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张信知心中舒了口气,没认出我就好,还好。
“信知哥,怎么了?”赶巧不巧,秦晖这时凑了上来。
“你……”听到身后有人说话,黄毛转过头去,仔细打量了一下秦晖:“我怎么看你这么面熟?”
“哦,是你小子!上次在饭店报警那个!”黄毛一拍脑袋,终于想起来了:“操!你他妈上回报警让我们哥几个灰头土脸的蹲了半个月拘留所,三十年风水轮流转,今天是该跟你们算算账了,碰到我算你倒霉!弟兄们,上!打不死这小子!“黄毛大骂道,一番言罢,跟他同桌的几个地痞全都站了起来。
糟糕,被他给认出来了!这下完蛋了。上次跟他起冲突身边怎么说还有萧雨菁跟方晓然这两大高手,可今天怎么办?!自己虽然可以靠这两条腿逃走避开他们,但玉儿和秦晖呢?不能把他俩就这样扔在这不管呐!况且这里还是自己打工的地方,平时老板待自己不薄,要是在这跟流氓们打起来老板得损失多少?张信知顿时头昏脑胀!
“信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在前台休息的金世成见这边有情况,也连忙跑了过来。
“没什么,只是我们几个跟这位朋友有点误会……”
“别他妈装孙子,别以为这样就能躲得过去!明白告诉你,他妈的认错没用,今天跑不了你们几个!”见张信知退让,黄毛在一旁更是叫嚣起来。
“请把嘴巴放干净些!说话注意点儿!”虽然说生意人都是和气生财,但对既是自己学弟又是在自己开的餐馆打工的张信知等人,金世成很有保护欲。
“你他妈说什么?这店你还想不想开了?”黄毛回过头,看着一脸不服气的金世成,对其恐吓道。
“金哥!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张信知稳了稳心态,劝住跃跃欲试的金世成。回过身,对着那帮痞子,张信知语气淡漠的说道:“你们几个想打架我奉陪到底,不过咱们到外面去打,别在饭店里耽误人家生意!”
“好,算你小子还有几分胆量!去外面就去外面,当我怕你?!”上次就是因为在饭店里闹事才被警察带走,这次黄毛学乖了,他也怕把金世成逼到报警,顺水推舟答应了张信知。
说罢,众人走出饭店,在饭店对面的小花园里对峙起来。
佟玉儿毕竟是女孩儿,她很害怕,身子都在发抖,拉着张信知的胳膊不肯放开。而秦晖则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面对这群流氓,他呼吸变得很重,用力磨着牙,对其怒目相视。
“既然出来了就开打吧!你说,咱们是单挑还是群殴?”张信知拿开佟玉儿的胳膊,冷眼盯着黄毛,负手而站。
“单挑吧!不然传出去让道儿上的说我们仗着人多欺负你们!”黄毛假惺惺的说。他虽然嘴上说单挑,但在心里却想着如果打不过就大家一起上!
“那么,文斗武斗?”张信知又说。
“文斗?哈哈!”黄毛左右看了看自己同伴大笑起来。随即,他脸色又是一寒,语气阴冷下来:“别他妈开玩笑了!看你们的穿着打扮,就知道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没准还是在校大学生!哥哥我小学毕业,让我跟你们文斗?说点儿别的吧!”作为一个合格的地头蛇,黄毛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也有好多年,看人定位的本事自然不小。
“我想,你误会了,我所说的文斗不是你想的那样,而是这个!”张信知一字一顿的说道。同时,他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把水果刀,在手上轻轻的划过。伴随着脸上痛苦的表情,红色的液体从他手上慢慢流了下来,很快,整只手都被染成了红色。
刚刚遮住月亮的一朵浮云飘在了一边,天上,人间,都是那么安静。
秦晖目瞪口呆,佟玉儿愣了一下后哭了出来另一边的痞子们也傻了,虽然他们跟别人打架时偶尔也用刀,可那都是往别人身上用的。谁见过张信知这样往自己手上动刀子的?!
“还不够吗?嗯?啊!”说着,张信知又狠狠的在手上划了一下。
“信知哥!你在干什么?不要!”佟玉儿拉着张信知的手痛哭失声。
“嗯,好!算你小子够狠!山水有相逢,咱们后会有期!兄弟们,我们走!”横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见张信知如此这般,黄毛也有些怕了。他说了几句场面话后,便和另外几个流氓逃也似的离开了。
“信知哥,你没事吧?你怎么对自己这样?快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唉……咱们赶紧去医院吧!”看着张信知那被血染成了红色的手,佟玉儿焦急的说道。
“嗨,这点小事还去什么医院啊?”张信知一改刚才那冷酷的表情,一脸的轻松。
“不去医院怎么行?你的手……”佟玉儿话说到此戛然而止,因为她看到张信知从自己被刀子“划伤”的手上揭下来一块皮--一块红色的诸皮!
“这是怎么回事?”秦晖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怎么回事?嘿嘿,山人自有妙计!”张信知一脸得意的笑道。
“你快说,快说!”不在哭泣的佟玉儿拉着张信知的手撒起了娇。
“呵呵,其实这事很简单!”张信知不在装深沉,慢慢的告诉了他俩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在张信知提出要出去打架时。金世成趁当时一片混乱,在没人注意的情况下悄悄把一块薄猪皮、一个装着猪血的小塑料袋和那把锋利的水果刀一并递给了张信知。并对张信知做了一个刀划手的动作,张信知会意。在刚刚的“文斗”中,张信知负手而站时不动声色的把装着猪血的塑料袋放在了手上,再把猪皮盖在了上面。所以,刚刚他划破的是猪皮,当然,留的也是猪血。在当时,由于云彩的阻挡,月光变得很昏暗,再加上离他好几米远的黄毛早已被张信知的这种“伤人先伤己”的动作吓得心惊胆寒,所以才没注意这些,还以为这一切都是真的,这才被他蒙混过关。
“哈哈……”张信知和秦晖两人相视大笑。
“我当时也是满身的冷汗,这刀用力太轻猪皮划不破,用力太重就会真的伤到自己!还真是个技术活”张信知拍着自己的胸口:“好险好险,总算没失误!”
这时,一边的佟玉儿不高兴的撅起了嘴:“那你的表情干嘛弄得那么痛苦!”
“傻丫头,不装得像怎么骗得了他们?”张信知笑道:”再者说,你们俩也不仔细想想,以哥哥我的智商需要做那样的事吗?嘿嘿,智者,用IQ杀死他!“张信知指了指自己的头,酷酷的说道。
“切,受不了你!”
“唉唉唉,你们别走啊!我还没说完呢!这个,这种事你们也不要做,要切记: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损伤,孝之始也。哎,你们等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