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洁白的梦境 为谁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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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在霏雨中我爱过你

涔涔游云,霏霏夏雨,万翠欲滴,滚石淴泱。早晨云雾漫开时,我与众山友在西麦窑集合,经麦窑村、马鞍子水库上游往鸡石口进发。出发时约有40位队员,在马鞍子水库上游,有两位女队员原路返回。这天有4位“五顶四瀑”穿越队友参加活动。

经马鞍子水库上游后,穿越两条河谷溪流,不久开始飘雨。随着山势增高,霏雨变为雾雨,山道湿滑,几位女队员的速度很慢。出发前,几位女队员将登山包里的较重背物,交给几位男队员。北冥飞鱼、尚志、我的背包全装满了,后到的一位女队员的大饭盒,放到海军老枪的背包里。一位初次野爬的大姐队员,野爬经验不足,但很有毅力,尚志在途中接过她的背包,我与一位小伙子队员,一前一后护着她,到达坡顶的鸡石口。

全体队员在鸡石口集合,我随后队到达的时间是上午10点50分,一位老驴队员因事返回。从鸡石口到化化浪子,是个大下坡,100多天前,3月28日,我随竹竿登山队,在穿越“五顶四瀑”途中,10多位队员一路小跑,用了17分钟。这次我们有30多位队员,途中下起小雨,前后用去一个小时时间,多位队员滑倒,有惊无险。原计划在化化浪子午餐,雨越下越大,临时改在下游的八水河河谷传统午餐地午餐,那里的河谷较为开阔。

化化浪子河道水流湍急,竹竿大哥带前队去八水河,尚志留在化化浪子等候后队。我赶到后队前面,问尚志哪边过河较好。他说只能从左右两边走。我先小心越过河道,确有一些难度,不小心会掉进水里。尚志站在窄小的过口,忙着接应队员。我奔跃到化化浪子石刻对面的一块大石头上,忙着拍照。冒雨拍了些镜头,我的相机受潮不能工作,我让一位女队员掏出她背包里的相机,我接过相机,又拍了些雨中化化浪子的镜头。

20多分钟后,我随后队到达八水河河谷,一位老驴队友经先天庵、南天门返回。后队的10多位队员留在河谷道口开阔处午餐,我们几位饭圈队友,冒雨蹦河谷,上行20多米,会合竹竿大哥带领的前队,有20余位队员到达传统午餐地。我到那里时,两个气炉已开始冒雨烧烤,3个气炉准备煮蛤蜊、煮汤、煮面条。另有几位队员在10余米远处,大石头挡了我的大半视线,不知那里的具体情况。

3个饭圈连成的大饭圈周旁,有几棵较大的野山桑树,有一棵半大的唐棣树、苗榆果树,这些树上开着大小不一的青果,还有几棵不知名的小树。我第一眼注意到的,是那一嘟噜一嘟噜的微小橄榄球状的翠绿色唐棣果。大家把雨伞、雨披撑展开,挂到遮挡在饭圈上空的树枝上,不少的雨滴,穿过树枝树叶、雨伞雨披的缝隙,落在菜盘、酒杯里,分享这次山野中的嘉会。

因为猜想中的下雨,这次做了两手准备,烧烤与现成菜同备,烤肉不多,海鲜三样,其他菜肴丰富,水果充足。现做了油焖大虾,煮了两大锅蛤蜊、冬瓜、茼蒿、鸡肉、火腿混合汤。北冥飞鱼背来一个大西瓜,另一个大西瓜不知是谁背来的。罐装青啤、罐装黑啤、大瓶朗姆酒、崂山可乐酒、小瓶白兰地酒、小瓶桥醇酒、小瓶三鞭酒,有位善饮的队友戒酒了,朗姆酒、崂山可乐酒各剩了一些,黑啤酒剩了一罐,我笑说等到山下再饮好了。

在下游河谷午餐的10余位队员午餐速度较快,雨中等候更感湿冷,竹竿大哥让尚志领他们先行经上清宫返回。我们20余位队友,继续留在河谷与那崂山霏雨同餐共饮。下午2点10分左右,雨仍在下,我们冒雨离开午餐地,经上清宫、龙潭瀑到八水河车站,先后返回市区,我到家时是下午5点左右。

雨中野餐,经验不足,略有些赶场的样子。午餐时,一位队员笑说,很喜欢在小雨中爬山,平时遇都难遇,这次赶上了,而且是在雨中野餐。我笑说,2008年度的最后一次野爬,那天下雪,我们在这里午餐时,是与那飞雪同餐共饮的。《诗经》中有几行兴法浓郁的诗句,“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斯,雨雪霏霏。”这天野餐时,我注意到身旁的唐棣树,那翠绿色的唐棣果垂挂在我的头上,我想春天时,那洁白色的唐棣花也一定存在了。只是有的时候,所往非所往,所来非所来,只是那时光往来飞梭的空隙了。

缠绵于时间的空隙,遇想这崂山的霏雨,行走者行走于崂山的野域,这样的野域,会有多少的风来雨往、雾迷云涌。7月11日星期六,小暑节气后第四天,风云从很远处来,遇花为花,遇果为果,遇野爬为野爬。只是遇感这时间中的缝隙,雾云霏雨中的缝隙,涔涔淴泱,磐磐跌宕,缠绵悱恻,霏雨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