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最紧张的一天,陈然竭尽所能训练小分队所有成员,希望他们个个成为凶狠老辣的队员。
晚上部队即将出发了,陈然去向伊万将军告别。他来到将军办公室,听到将军正在向索卡洛夫柳芭下命令。将军道:“你们给我记住了,这次行动必须无论如何必须保证陈然同志安全。他完成任务本来可以回去的,他却又留下来与我们一起战斗。一个中国同志不远万里来到我们苏联,为我们出生入死,我们应该感谢他的。”索卡洛夫柳芭一起向将军保证:“将军同志请放心,坚决执行命令。”他听了很是激动,推门进去,向将军敬礼,大声道:“将军同志请放心,战士陈然向你保证坚决完成任务,请不必顾虑我,保证大家安全回来才是我应尽的责任。”将军动情了,与他紧紧握手。又很体贴吩咐他:“你们马上就要出发了,你与柳芭同志再仔细研究一下行动计划,尽量做到万无一失。”
他很是奇怪,此前已经和柳芭多次研究过行动计划并向他报告,怎么又让他与柳芭再研究呢?心道:“是了,将军见我与柳芭投缘,特地让我们多待一会儿的,这个伊万将军真是有趣。”
他与柳芭来到隔壁小会议室,他郑重道:“我们任务最危险地方是敌人部队万一有人认识我们伪装的突击队里人,这样马上就露陷了。所以我们必须保持高度警惕,万一敌人有异动我们立刻动手,先下手为强才能保护自己。好在敌人是南北两线部队,曼施坦因部队与莫德尔相距了突出部很长距离,他们一时也难以派人来确认,我们只需一天就够了。我最担心你是一个人执行任务,你伪装女俘虏碧姬斯卡娅有了秘密确认暗号,比我们更为可信,但是万一出现意外你就只能一个人战斗了,你必须准备随时撤离。”柳芭动情道:“你怎么总是想着我,你也非常危险的。将军同志要求我们保护你,看来我是一时顾不上了,你千万小心了。”柳芭说完忍不住眼眶含泪,他呵呵笑安慰:“瞧你又担心我了,你放心,我是绝不会有危险的,在中国我身经百战遇险华夷,你们这里是上帝,我们中国人是大慈大悲菩萨,菩萨说我会活到八十八岁,主持高僧就像是你们这里的红衣大主教,亲自给我祈祷过,那是非常灵验的。你别忘了,任务完成以后回来,我更希望看你给我表演一支芭蕾舞呢!”
柳芭勉强想笑,可是怎么也笑不起来。也不想多说了,突然投入他怀抱,仰起晕红脸面,送上红唇把他紧紧亲吻。他张皇失措,心里道:“坏了,坏了,柳芭也喜欢上我了,这可如何是好?柳芭是又一个妩月,雪白的妩月,性子刚烈,敢爱敢恨。我可不能伤害了她们。”想到这里想要挣脱出来,可是又怎忍心推开爱意激动的柳芭呢!
柳芭见他变傻了,浅浅一笑道:“也不用完成任务回来,我现在就给你表演一支天鹅舞吧!这里没有跳芭蕾的舞衣,我就随便了。”说完脱去上衣,褪了皮靴赤足,只剩下粉红色乳罩,胸脯高耸。雪白光滑的双肩白得晃眼。一足独立脚尖高高垫起,另一足向后弯曲,光滑双臂向上伸展,环型抱月,优美地旋转起来。
天鹅独舞,虽然没有翘起伸展霓霞羽衣,曼妙身姿小屋生辉。他彻底看傻了。
柳芭跳完舞一下子扑过来,环月双臂箍住他脖颈,碧蓝媚眼如丝,又把他紧紧亲吻。红唇芬芳如蜜,丝丝灌入如胶似漆。小子天地倒置头晕目眩,是祸是福,傻呆呆站立,两手也不敢把窈窕淑女抱起。
夜晚十时小部队十人乘坐密蓬军车出发了。
凌晨三时十分他们到达了南部苏军一处前沿。陈然索卡洛夫柳芭三人下车向阵地走去。奉命前来迎接的一个上尉向他们报告:“敌人马上就要进攻了,我们已经作好了溃逃准备。”
夜幕中火光闪耀,德军阵地传来一阵阵枪声。柳芭穿了一身苏军医护兵服装和他们告别,她再一次投入他怀抱,与他紧紧相拥。他难以抑制嘀咕道:“我们一定会相见,一定会相见的!”
柳芭单独向前方走去,越走越远。他们看见她走入阵地前沿,在一处双方士兵尸体交叠处慢慢卧倒。
很快德军发起了炮击,炮弹在尸体交叠处爆炸。他望远镜里看见柳芭藏身处泥土和肢体飞溅,忧心如焚。恨恨斥骂:“德国佬,让你进攻也就是了,******又打什么乱炮!”
战斗以后苏军开始撤退,德军终于攻上了阵地。柳芭高举双手从死尸堆里慢慢站起来,德军发现她了,把她押回后方。
他心里忐忑,索卡洛夫提醒他:“陈然同志,柳芭已经没有危险,我们可以走了。”
他们乘车继续前进,去往另一处前沿阵地。
一小时以后他们又到了一处阵地前沿,前来迎接的中尉向索卡洛夫报告:“上校同志,遵照命令一切安排就绪,就听从你的吩咐了。”
索卡洛夫一声命令出发,小部队跃过堑壕向德军阵地飞快爬去。距离一百多米后后方猛然枪声大作,冲锋枪机枪夹杂迫击炮,打得震耳欲聋。小部队拼命逃跑,时而卧倒时而飞奔,后面子弹“啾啾”地从头顶飞过。跑过一段距离,前方出现一束光柱,两短一长闪亮。小部队也打出信号,一短一亮。对方完全明白了,立刻向小部队身后打枪的地方射击,掩护他们逃跑。接着开炮,轰轰,身后枪炮声立刻减弱了。
陈然看见了德军指挥官,马上按电台上所说询问暗号,对方果然相信,招呼他们赶紧过去。
德军指挥官也是一个上尉,询问怎么没有受伤的少校指挥官,陈然道:“我已经告诉总部了,少校受了重伤,来的路上已经阵亡,我们不得不先行撤离了。”说完拿出海特曼的军官牌,上尉完全相信了。
他们乘坐派来的军车,立刻向骷髅师师部出发了。
他们来到骷髅师师部,大门口两辆豹式坦克警戒,周围站满了守卫士兵。上尉领了他们进去,通报以后被直接带去面见骷髅师汉斯师长。
汉斯师长就是那个曾经称赞过陈然的党卫军装甲部队师长,见了他嘲笑起来:“你小子竟然命大,海特曼阵亡,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他生气道:“原先我们是要进入地下工事突袭指挥所的,可是海特曼临时改变了计划,改成向进风口扔毒气弹,这样就不用冒险进入地下工事了。苏军发现以后向我们包围过来,我们拼死苦战,好不容易才突围出来的。”汉斯哼声道:“海特曼不是帝国军人,竟也怕死,那你们给苏军造成重创了吗?”他道:“我们扔进去十几颗毒气弹,也无法观察,看来一定会造成伤亡的。”汉斯道:“那也未毕,索科洛夫斯基司令部如果没有防毒措施他也不会是索科洛夫斯基了。你给我说说你们是怎么穿越这么长战线逃出来的,苏军装甲部队在哪里?”
他知道到了关键时候,定定神道:“将军,我们奋战了两天两夜,已经是精疲力竭了,你让他们去吃饭,我和这位小队长留下来会告诉重要情况的。”说完指了指索卡洛夫。
汉斯见他们一身污浊,也不知摸爬了多少堑壕,笑道:“可以,我这就满足你,如果你说的没有价值我马上把你赶出去,你也别想让我招待你了。”
汉斯叫来了卫兵,吩咐带其他队员下去进餐休息,再给他们准备两份牛肉套餐,一瓶红酒。
一会儿卫兵拿来套餐,他打开红酒,与索卡洛夫一人一杯咕嘟咕嘟喝完,一抹嘴道:“我们是从俄国人布良斯克方面军和中央方面军连接处逃出来的。两支方面军阵地后面部署了大量坦克部队,如果你们突破战线马上会遭遇他们强大反击。而连接处后方普罗霍夫卡十公里几乎没有什么像样的坦克部队,只有一些近卫师步兵,装备迫击炮和反坦克炮。我们从那里一路逃出来全部看见,如果有一支强大的装甲部队突进去两翼包抄,那俄军的整个防线马上就会崩溃的。”
汉斯两眼立刻发光,抓住他来到战场模型前让他马上指出来。他说完以后汉斯又道:“可是我们进攻了两天,俄军结合部也是非常顽强的,纵深配置了不少坦克,我们虽然突破了五六公里,已经遭受了很大损失。”他指明道:“俄军前沿确实是部署了很大力量,俄军指挥官也知道那里重要,但是他们只顾了上面要求,后方就没人督促了,所以我们一旦打进去,那里就再没有什么强大力量可以阻止我们了。”
汉斯兴奋得顿足,却又眉头紧锁,道:“这么好机会我们千万不能错过了,战机稍纵即逝,我马上向装甲军库克勒将军报告。你快做准备,吃完以后我们立刻去装甲军司令部。”陈然道:“司令部我们就不去了,请你给我们准备一辆车,我们还得绕道赶回莫德尔司令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