忍。他把武姜放逐到城颍,发誓说:“不到黄泉,就再也不要见面了!”

过了一年多,寤生的心情恢复了平静。他思前虑后,感到自己的做法有些过分,心里非常后悔。但话已经出口,又怎么能反悔呢?他为此感到焦虑不安。

颍谷的地方官考叔听说以后,有意向寤生进献礼物。寤生接见他,并赐他吃饭。考叔吃饭的时候,总把好吃的东西统统搁到一边。寤生疑惑不解,便询问他原因。考叔说:“臣家中还有个老母,臣想把君赏赐的食物带回去让她尝尝。”

寤生一听,不觉触动自己的心事。他叹息一声,说:“我也有母亲,我也想念我的母亲,可我无法违背誓言哪……”

考叔情不自禁地笑了。他说:“君有什么可忧虑的呢?只要掘地掘到黄泉,你们母子不就可以相见了吗?”

寤生听罢,不由得喜出望外。他马上采纳考叔的建议,终于见到了自己的母亲武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