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中间,徐阳最了解常章不假,可现在的他对常章可以说是一点都不了解,这不是夸张,而是陈述事实。
以前的常章不错,这他承认。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的道理不只是常章学过,徐阳不知道吕蒙原来是小学生。但他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也认定自己比以前更加强大。
大宗门的修炼方式驳杂,每一种思想都在宗门内蓬勃生长,作为主干的补充。对,有那么一支主要是修炼宗门内传承下来的东西,并且一直学习下去。其他支脉的人可以随意学习修行的东西,反正,都是宗门内部的东西,需要很多人进行研习,不断地发展壮大。
宗门长存的原因也源自于此,不断地前进。故步自封的人和宗门一样,都已经成了历史的一部分。嗯,被时间摧毁。
优胜劣汰不是玩笑话,否则魏雪可以帮常章出手,弹指间这些小小的大罗金仙就全灭,根本不需要常章出手。可正好相反,她们要么在调笑,要么在闭目养神,根本不理会这边的纷争。
这两位是大佬,常章都说不得什么,唯独小家伙党骛没见过两位漂亮姐姐,心中生疑不假,仍旧凑了上去。似乎,她们跟常章关系不错。
有了靠山的小家伙松了口气,被一群人胁迫,即便他表明自己身份,仍旧走在最前面。他们无法判断党鹜说话真假,想要逼问,瞬间触及到党鹜脑袋里的禁制。
禁制不出徐阳所料,正相反,假使党鹜脑袋里空空如也,他才会怀疑党鹜是否是某个仙君的子嗣。
兽谷离这里可不远,那里的仙君就是蛇族,似乎也姓党。
西荒太过广袤,徐阳并非刻意而来,他的目标是常章,一如既往的想要杀了他。
“杀了他,杀了他们。”小家伙党鹜见过常章出手,平日间桀骜不驯的长辈,都是大罗金仙当中的佼佼者,仍旧被强势碾压。他不相信,这些人里面有比自家大罗金仙更强的存在。即便是为首的那个徐阳,在他看来,绝非常章的对手,不然也不会要所有人一起上。
“小家伙,回神了。”戈小珍又说了一遍,党鹜才从常章即将开始的大杀四方当中醒转。心思细腻的他挠头嘿嘿笑后,信誓旦旦的说:“常老大一定会赢!”
“那可不一定。”
戈小珍面带微笑,不紧不慢的说出这句话来。徐阳不好对付,但绝对不是现在的常章对手,他隐藏的实力暴露的还是太早了。
徐阳正在凝聚法力,想要给常章一个惊喜,他相信自己的队友再怎么不堪,也不是常章抬手就可以灭杀的存在。况且,常章犹豫了。
这是最可怕的事,没有之一。
生死之战,一丝犹豫都要不得,甭管对面是谁,提刀挥杀过去,是最好的选择。这时候,别提什么道义之类的话,都生死之战,不死不休了,能够灭门,自然是最好。即便不能,也要尽力为之。
徐阳看来,常章就是最不专业的人,他居然在这个时候还讲人情味。不过,这再好不过了,我们可是会念着死人的好。他眉宇间带着一丝遗憾,手指间的咒印已经成型。
“好了,你们退下吧。现在……是我跟常章之间的恩怨,谢谢诸位仗义出手。”徐阳说罢,直接欺了过来,笃定常章会大吃一惊。对了,这只是开始。
熟悉徐阳的人,都可以从他的脸上看出自信。他自然是自信满满,不认为常章还会是自己的对手。
“终于还是走到了今天,我们之间的恩怨也是时候了一了了。”徐阳声音越来越高昂,最后竟然成了怒吼。最后的了字是他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
蛮荒星一事过去将近一年的时候里,他都在追寻,以忘却家族当中无休止的责骂。他的祖先是仙王,爷爷是仙君,这一脉本应该强盛才对。实际,家族当中,如他一般出身的人太多,都是嫡系子弟,前途光明,怎么会放任跟自己一样的人,谋得更大的好处?
事情成了盖棺定论之后,他们不能继续抱怨下去。但意外连连,徐阳他自己都没想要的,一次历练,会让蛮荒宗陷入危险,数名真仙战死,这根本不算事。但也架不住有心人挑拨。
财帛动人心,有的是人想要挑战他。最开始的挑战是——言论。紧随其后的是造势,让自己获得这一份资源。
“可能你还不知道,你差点让我失去一切。可是现在,我的一切,我马上全部拿回来,在你的尸体旁边越走越远。恕我直言,你永远都不会明白,什么叫宗门。”
对,他脸上全部都是嘲讽,让常章错愕。什么时候……自己居然可以被人随意踩踏了?
“焚天业火!”
对,徐阳在玩火,无视了玩火的孩子会尿床的恐怖诅咒,手一扬,白色的火焰化作游龙,嘶鸣一声,转瞬即至。
“似乎,很花哨。”常章耸耸肩,如果这就是他的杀招的话,胜负已分。
“是不是觉得很轻松?”徐阳咧嘴一笑,手一挥,火龙分解,瞬间点燃常章四周的空气。
熊熊火焰将常章团团包裹,一点点吞噬可以点燃的所有东西。火光冲天,洞穴被彻底照亮,不像刚才一样昏暗。
对呀,墙上的灯不足以照亮一切。
党鹜绝对是这里的人里面,最担心常章的一个,他小小的身子开始颤抖,在心里对自己说:“没事的,没事的。”
真的没事还是假的没事一目了然,他反正在颤抖。
魏雪眉头一挑,不知道常章会用什么办法化解自己的危机。这火焰,不是一个大罗金仙能够捣鼓出来的,上面隐约还残留着仙君的气息。
她注意到火焰开始沸腾,瞬间乐了:“我就知道他会给我一个惊喜,没想到的事,他给我的惊喜是真正的惊喜绝不是惊吓!”
戈小珍一翻白眼,慵懒的说:“你这是在说废话。他好歹算是你的学生,没必要这么看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