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辟鸿蒙,何为情种;名相互联,显隐无端。古语云:“礼失求诸野。”礼莫大于名相,哀莫大于心死,无闻看自在则礼失,存滞涩阻隔则哀生。朝廷之野在民间,民间之野在山水,山水之野在野山野水,野山野水之野在野思野想。野思野想之善美,会遇山水共和之万象,野来野去,要野到哪里。
7月5日星期天,小暑前两天,晴有薄云。这天我与百余位山友,经寨上、长涧、黑风口到蝴蝶泉河谷,在蝴蝶泉河谷午餐。我到午餐地仙胎潭旁的时间,是上午11点左右,我望了一眼仙胎潭中的仙胎鱼群,在仙胎潭下端接上一瓶冰凉的溪水,当即喝下大半瓶。起身再看仙胎潭,潭水充盈,波光潋滟,潭水里有更多的仙胎小鱼,它们围着10多尾大些的小鱼嬉戏着。仙胎鱼悠然的样子,仙胎鱼也不在乎别物的存在。有时,我在潭水旁蹲下身子,伸开手臂,阳光把我的手影延伸到潭水里,周围大些的仙胎鱼,就和着那手影在清澈的潭水中舞蹈。
第一次遇到仙胎鱼,是在一个月前的6月6日,这次再遇仙胎鱼,对仙胎鱼有了更多的了解。传说,仙胎鱼是几千年前,崂山上一棵几千年人参的种子变出来的。择水而居、择山而临的仙胎鱼,多在崂山北麓一侧的山溪水潭中,比如说蝴蝶泉河谷中这一不深不浅的仙胎潭水。仙胎鱼是怎么来的,估计它的鱼卵有极强的生存能力。听说千年人参会跑,也许仙胎鱼的鱼卵,会像千年人参那样,在山山水水间穿越行走吧。一个是传说中的千年人参,一个是珍稀物种的野生小鱼,两者的联系有显有隐,我所看到的如是沧海中的一粒水滴,甚至只是传说中的能够在山山水水间奔跑飞翔的水滴。
关于植物与动物的亲密关系,有个渡渡鸟和大颅橄树的故事。很久以前,毛里求斯岛上有渡渡鸟,渡渡鸟体大翅小,成年渡渡鸟喙长可达23厘米,体重可达23公斤,是一种不会飞的大鸟。后来因为各种原因,主要是人为原因和环境变化原因,渡渡鸟在1681年前后绝迹。奇怪的是,毛里求斯岛上的大颅橄树,在渡渡鸟绝迹后,再没有新生的树木。300年后,在1987年一个偶然的机会,一位美国科学家发现,大颅橄树的树种,要经过渡渡鸟吞食后消化去外部的硬壳,大颅橄树的树种才能发芽成活。渡渡鸟与大颅橄树的故事,我们知道了。仙胎鱼与人参种子的故事,我们猜测着。世间万物,不知道的总比知道的要多很多。也许,仙胎鱼与人参种子的故事,永远是个传说了。
中午,在仙胎潭旁野餐。饭圈队友带来大瓶阿尔卑斯山药草酒、罐装青啤、罐装崂啤、小瓶张裕三鞭酒。成品菜有极品辣子鸡、油焖大虾、咸味豌豆、海蜇拌黄瓜、辣炒豆豉。现做热菜是铁盘烤肉、煮蛤蜊、冬瓜大虾汤。另有大西瓜一个,小菜、青菜多样。旁边一饭圈队友送来一盘竹节虾,我们回赠西瓜和崂山绿茶。中间我去远处一饭圈,品尝了那里的石板烤肉,给他们送去一些阿尔卑斯山药草酒。午餐后,泡了两锅崂山绿茶。
午餐期间,我几次离开饭地,到水潭旁看仙胎鱼,让同看仙胎鱼的队友为我和仙胎鱼拍了合影。仙胎鱼在想什么,我不知道。我想,在这自然的山水间相遇,一切都是自然的,比如和仙胎鱼的野遇,比如对人参种子的野想,同在一个现实或超现实的世界,更高哲学论上的哲学思虑是尤为必要的。换个哲学的角度来说,有什么样的野思野想,就有什么样的野山野水。
在仙胎潭观看仙胎鱼时,水潭上有两只艳丽的蜻蜓在嬉戏,开始以为是蝴蝶,后来看清是蜻蜓,蜻蜓的翅膀飞快扇动,开始只看到它的色彩。就像不久之后,一只雀鸟大小的彩色蝴蝶,沿河谷快速飞过我们的眼前,我甚至听到那蝴蝶扇动翅膀的声音。周围的几位山友,开始以为是山雀,接着认为是蝴蝶。蝴蝶泉河谷的神奇大蝴蝶,和亚马逊河流域的蝴蝶有何不同,哪个蝴蝶更美更野,哪个蝴蝶更有想象呢。
从仙胎潭的仙胎鱼群,到穿越河谷的神奇大蝴蝶,从休闲山水到野山野水,从野山野水到野思野想,由化化之境,生如如善美,更原始的状态,更哲学的思虑,更纯粹的高尚。高山流水,山水共和。沧海星空,天地相守。华夏君子,儒学大擘。依然风云际会,是否已然知晓。野思野想,自然有野的善美,自然有野的情感和野的哲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