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高举起酒杯,向着台上身影翩跹的白裙女子致意。
白裙女子脸上流露出一抹迷人的微笑,舞姿变得更加美妙。
那曼妙的身材在灯光照耀之下,如蛇而动,而蝶而舞,说不尽的动人情态。
林高怎么能不心动?
台下有口哨声起,酒馆里的不少人喝彩。
灯影迷离,台上十八个紫纱裙美女围绕着白裙女子,时而阵形如花,时而如林,时而聚,时而散。
白裙女子突然一腿高踢过脑,身子向后倾倒,随身一个旋转变换了姿势。但那一踢一倒之间,********却如昙花一现,令台下所有人瞪大了眼睛,情不自禁地跟着拍桌子叫好。
音乐停息,白裙女子在十八美女的簇拥之下向前而来,飘然为礼。
台下掌声不息,喝彩声不断,还有不少人大叫着:“凌凌小姐我爱你!”
林高再次举杯,看到白裙女子在冲自己笑。
十九位美女缓缓退下,就要从后台离去。这时突然有人站了起来,大步走到台前,冲白裙女子招手:“凌凌小姐,且慢。”
白裙女子站住,目光中有询问之色。
林高微微皱眉,打量那人,低声问身边人:“什么人?”
“不认识。”身边人摇头。
台前那人面带傲色,大声说:“我家大人有请,请凌凌小姐到二楼的包厢坐一会儿。”
“抱歉。”白裙女子淡淡一笑,“我只跳舞。”
那人面色一沉:“凌凌小姐,难得我家大人如此欣赏你,你不要不识抬举吧。”
许多人面现怒色,有人已经张嘴骂了起来:“他娘的,什么大人小人,人家都说了只跳舞不陪酒!”
“凌凌小姐是高贵的艺术家,你们把她当什么了?”
“快滚!”
林高没有开口,只是坐在那里笑。
台前人面色阴沉,望向二楼包厢。
有人从包厢窗口探出头来,凶暴的目光扫视一楼众人,猛地大吼一声:“都******活腻味了吗?老子看是谁这么大胆!”
两个强壮的佩剑大汉,从包厢走了出来,直接跳到一楼,拔剑四顾,吓得众人脸色铁青闭上了嘴。
探头出来的人看起来不到三十岁的年纪,一脸的凶相,叫道:“谁******再敢多废话一句,你们就给老子砍了他!”
“岂有此理!”一楼有一桌人拍案而起,这几人都是身高体壮的大汉,身边也都带着剑,此时抓起剑来到中央,与那两个大汉对峙,横眉立目地大喝:“什么狗东西,敢在这里耀武扬威?当中心堡是你家后院?”
“你们是什么东西?”包厢里的男子冷着脸问。
“爷爷是守卫队的小队长!”为首的大汉叫道。
包厢里的男子冷笑:“原来是个狗屁大的小队长,给我砍了!”
一楼众人都吓了一跳。
军方的人他也敢动?他是什么来头?
包厢男的手下大汉狞笑向前,拔剑出鞘,二话不说就动起手来,对方几个人都有剑在手,而且身强力壮,一看就不好对付,可他们两个三下两下便将这几人斩倒剑下。
一时,大厅中鲜血横流,众人吓得面无人色,纷纷躲避。
包厢中的男子哈哈大笑,望向白裙女子:“凌凌小姐,别给脸不要脸,上来陪我好好喝几杯,扫了我的兴,别说是你,就算酒馆的老板也担待不起!”
“抱歉。”白裙女子仍是一脸淡淡的笑容,摇了摇头:“我只跳舞。”
“臭****!”包厢中的男子面色一变,大骂起来:“当自己是什么东西?”
他大怒着冲出包厢,在四名护卫的簇拥下来到一楼,指着台上的白裙女子说:“给我把她拉下来!装什么清高,老子现在就在这里把她办了,让大家都跟着开开眼!”
有好事之徒收起了惊恐之心,跟着叫起好来,更多的人却不由皱眉,却不敢出声。
“大人?”林高身边的人低声问。
林高面无表情,不发一言,只是冷冷看着。
台上十八个紫纱裙的女子已经吓得抖成一团,而酒馆的老板躲在后台里,死也不敢出来为这位凌凌小姐说一句话。
敢当众斩杀军方小队长的人,得是多大的人物?小小草民,如何惹得起!
台前那人得包厢男示意,立刻爬上舞台,狞笑着向凌凌而去。凌凌面色冰冷,猛地一巴掌抽在那人脸上,打得那人原地转了一圏,摇头晃脑找不着方向,几步踉跄摔到了台下。
“好大胆子,你们上!”包厢男子一挥手,两个持剑大汉大步向台上走去。
凌凌望向台下,不看别人,只看林高。
林高淡淡一笑,缓缓开口:“站住!”
两个持剑大汉扭过头来望向他,又向包厢男子投去询问的目光。
“谁的裤裆没系严实,把你露出来了?”包厢男子瞪着林高,满嘴粗鲁不堪的荤话。
“大人?”林高身边人低声问。
“去吧。”林高缓缓点头。
一身黑衣的身边人缓步向前,迎着包厢男子而去,包厢男子皱了皱眉:“有胆色啊。做了他!”
一挥手,身边四个护卫立刻大步向前。
四个对一个,他们甚至没有拔剑。
黑衣人面无表情,身子一扭就绕过了四个护卫,四人甚至没有看清他的动作就失了他的踪影,一时都是满头冷汗,急忙转身,只担心身后的包厢男有失。
包厢男也被吓了一跳,但黑衣人却也绕过了他,一步掠上舞台来到两个持剑大汉身边。
一个大汉举剑便劈,黑衣人侧身闪过,左手化掌为刀随手向大汉颈间一斩,大汉便捂着脖子倒在地上挣扎起来。
这一斩,直接击碎了他的喉节,堵塞了他的气管,令他无法呼吸。他一张脸憋成了酱紫色,痛苦挣扎,却毫无办法。
另一个大汉暴叫举剑,不等斩出,黑衣人已经一脚踢在他两腿之间,巨大的力量将大汉踢得一个腾空,落地时已经双眼翻白口吐白沫。
蛋碎人亡。
“让您受惊了。”黑衣人向凌凌小心躬身一礼。
然后转身,凌厉的目光望向包厢男。
“有点本事啊。”包厢男惊恐之中向后退,但仍强装镇定,冲一个护卫说:“叫人,快叫人!”
护卫直奔大门而去,林高悠然自得地喝着酒,并没有示意黑衣人去阻止。
“等着死吧!”包厢男冷笑着,指向林高。“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中心堡守卫军中级军官,原来的小小山寨头领,菲斯尔。”林高慢悠悠地说道。
“你……你知道我?”包厢男怔了怔。
“知道是大人,还敢对大人的人下杀手!?”一个护卫大叫质问。
“大人?”林高冷笑。“我还真不知道,一个小小的中级军官也能称为‘大人’。”
“你死定了!”包厢男菲斯尔大吼着。
没过多久,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接着,一队十二人的守卫军大步走了进来。为首的军官面色冰冷,身边跟着的正是菲斯尔的护卫。
“就是他!”护卫指向了林高。
军官看了看菲斯尔,菲斯尔向其微微一笑,使了个眼色。
“大胆!”军官拔剑厉喝,“竟然敢当众杀害军人,来人!”
他这边话音方落,林高已经摇头挥了挥手。
台上的黑衣人如鹰而动,一跃下台,转眼来到林高身边,直面那位军官。
“想干什么?”军官持剑厉喝,守卫军纷纷拔剑出鞘。
黑衣人从口袋里取出一个金属徽章,慢慢举起,对准了那位军官。军官怔怔地看着,片刻后突然汗如雨下,急忙单膝跪地:“大人恕罪!下官实在不知是大人在处置罪犯,冒犯之处,还请大人见谅!”
那些守卫军见状一怔,但也急忙跟着军官一起单膝跪倒。
“怎……怎么回事?”菲斯尔愕然,快步走过来望向黑衣人手中的徽章,吓得一个哆嗦。
林高,普氏嫡系部下,在中心堡守卫军中虽然不担任任何职务,但却拥有比任何人都高的权力。因为,他的任务是监督军队,随时和普氏汇报军中情况。
他是普氏心腹耳目。
“大人饶命!”菲斯尔吓得全身发抖,直接扑倒在地,一个劲儿地磕头。
“凌凌小姐怎么看?”林高稳稳坐在椅中,冲着舞台上的白裙女子笑了笑。
“他不是说要在众人面前办了我吗?”凌凌冷冷地说。
“明白了。”林高点头。
黑衣人收起了勋章,走到菲斯尔面前,抬起一只脚。
菲斯尔惊恐地抬起头,不及看清什么,那只脚就已经重重踩在他头上,令他脑袋狠狠撞击地面。
一次、两次、三次……
十几次后,菲斯尔的脸变成模糊一团,血已流尽。
“你们来收拾残局吧。”林高站了起来。
“是!”守卫军军官急忙低头应命。
“凌凌小姐可有兴趣陪我去别处喝一杯?”林高望着台上白裙女子微笑而问。
“正要感谢大人。”凌凌笑着点头。
几分钟后,两人携手而出,上了酒馆外一辆看似普通的马车。黑衣人沉默相随,坐在车夫位上,驾车而去。
不久之后,马车驶入一座看似普通,但实际上有无数武者暗中守卫着的大院,一男一女手牵手进入宅中。
某个房间内,便开始灯影迷离,一男一女谈笑对饮。
最后,林高将凌凌小姐揽入怀中。
凌凌小姐看似醉意朦胧,却悄悄按下右手戒指边的机关。
一根毒针探出戒指,向着林高的手臂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