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中气以为和。天下之所恶，唯孤、寡、不谷，而王公以自名也。物或损之而益，益之而损。故人之所教，亦议而教人。故强良者不得死。我将以为学父。
【注释】
道：指宇宙的本原。—：指原始的统一体，即混沌的元气。
二：指天、地。
三：指阴气、阳气与阴阳混合所成之气。
万物：甲本，乙本缺，此据王本、河上本、傅本补。
万物负阴而抱阳：甲本、乙本缺，此据王本、河上本补。
中：中间，当中，这里指不偏、适中。
谷：甲本，乙本作，此据王本，傅本。
物：甲本作“勿”，乙：奉缺。损：甲本作“败”，乙本作“云”。物、损，据王本、河上本、傅本。而益：甲本、乙本缺，此据王本、河上本、傅本补。
益：甲本、乙本缺，此据王本、河上本、傅本补。损：甲本作“畋”，乙本缺，此据王本、河上本、傅本。
之所教：甲本、乙本缺，此据河上本、王本补。
亦：甲本作“夕”，乙本缺，此据王本、河上本傅本议：发表言论。或作义，这里指认为合理。
良：甚，很。死：通尸，尸体。
学：觉悟。父：开始。
【译文】
“道”宇宙的本原产生“—”统一的元气，“一”产挂“二”天、地，“二”产生“三”阴气、阳气与阴阳混合之气，“三”产生万物。万物包含着阴，阳二个，相反的方面，以阴阳混合适中之气作为和谐。所以天下所厌恶的虽然是“孤”、“寡”和“不谷”，但高贵的王公却用它们来称呼自己。所以有的东西损害它反而使它得益，使它得益反而损害了它。所以，别人所教导人的，我也说来教人。因此，过于强横的人不得好死。我把这一点当作觉悟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