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洁白的梦境 为谁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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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天泉之水何处来

薄薄济济之行走,汤汤滔滔之风景,看峦山之葱茏,想天泉之潜形。8月24日星期天,北京奥运会的闭幕日。竹竿帮一行29位队员,计划要从南天门去天泉,因故略有延时,改道从南天门山脊处爬山。

这次活动,竹竿大哥领队,骑马看海收队。司令山友陪着我走在队伍后面,让我很感放心,因为我的一位大学校友从广州来青岛,第二天执意要他亲戚陪着,跟我来爬野山。我的大学校友网名叫狮子,身高体壮略有些胖,我担心他不能适应青岛的野山,而且又是临时改变线路。不想他说他爬过很多广州的野山,看他坚定的神情,加之他比我晚4年入学,彼此不太了解,我想就由他好了。

大家为赶时间一路急行,上得小半山处,张老哥山友体力有所不适,我赶忙劝他原路返回,他同意了。互留了手机号码,他说休息下后随意在附近走走。上得半山处,休息片刻又走,有位山友表示他也要原路返回。这时那位张老哥慢赶上来,有他们两位相陪下山,我就放心了。

再往前行,大家在一条10多米长的石梁上休息,那里是竹竿帮在冬天登山时首次发现的,大家称为竹竿小道。经竹竿小道到西瓜岭,西瓜岭本是个无名岭坡,那里视野开阔,傲松野草相依,岩石沙土相间,习习海风,层层阳光,而更多海风和更多阳光,都在岭坡上捉着迷藏。司令山友从背包里取出一大塑料瓶在家冰好的崂啤,给我也满上一杯。我一饮而尽那冰凉崂啤,真是爽快。大家休息片刻还不过瘾,参谋长山友提议,时间不早了,干脆到八水河吃午饭吧。竹竿领队征求大家意见后同意。这时多情剑客山友搬出一个大西瓜,据他说有12斤重,我看只多不少。在这无名岭坡上吃到这世间最甜美的西瓜,我笑着说,干脆把这里叫西瓜岭好了。

经西瓜岭、野性呼唤石、远望仙桃石,再到南天门林地。竹竿领队说,他要带没去过南天门刻石的山友去那里看看,我说还是我领大家去吧,于是我和几位山友去看了南天门刻石。一路之上,有五六位陌生山友远远跟着我们,不时和我高声呼应着。到南天门北面山口休息时,另有几位陌生山友也在那里休息,好像他们都认识竹竿领队的样子。

在山口处休息了较长时间,然后一路直下到先天庵,休息片刻再到八水河河谷。到八水河河谷时大约12点半多,大家在那里自由午餐到两点半多,竹竿领队提议去天泉。之前有两位队员提前离队返回市区,有5位队员要在八水河继续留玩,其余20位队员一同赶往天泉。

天泉有多远,我并不很清楚,不过就是爬山而已,我们来这里就是爬山的。不想我的那位狮子校友,爬着爬着就有点儿吃不住劲了,我陪着他坚持跟在队后,总算跟到天泉。

天泉有多近,之后我看地图,感到天泉确实不近。可是在奥运会的最后一天,我们还是到了天泉。有的山友问,天泉的水是从何处来的,天泉在冬天也有泉水吗,这里为什么叫天泉呢,当时没有人准确知道,自然也没有准确的答案了。

途中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很相邻的河道,有些是干涸的,有些是充盈的,有些就那么无盈无涸,那个最为无盈无涸之处,就是天泉了。途中还谈论一个问题,崂山之水是从哪里来的,若说山下之水是从山腰处来,山腰之水是从山顶而来,下雨时山顶有水,也不会有那么多的水吧,何况无雨无云无野雾之时呢。有句俗话说,山有多高水有多高。以此推想,如若一个平常之人,其站立其仰卧,其血脉之循环,有高有低吗。山若有灵,水若有知,其高其低能无循环吗。

天地吸引,万物相生。天泉之水从何处来,人之精神从何处来,奥运从何处来,开幕闭幕从何处来,小学大学从何处来,桃花从何处来,鸽子从何处来,爱情从何处来,梦想从何处来,彼时此时从何处来。这时想来,那薄薄济济,那汤汤滔滔,无不往而无不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