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你没有听过一句俗语,一句我家乡的人,喜欢说的俗语。叫做——反派死于话多。”常章从火焰当中走了出来,是大步走了出来,绝对没有半点停滞。焚天业火,大抵是对他没用的。
“这句话很好理解,直白的阐述就是——你会死于唠叨。我从未见过你这般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人。从未见过!”
常章一抬眼,就注意到一脸不信的徐阳。他似乎还沉浸在自己的幻想自己,幻想我已经死了。待驱散了自己脑袋中的幻想之后,常章杀了过去。
他笑了笑,一挥七星泣血剑,就变了一个人,脸上的笑容都变得冰冷。对,他还在笑,只是脸上的冷意从未消减。
这并非寻常一剑,圆润的剑气奔涌而去,甫的凌空一击,没有滔滔不绝的剑气,也没有让天地变色的威力。似乎,这只是寻常一击。
可这谁信?徐阳,还是他身后的人。别说戈小珍跟魏雪,她们明悟常章这一击的精妙,旋即闭口不言,只是在美眸中带着惊讶。
对,是惊讶。她们不曾想到常章这么快就摸到了自己教授的真正用意,因时而变,因事而变。这世间,法有千般万种,孰强孰弱不过是好事者依据使用之人强弱推断,与实情无关。
要知道,常章这样的人,大多生搬硬套,几乎没有在大罗金仙就走出自己的路的人。这一群人,从常章到徐阳,还有他身后的人,都可以说天赋不错。但他们是强者吗?当然不是,他们只是咸鱼。
这一剑的确惊艳,徐阳硬接之后,脸色一沉,漆黑如墨。
真的,他没想过常章会跟自己一样进步飞速,要知道他可是大宗门的嫡系子孙,获得的修炼资源足以让无数大罗金仙嫉妒。
“你很强,但我们之间并不是敌对。我们还可以一起称霸这里,把所有的外来者,全部收入囊中,让他们给我们打工。如何?”
不得不说,徐阳转变之快,常章也始料未及。毕竟他持着长剑,可没有丝毫的迟疑之意,每每挥动长剑,便是一剑剑意奔涌而出。
剑气始终圆润,能够吞噬一切,初雪认得饕餮,知道这跟饕餮无关。而能够吞噬其他法力的仙诀并不多。甚至可以用稀少来说明情况。
方圆数十米的土地尽皆龟裂,被长剑接二连三斩中,让一群人鸦雀无声。他们说不出来话,不知道自己是应该高兴还是不高兴。
“你这只会让我们俩成为死敌,你可要想清楚!”徐阳咬牙切齿,声音如洪钟般响亮,显然是动了真怒。
“你可能还不知道,自从看见你开始,我就没有想过让你活着离开。真的,你别不相信。我这个人没啥优点,唯独第六感超强,觉得,你会给我带来麻烦。所以,你必须死!”
徐阳拖着疲惫,他不知道常想为什么一定要致自己于死地。他有理由,想要杀了常章不假。可常章为什么一定要对自己下手?他不解,脑袋里闪过一个又一个名字,是他的朋友敌人,还有手下。他们每一个人都有杀掉自己的理由,最有理由的人还是他……
“不好意思我不喜欢浪费时间。”常章胜了吗?似乎是这样。徐阳倒了下来,毋庸置疑的躺下了泥土当中,并且胸膛有一道剑痕,直接洞穿徐阳的甲胄。
在生命最后的时间里,他脸上依旧是不信,他不相信有人敢于挑战宗门的威严,会为了杀自己而得罪一位仙君,一位仙王。
只可惜,他还是太年轻了。不知道有一种人,跟常章这样的人,行事无拘无束,根本没有道理可言。他上一秒可以杀人,下一秒也可以把酒言欢。
“你……你居然杀了他!”有过接触的初雪最为大胆,断断续续的话仍旧表现出,她心中仍旧忐忑,害怕常章举起手中剑,一不做二不休,把这里的人全部斩杀。
这里的人,除了党鹜跟戈小珍魏雪,都是徐阳一边的人,想要让消息不外泄,最好的方式还是斩草除根。
“然后呢?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现在,立刻马上,是你们所有人。”常章的声音绝对跟动听无关,他就是一恶魔。刚刚把徐阳杀了,下一秒就开始威胁还活着的其他人。
“常老大……你,真的好厉害。”党鹜扑了过来,刚才他担惊受怕,眼角还有些湿润,已经准备去弄点漂亮的纸人,三牲六禽,给常老大送过去。
“别别别,别在我身上哭,多大的人了?干嘛一定要跟赵霜月那冷女人,你可以直呼我名字,没事儿,我不会打你。”
党鹜瞬间缩回了自己的脑袋,吐了吐舌头,趾高气昂的说:“恕我直言,你们全部都是垃圾!”
被常章嘲讽他们还能够接受,毕竟是技不如人,为了活着,忍受一下也不是不可以的。可被一个半大小屁孩儿出言怼,这一群人坐不住了,可他们又怕自己一出口,就会被常章逮住,以儆效尤。杀鸡儆猴他们都见过,恩威并施是徐阳能够在他们当中,自诩老大的原因。
都是天之骄子,你爷爷牛逼是他,你祖宗牛逼也没你太多的事。修炼资源?巧了,这一群人,还真没谁缺。都是宗门当中的杰出弟子,又行事乖张,身后碰巧,还都有人。这就让徐阳折腾良久,也不过是让他们安分一点。
初雪想了又想,满怀希冀的说道:“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帮你隐瞒住徐阳已死的消息,这样你就可以继续在苑川城生活,不会被破军宗问罪,这是不是好事?”
“好事是好事。”常章先点点头,“可谁知道你们说的是真是假,会不会现在先假装答应,等我一转身,就开始密谋害我。这事可不少见。”
他目光幽幽,如利刀般扫荡而过。这些人都知道自己绝不会是常章对手,要么低下了脑袋,或者瞅着四方。唯独初雪脸色如常,对着常章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