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让瞥了他依旧不屈、却竭力掩饰的下体,关心道:“难受吧?倘若实在难捱,就来吧。顺便看看我猜得对不对。”她眸子清冷如旧,微波不兴,把男女事说得如同手拉手,布帛让她搞得尴尬非常,支支吾吾:“不用了,我……我忍得住。”
姑让起身:“那就走吧,免得子香又要回来找咱们。”转身以玉背相对,“有没有沾了许多泥土?帮我拂拂干净。”她见怪不怪,落落大方,布帛无奈何,只好红胀着脸皮耸着小布帛起身帮她拂背。
果然下山不久,李子香独自开着吉普车来寻。她根本不避姑让,虽然激动之下分别与两人拥抱,与布帛抱得紧紧的,长时间不放,分明是爱人才会有如此深情相拥。三人心有余悸,不敢上山收拾关千富和贺若升和尸体,再说也不知还有没有。回到文山,找家服装店买身衣服穿了,姑让当即辞别。两人欲留无计,恋恋不舍地看着她去了。
是夜,李子香带布帛来到租住的一厅一室小单元,问:“这就是咱们家,好不好?”布帛扫视一下,歉意浓浓地点头说好。这套小单元只有四十多平方米,家具简陋,比她先前的居室不可同日而语。对他来说,山洞都可以住,何况小单元至少四面白壁,有床有桌?但对李子香来说,那真是锦绣堆不住,跟他跑来蚵壳堆翻筋斗,委屈她了。李子香兴奋地搂住他腰,深情凝望:“我重新帮你申请协警名额,王大队说可以特招你入伍,因为上头有人提到你!说吧,你认识谁?”
布帛诧异:“上头?我怎么可能认识?这辈子认识的大官只有你爸爸一个。人居庙堂之上,我处江湖之远。”李子香啧啧称奇:“多久不见,长学问了啊?说话学会掉文了。嘻嘻。”布帛忽然想到了什么:“难道是单卫国?”李子香诧异:“谁是单卫国?”布帛道:“偶然认识的一个军人。当时他在执行任务,神神秘秘的并没有透露身份。对了,还见到一个叫林天栋的将军。”
李子香哈地一声笑,伸手入他衣下爬搔:“林将军就是新来的军区政委!他亲口说你是个人才。我怎么就看不出你哪里像人才?”满脸憧憬,“这下好了,咱们都有正式工作,更加饿不死了。你就安安份份当个大头兵,陪我两三年,真的到了那一天,我也不怨你。好吗?”
布帛不忍她失望,点头同意。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一觉醒来灵气又失,变回常人;不知道灵气虽然回来,自己还会不会短寿。前方一片迷茫不定,只有听她安排,让她高兴。因为患得患失,他没有急于把灵力恢复的事告诉她。为了庆祝拥有自己的家,一番酣畅淋漓的****当然免不了。事后李子香疲倦地睡去,布帛起身来到阳台盘膝而坐,重新恢复每天晚上子时练气。
当第一丝天地灵气进入他丹田,丹田微微发热时,布帛百感交集,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不得不停止行功,起身活动片刻再重新吐纳。
这一回又比白天有所进益,灵气留存更多。仿佛丹田水缸加高了三寸,容量增加了不少。但与受伤废功之前相比还差距极大。半个时辰之后再次出现气满而溢的情况,布帛收功思索姑让的言语,心下大为刺激。难道以后****越多,丹田增补得越好?越想越是兴奋心动。曾经拥有的本事失去之后以为不会再有,没想到老天眷顾,还有回来的一天,换谁谁不兴奋难耐?
他回到卧室,不无粗暴地弄醒李子香,又来扯她睡衣。李子香迷迷糊糊地嗔道:“干嘛?别捣蛋,人家想睡呢。”
布帛赤条条压上去,兴奋难抑:“乖,再来一次。”李子香不满地推他一下,推不开,也就罢了,打算他忙他的,她睡她的。然而当他进入她身体,她一下子醒了:“干嘛呢你?还真来啊?啥时候变得这么厉害啊?”
布帛慢慢感受体内变化,却是什么也没有感受到。李子香让他弄得睡意全消,四肢勾缠上来,热烈奉迎。正是久别胜新婚,从昨晚至今,两人的交流一次比一次美满。幸福的女人忽然流下泪来:“妈蛋,真后悔……”布帛知道她想到什么,紧紧地搂着她,柔声相慰:“不后悔,不后悔,以后谁都不要再说后悔两个字。”
李子香鼻音浓浓地嗯嗯着,情意无限,主动送上嘴唇。两人亲吻一阵子,心满意足的女人闭上眼睛:“真的别闹了,累死人了。再闹,明天就起不了床了。”布帛等她睡去,复起身到阳台练气。果然刚才气满而溢的情况不再出现,丹田再次储存下新采入的灵气,效果当真是立竿见影。一瞬间,心中满是对女人的感激。一口气练到丹田存不住再回房睡觉。
天明起身,时间已经不早,两人匆匆出门上班。早餐就在街边早点摊上随便吃了。租房就在驻地不远,两人直接走过去。布帛方才把自己重新恢复灵气的事说了。李子香大喜,便问来因。布帛把存气与欢娱的关系说出来。李子香哈哈大笑:“真的假的?还有这种怪事?”
布帛肃然点头:“我昨晚验证过了。”李子香又羞又喜:“难怪你昨晚这么凶!把我都折腾散架了。”喜孜孜地侧过身子与他贴了贴脸,难得满脸妩媚春红。还故意用丰硕的臀部蹭蹭他下体,低声细语:“大色狼,我决定从今晚开始,你有多少本事尽管使出来,姐豁出去了!”大街上不敢搂搂抱抱,拉拉他胳膊了事。
布帛让她引逗得心火大起,正要不管不顾,拉她入小巷抱抱,陡觉有异。转头看,二三十米外武警驻地围墙边,一个高大英俊的警察双臂抱胸,倚墙而立,冷眼斜睨,正是王松山。李子香同时发现,低呼一声,摔脱布帛的手。忽觉不对,忙又重新抓住。回头看布帛满脸惊愧,不禁有气:“怕啥?我都不怕你怕啥?当面锣对面鼓说清楚了更好!走。”
实则她乍见王松山,也是心惊肉跳,毕竟两人从法律上来说还是夫妻。她与布帛公然租房同居,那是在婚姻关系存续期间与人乱来。目前没有乱来罪,但道德上肯定有过错,是以两人不约而同地惊愧。
王松山见她主动抓布帛的手,满脸挑衅之色,不由得脸皮抽搐一下,冷笑道:“好一对奸夫***姓布的,这是你修道人的作风?”
布帛硬着头皮回答:“是我不对。对不起。你要打要杀,冲我来吧,我认了。”李子香知道如果王松山真的下得了手,布帛绝对不会反抗闪避,立刻强硬地道:“别忙认错,我没觉得有什么了不起。王松山,如果你希望我向你低头认错,那我明确告诉你,休想!”
王松山气得说不出话来。戟指片刻,咬咬牙说道:“你这女人……出轨还有理?”
李子香冷冷地道:“不是出轨有理,是我从来没有真正喜欢你。咱们结婚那会儿,你明明知道我很勉强……最重要的是,你先侮辱我,所以就别怪我以牙还牙。”
王松山咬着腮帮子道:”好好好,以牙还牙,这话可是你说的!”
李子香话一出口便知不对,难道她仅仅是要报复王松山?根本不是。这会儿改口便输了气势,她当然不会改口,警惕问:“你想干嘛?”
王松山冷冷地道:“你是个狠心的女人。很好,一个小时后民政局门口见,我同意离婚。”转身便走。
先前他还死活不同意,逼得李子香要上法院。这时忽然改变主意,她倒让他搞得有些错愕。呆呆地看他走远,歉疚之意油然而生,离婚的欢喜大打折扣。片刻转过身来,布帛默默地看着她,满眼都是怜悯。
李子香强颜欢笑:“刚才都是气话,你别往心里去。走吧先去报到,今天可是你第一天上班。”
两人到了驻地大门口,王思南正与李母站在门边聊着什么。李子香吓一跳,拉着布帛转身要逃,李母守在门口等的就是她,如何不见?叫道:“李子香!过来!”
李子香无奈应了一声,低声交代布帛:“你稍等,一会儿自己进去。”布帛摇头:“丑媳妇终需见公婆。走吧。”当先举步。
李母见两人不遮不掩并肩而来,刺目非常,心中怒火熊熊燃烧,强忍着没有当场爆发,白着脸道:“李子香,你很好,很厉害!还有你!姓布的……”
李子香忙道:“王大队,今天我妈来了,我请一天假。”
王思南正满脸尴尬,闻言欢喜:“好好好,准假准假。大姐,那就先这样,有空来玩。”转身便走。
李子香拉着母亲:“妈,回家说话。”李母随她走,面沉如水:“回家?回哪个家?你现在还有家?”
李子香陪笑道:“当然有。你去了就知道了。”向布帛使眼色,让他走人。李母却道:“姓布的,敢做不敢当,算什么男人?别跑,今天咱们分说个明白,你是使用什么妖法把我女儿弄得五迷三道的?什么和合术扎小人吗?”
李子香生气:“妈,瞧你扯哪里去了?”李母哼了一声。眼望川流不息的街道,忍着不说话。
三人回到租处,李母四下扫视,满脸不豫:“你们以后打算在这生儿育女?”李子香小心翼翼:“我们决定不要小孩,做丁克族。”
李母怒目而视:“你厉害!”自己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来,盯着女儿:“松山到南宁找我,说因为姓布的,你要离婚,让我来劝劝。哼哼,你这个吃了秤砣铁了心的样子,看来我白来了?”自家的女儿自家知,看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她也懒得苦口婆心了。
李子香道:“王松山刚才当面告诉我,一会儿民政局见,他愿意离婚。妈,不如你陪我,咱们现在就去?”
被她反将一军,李母勃然大怒,起身喝斥:“让姓布的陪你去丢脸好了!你们不要脸,我还要!”
李子香吸一口气,道:“不错,是我不要脸。我命都可以不要,还要脸干嘛?”
李母一窒。说不过女儿,怒火冲布帛而去:“姓布的,你个杂毛到底用什么妖法勾引我女儿的魂魄,让她如此颟顸?”
李子香生气:“妈,说话客气点好不好?”李母怒不可遏:“客气?我需要与他客气?他什么人需要我给他好脸?一个穷光蛋乡下泥腿子不正经过活,学来一手妖法蒙骗女孩子,白吃白喝骗财骗色,这样的人渣,需要我与他客气?”
李子香怒道:“妈!”李母双手叉腰:“怎么着?你看他连屁都不敢放一个!我就说他是个无能的废物点心,癞蛤蟆说的就是他这种人,你猪油蒙了心才会看上他。”
布帛微微冷笑:“伯母你说得不错,我就是一个穷光蛋,乡巴佬,癞蛤蟆。这又碍你怎么了?我骗你说我是高富帅了吗?”
李母一怔,怒道:“别叫我伯母,你还不配!”李子香顿足:“妈!你怎么这么说话?”李母道:“他就是不配!你看他这副没出息的样子,我难道说错了?”
布帛冷冷地道:“你高高在上,对你来说,我确实就是路边的癞蛤蟆,你根本不用理会。可是癞蛤蟆也有它生存的权利,也有它自己的道路要走,不需要别人看得起看不起。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碍你怎么了?你看不起人,只能说明你心胸狭窄自以为是。不是子香在,我也没有兴趣叫你伯母。”
他在她面前一向表现得自卑畏缩,今天竟然敢于顶嘴,大出李母意料之外。她呆了一下,气急败坏:“行啊,蔫人出豹子,嘴皮子倒利索啊。好,你告诉我,子香跟着你,你能给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