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火眼金睛的神通,近可以看穿真假,远可以看清极为微小的尘埃。
张发丘看到一个三头六臂的生灵,差不多有两丈高,手里捧着已经只有一半的尸体,正在大口大口的撕咬、血水混在着内脏流淌出来,这生灵却毫不在意,一边谈笑着,一边和身边其他的魔子说着些什么。
缓缓的收回了目光,那战舰上几乎是修罗地狱,张发丘对着身边的珏说了上头的情况。
珏很激动,拳头捏的咯吱发响,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要冲上前去拼命一样。
忽然间一股非常危险的感觉在张发丘心中生出,这就像是一种本能,他安静拉住了身边的珏,急忙道:
“我们要躲起来!那战舰上有非常恐怖的生灵坐镇。不然的话绝对不敢这般大摇大摆在天空中飞行!”
珏只有咬牙,跟着张发丘向远处逃走;也幸好他们距离那战舰实在是太远,抬头向着天空中看去,那就是一个蚊子大小的点,所以张发丘和珏的逃窜,并没有引起战舰上的生灵注意。
两人向着倾斜于战舰的方向快速逃,可是这一次走了还没有半个时辰的时间,珏就停了下来,喘着粗气道:“道长,你走吧,我实在是跑步动了!”
张发丘回头看着蔚蓝色的天空,这里的天空和人间界一样,没有太大的区别,也有太阳月亮东升西路。
这时候,已经看不到那战舰了。
张发丘正要说话,忽然赶到一股惊悚至极的感觉把自己包围起来,张发丘猛然击祭出倚天剑,迎着后背就是一剑!
“铛!”
一声巨响爆开强大的气浪,张发丘稳稳的站在原地,可是珏却被气浪冲开数丈,重重地摔在地上,嘴里发出一声闷哼来,连接着吐了几口血,这才停住。
一支已经被震断的骨剑落在张发丘身边,变成一片碎骨头,但是却依旧带着一种非常吓人的锋芒,几乎像是一条蛰伏在地上的毒蛇,随时都会跳起来咬人一口。
远处的风沙中,战鼓擂动般的声音传来,带着一种非常诡异的节奏……
一时间,张发丘感觉自己身上的鲜血竟然在随着鼓声的快慢而变化,这样持续下去唯一的结果就是张发丘的心脏爆裂而亡!
至于不远处的珏,浑身上下的血管暴涨起来,像是里边有粗大的蚯蚓在不蠕动一样,给人看着他的身体像是顷刻间就会从内到外爆炸开来一样!
“嗡——”张发丘闪电般来到珏身边,心中开始默念葬经,周身上下所有的神纹都被他释放出来!
一瞬间,他周身四方享受多出来了无数虔诚的信徒,宏大的祭祀之音轰然爆发!
“轰!”
远处,那声音的源头受到反噬,直接爆炸开来,一个血淋淋的身影来到张发丘面前,浑身都是鲜血这生灵人面豹身,牛耳一目,有长尾,手里提着一口人族高手脊椎制作而成的骨头弓,一只独眼满是森然的盯着张发丘!
张发丘停下默念的葬经,手里提着倚天剑,以同样森寒的眼看瞪着这一头诸犍。
果真如同张发丘所预料的那样,着诸犍去而复返!
“你不是龙神!只不过是一个小杂碎而已!”诸犍漠然开口,他扬起手中的骨头弓,露出一口狰狞的獠牙:
“这是你人族高手的脊柱骨制作而成的弓,我用他的肋骨打磨成为箭矢,已经射杀你们人族三十八位高手,你将会是第三十九个!”
张发丘扬起手中的倚天剑,冷冷道:“此剑倚天,当初第一战曾经斩杀你们异界魔子六十九尊,其中有三尊四十丈身躯者,十尊三十丈身躯着,三十丈以下不计!今天斩杂、种猫一只!”
“你算什么东西!”诸犍勃然大怒,他长着豹身,竟然警备张发丘说为杂、种猫!
“来战!”
张发丘狂吼一声,周身上下绽放一道又一道的神纹,这一刻天地之间有宏大的道音与张发丘身上的神纹发出共鸣!
诸犍面色微变,却依旧森然开口:“你的血肉不同于常人,吃掉以后足可以提升我的修为!”
说着,他舍去长弓,居然是他那一条长长的尾巴,被他祭炼成为了一根纯黑色的铁棒,轮动起来有千万斤神力,迎着张发丘当头砸下!
张发丘忽然不顾,倚天剑支取诸犍眉心而去!
诸犍本以为张发丘这绝对是虚幻一招,定然不敢承受自己狂暴一击。
如果不招架的话,张发丘的剑纵便是击穿了他的眉心,可同样,他的铁棒也一定会杂碎张发丘的头颅!
电光火石之间,张发丘猛然扬起手来,竟然……一巴掌抓住了诸犍那鬼气森森的铁棒!
而同样,张发丘的剑轰然刺穿诸犍的眉心,一大截翦神从后脑勺刺了出来,还带着白花花的浆液!
诸犍目瞪口呆,满眼都是不可思议的神色:“怎么可能!你能的手怎么可能承受得了我一棒之威?”
张发丘右手一抖,剑光冲霄而起,把诸犍的硕大的脑袋完全震碎!
“轰——”
诸犍的沉重的身体倒在地上,,张发丘掌中灵光一闪,把倚天剑收纳到了身体中,看着诸犍的尸体冷然道: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我为天尊,虽不可杀决定魔神,杀你却够了!”
说着,张发丘弯下腰,将那硕大的铁棒捡到手中,然后又将那弓弩取走,诸犍的身上还有一个箭壶,里头还剩下十支箭矢,每一支箭矢上都散发着森冷怨毒的气息,就如同诸犍所言,这些箭矢都使用高手的肋骨打磨而成,带着对于异族很深的仇恨,哪怕是死了,张发球都可以感觉得到这一股怨恨有多么强。
“诸位前辈走好,晚辈已经诛杀诸犍!你们的仇,我为你报!”
伴随着张发丘的话音落下,这十支箭矢上的怨气,竟然一下就消散掉了。
这只是一股念力的存在,一旦感应到了外界的善意,就会消失;或许在他们死的时候,绝对不相信诸犍会这样说话,这一股残存下来的念头下意识的相信张发丘说的是真的,这才散去了那一股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