珏身体素质很不错,没有因为诸犍传来的诡异声音死掉,张发丘把骨头弓箭挂在身上,箭壶勾在腰带上,一只手提着纯黑色的铁棒,另外一之后把昏迷的珏背起来,快速向着远处逃走。
再一次停下来的时候,是第二天清晨,张发丘用树叶接了一些露水喂给了珏,珏缓缓的醒了过来。
“我们没有死掉?”珏非常激动,接过差点没有给露水呛死。
好半会他才喘上气来,大笑着看着张发丘:“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张发丘道:“杀了诸犍,背着你跑了整整一夜时间。”
便是龙气充盈的他,这时候也觉得游戏一些疲惫,还在他身体的肌肤可以直接从空气中吸收水分,比之于寻常人,不知道要强了多少倍。
张发丘也真正第一次感受到了葬经究竟有多么强大。
“你真的杀了诸犍,那可是传说中神兽啊!”
张发丘点头道,“确实是杀掉了一头诸犍,而且没有想象中那么强。”
珏的眼神怪异,上下打量了一下张发丘:“道长你真的不会飞天?”
“确实不会!”张发丘如实道:“这些事击毙了诸犍以后,我取走的东西,我想着我们在路上可能会用到。”
珏看了看,都觉得不错,两人继续上路。
珏相信那诸犍死掉了以后只要两人小心一些,便也就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尤其是张发丘能轻而易举击杀诸犍,更是叫珏心中安稳。
可安稳的同时,他又开始担心起来自己的那些族人,如果当初他们不是抛下自己一个人,全部都急着逃命的话,现在跟着张发丘,自然那是不会在遇到什么危险。
可惜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是没有后悔药吃的。
果不其然,又走了十天时间,两人完全没有遇到任何危险,甚至于已经看到了一些向着南天门逃窜的生灵。
珏向着张发丘讲了这时候的情况,异界不知道什么时候越过了天河,杀了这些镇守边关的神明一个措手不及,很多强大的部落都已经失去了神明的庇护,死伤惨重,这期间不仅仅是人族,还有其他的一些种族。
不过九成九都是人族,其他的则比较少了。
珏叹息看着铺天盖地的灾民苦笑道:“当初那些高高在上的族老,平日里享受族人的膜拜,可是神明战死在域外,他们就是第一批跑调的人,如果他们肯留下来,带领我们抵抗的话,也不至于死掉那么多的人,我们的族人也就不会那么绝望了。”
听着珏的话,张发丘好奇的问道:“族老也是修道的人吗?”
“族老之中,最差的人都是可以飞天的。”珏叹息道:“他们有力量,可却不愿意留下来保卫世代生活的家园,也许是庇护我族人的神明败得太快了,他们觉得留下来完全不可能取得胜利了,才会一心逃走的。”
张发丘奇道:“神明是怎么被击败的?”
“不是被击败,是被一口掠过天际的魔刀一刀斩杀,所以全族上下都陷入到恐慌中,没有人觉得这一战可以取胜,这才开始大规模的逃命!”珏苦笑道。
“只是我觉得,我族中的神明镇守边疆无数年,怎么可能会被一口掠过天际的魔刀一刀斩杀?这其中一定好似有什么蹊跷的,只是我们人心败得太快,几乎不给任何思考的时间,就要开始逃命。”
南天门已经到了,宏大的天门高耸在云端,张发丘本来以为这里回合神话传说中的南天门一样,有神将把手,接过才发现是自己想多了,这里只是有一道透明的光膜。
珏给张发丘介绍到,只有九州世界的生灵、或者九州世界的生灵后代,才能进入这地方,如果是异界的人一旦靠近了,就会受到这光膜的灭杀,传说中在古代的神战中,异界有一位镇域神王强行出手,想要毁掉这光膜,好觉异界的大军长驱直入,拿下着神圣的地方,但是却遭受光膜反噬,几乎当场生死道消,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一族的高手敢来打这里的注意。
张发丘走上前去,身体一下就从光膜里穿了过去,还不等他和珏说完,就有一个气势汹汹的中年人迎着珏快步走了过来,嘴里大声喝道:
“珏,你带着的族人呢?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还有这人是谁?”
珏畏惧的看了一眼这人,拱手道:“族老,我和他们在路上走散了,多亏了这一位道长出手相助,不然的话我可能就不能活着回来了。”
“道长出手相助!”这人阴阳怪气的说道,用一种鄙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张发丘,竟然没有看穿站在他面前这人的真实身份。
张发丘心中对着人非常厌恶,只是对着珏道:“老先生,就此别过!”
说着,就要向着远处走开,他初次来到仙界,和徐道尊口中所说的仙界完全不一样,所以他打算去走走看,说不定还可以在这里打听到左慈的消息。
“站住!本座叫你走了吗?”只是张发丘刚刚转身走了几步,那珏的族老就已经怒喝起来。
张发丘心中窜起一股无明业火,转身怒道:“煞、笔!你要干嘛?烦不烦?你妈死了没有人烧纸跳大绳?叫道爷去给你妈跳大神不成?”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叛徒!”族老忽然冷笑起来,指着张发丘手中的漆黑铁棒,大声叫嚷了起来:“诸位道友快来看,此人手中拿着异界的邪恶兵器,这人心术不正,那不成想要破坏我们仙界的根基不成?”
听到族老的大喊声,周围的人顿时围了过来。
张发丘心中一阵憋屈,怒斥道:“放你的狗臭屁!睁开眼睛看看,这是道爷从斩了一尊诸犍,这才获得的武器!”
“那你身上那一口脊椎骨头制作而成的弓呢?别说也是你杀了一头诸犍抢来的?你用此等残忍的手法锻造兵器,不是邪恶之徒,又是什么?”族老争锋相对,其实是心中看上了张发丘的两口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