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洁白的梦境 为谁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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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忽然啤酒飞龙瀑

把啤酒和大虾带到野山野水的深处,算是野的啤酒和野的大虾了。把幽幽碧碧飞龙瀑激流的画面,轻轻淡淡展开在眼前,就是野的飞龙瀑在初夏时光里自由流淌了。

5月23日星期六,端午节前5天,晴。这天我和竹竿队百余位队友,上午7点半从李村出发,8点20分左右开始爬山,经仰口、庙岭口、绵羊河谷、滑溜口、北九水、蔚竹庵去飞龙瀑,部分队员在北九水分流。这天有5位“五顶四瀑”穿越队友参加活动,竹竿大哥、尚志、岭南风情、北冥飞鱼、骑马看海。

飞龙瀑在太子涧深处,竹竿大哥说那里有几百年树龄的樱桃树,可去那里吃樱桃。喜欢喝啤酒的几位山友说,多背些啤酒,要去飞龙瀑畅饮。大家在庙岭口集合到全体队员后,竹竿大哥率前队直奔飞龙瀑而去。我把一位新兵队员带到滑流口,在滑流口和蔚竹庵等候尚志和后队,等不到。我想尚志这么久没赶上来,估计是有队员走错路口,或者是新兵太多,尚志的对讲机信号时有时无,手机信号更弱,没办法。我在蔚竹庵集合到几位队员,领他们赶往飞龙瀑。

我到飞龙瀑的时间大约是中午12点50分,有点儿晚。竹竿大哥、北冥飞鱼等几位队友正在飞龙瀑潭水边午餐。大兵等队友的煮菜饭圈在飞龙瀑溪水旁。海军老枪等队友在溪流旁支好一个简易石桌。尚志背着一位队友的部分给养,6罐啤酒、12只大虾、两斤蛤蜊。尚志很少喝啤酒,大虾、蛤蜊是生的,他也没带气炉。尚志肯定走在后队,手机信号弱,一时联系不上。

自滑流口后,随风而过、笨笨等几位队友一直跟着我。从蔚竹庵到飞龙瀑的上坡山路上,看随风而过有些吃力,我把她的背包要过来。笨笨带来8只一拃多长的海虾,满满一大饭盒。随风而过带来自家小院里种的青菜。海军老枪背了6罐青啤,一壶老酒。我背了两罐青啤,一大桶五厂崂啤。其他还有炸鱼、香肠、小菜、水果等。一个微型啤酒节,就在对尚志的不断呼叫联络声中开始了。

我用4个大虾煮第一锅汤,然后放入青菜、调料等物。大约下午1点十几分,尚志赶到,我们把第一锅煮的大虾分给两位女士和尚志。尚志说,后队的新队员太多,速度太慢,大都在北九水分流了。饭圈每人分两只大虾,虾太大,两位女士只能吃动一只,我和海军老枪各吃了3只。后来的第三只大虾我也有点儿吃不动了。

竹竿大哥、尚志等山友先行离开飞龙瀑,去河谷下游找那有几百年树龄的樱桃树。后来竹竿大哥打通我的手机说,那里能找到樱桃树。我没注意听樱桃树的位置,因为我正陷入已经变野的野啤酒、野大虾的包围。当然,还有本来就野的飞龙瀑,水鸣山幽,草木葱翠。对野的山水来说,天上人间,神仙凡人,只是视观与心感的不同。

大约下午3点,海军老枪因事先行经大铁门山庄返回。半小时后,我与后队离开飞龙瀑。在经过河谷下游的山庄时,我看到路旁坡边有很多粗大的樱桃树。稀疏饱满,果色红艳,那樱桃一定是异常甜美的。我当时想,樱桃树都在人家院子里,无人照看,也不像是什么野树,这樱桃是怎么吃的。后来知道,竹竿大哥他们经过时,是有人照看那些樱桃树的。边想边走,我一路转过很多棵樱桃大树,有的树上有编号标牌。不久来到大铁门前,大铁门破例敞开着。门旁那头凶猛的藏獒在狂吠,把铁链子挣得哗哗响,与山坡别墅旁的那头漂亮的不声不响不知名的黄白色大狗,形成鲜明的对比。

樱桃大树上的樱桃是不是野生的,我不敢肯定,因为我和那樱桃没有野的相遇。啤酒、大虾什么的,由我和队友背上山来,背着急行了4个多小时山路。飞龙瀑在时光的空隙中闪现,我也在时光的空隙中飞身而至。庄子《知北游》里写,“人生天地之间,如白驹过隙,忽然而已。”白驹,是白色的骏马,还是太阳的日影。飞龙,是飞来的激流,还是幽碧的光阴。也许,这些野来野去的念头,也只是忽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