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性的需求是如此至少,以至于你真正体会到它的时候,才发现很多平时以为重要的东西都无所谓了,很多平时认为一定要牢牢把握的东西其实并不是属于自己的。
认识自己真正的需求,是走向自由的开始
经典原文
若理事障已永断灭,即入如来微妙圆觉,满足菩提及大涅。
——《圆觉经》
【智慧解读】
如果能消除一切障碍,明了自己的真心,就再不会被那些虚幻的欲念所左右,从而达到一个微妙的境界,那就是圆满了。
案例
归于自然的爱因斯坦
阿尔伯特·爱因斯坦是举世闻名的科学家、现代物理学的开创者和奠基人。1999年12月26日,爱因斯坦被美国《时代周刊》评选为“世纪伟人”。
爱因斯坦在物理学上取得了伟大成就以后,在世界上获得了很高的荣誉。当时很多国家都请他去讲学,但爱因斯坦不喜虚名,生活上一直保持着他当邮差时的简朴。在爱因斯坦看来,人来自自然,就应该自然地去生活,顺应人本性的需求其实并不复杂,而那些浮华的东西只是看上去比较美罢了。
有一次,爱因斯坦去比利时访问,国王和王后特地成立了一个接待委员会。那一天,火车站上张灯结彩,鼓乐齐鸣,接待委员会的官员们身穿笔直的礼服,准备隆重欢迎这位杰出的科学家。
但火车到站后,只看到旅客们纷纷走下车来,却不见爱因斯坦的影子。他到哪里去了呢?原来,这位头发灰白蓬乱的老人避开了那些欢迎委员,自己一手提着皮箱,一手拿着小提琴,由车站步行到了王宫。
负责接待的人没有迎来贵宾,无奈之下只好向焦急等待的王后报告。正在大家以为他出了什么意外时,爱因斯坦却风尘仆仆地赶到了。
王后问他:“为什么不乘我们派去的车子,偏偏要步行呢?”爱因斯坦笑着回答说:“请别见怪,王后。我平生喜欢步行,运动带给了我无穷的乐趣。”其实,爱因斯坦之所以如此行事,是因为他实在不喜欢在公众面前表现自己。
老人去世之前,把普林斯顿默谢雨街112号的房子留给跟随他工作了几十年的秘书杜卡斯小姐,并且强调:“不许把这房子变成博物馆。”他不希望把默谢雨街变成一个朝圣地。他一生不崇拜偶像,也不希望以后的人把他当作偶像来崇拜。
他留下遗嘱,要求不发讣告,不举行葬礼。他把自己的大脑提供给医学院作研究,身体火葬焚化,骨灰撒在不为人知的河里,不要坟墓也不立碑。
他把一切献给了人类从自然界获得自由的征程,最后连自己的骨灰也回到了大自然的怀抱。
爱因斯坦曾说过:“我自己不过是自然的一个极微小的部分。”估计所有听过这句话的人大都会认为老人是在自谦——但谁真正懂得他在说什么吗?
/禅悟/
即使誉满全球,也不意味着一个人就双脚离地,成仙了。在自然面前,一切“拥有”都是有限的,只不过是一种行为,并非一种状态。在看见真实的自己的时候,平常扮作“必需”的欲望,会如同暴露在烈日下的积雪一样迅速消融。
在人人都心向虚荣的时候,爱因斯坦,这位窥见了宇宙秘密的老人,却深深知道,那些“必需”的荣耀、利益背后,均有着一种叫作“代价”的可怕陷阱。他知道,与其为了这些看似必需的虚荣去撑起一个被人们称为“伟大”的假相,在代价陷阱中越陷越深,不如顺应自然,把双脚放在大地上好好过日子,让自己获得真正的自由。
不要被虚妄的头衔蒙蔽
经典原文
静慧发生,身心客尘,从此永灭,便能内发寂静轻安,由寂静故,十方世界诸如来心,于中显现,如镜中像。
——《圆觉经》
【智慧解读】
从宁静里自然就生出另一种境界,可以观照到自己的身体和分别心都是幻化,并非真实的“我”。至此,对自我身份的执念以及由此生出的分别心,乃至由此二者产生的无数烦恼便永远被断除了。这时,身体会感到特别轻灵,内心则充满着宁静平安。因为内心寂静到极点,十方诸佛的圆觉心性(本真自性)就会在你心中感应显现,正如镜子能显现事物的映像一样。
案例
不是书法家的启功
启功曾对别人说:“别说我是书法家。”书法家、文物学家、史学家,所有的光环在他看来都是副业。他说:“我的主业是教师。”但他又从不以“教人者”自居,而总是那样谦虚,不让人说是他的“学生”。成为大名鼎鼎的书法家后,慕名求字者自然不少,启功对所有的请求者都不忍拒绝。盛名之下的他很累,但他却始终保持着宽容大度、豁达幽默的处世态度。
的确,启功诗、书、画成就斐然,并曾荣获“中国书法艺术终身成就奖”,但书画却非他的主业。他的主业是文史,他一生教授古典文学、汉语,研究古代文学、史学、经学、语言文字学、禅学。他熟知清史,曾经7年点校《清史稿》。
虽然没有很高的学历,但他很早就名满学界和书画界。当然,一般人知道他,多是因为他字写得好,被誉为“中华第一笔”。不过,他对自己的评价是“字不如画,画不如文物鉴定”,说是因为写字不像画画费事,所以他也乐意写字,因而也就写得多,影响大。这样说,当然是自谦语,但也不无道理。也因此,他不太喜欢人称他书法家,更愿意人称他教授、学者。
集诗、书、画和文物鉴赏于一身的启功,是享誉国内外的专家学者。可是,他对个人的作品从不看重。有个铺子是“造假作品”的专卖店,标价不高。后来启功听说了这件事,就来到这个铺子,一件一件看得挺仔细。
启先生谁不认识呀!有人就过来问:“先生,这是您写的吗?”启功听了,微微一笑说:“比我写得好。”在场的人全都大笑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启功又改口了:“这是我写的。”事后他解释说:“人家用我的名字写字,是看得起我。再者,他一定是生活困难缺钱,他要是找我来借钱,我不是也得借给他?”
他还撰文称赞明代文征明、唐寅等人,说当时有人伪造他们的书画,他们不但不加辩驳,甚至在赝品上题字,使穷朋友多卖几个钱,让那些穷苦小名家得几吊钱维持一段生活。而有钱人买了真题假画,损失也不会多么大。
/禅悟/
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人喜欢各种各样的头衔,哪怕只是一个虚衔。而这些头衔能干什么呢?除了给自己增加负累,恐怕没有太多的意义吧。如此,又何必太在意,不在意会让自己更快乐。
大家都知道启功是著名的书法家,只有他自己说不是。他的一生有很多头衔,但他几乎从来都不在意,甚至对假冒自己所做的作品,都是宽容大度的。
健康的才是永恒的
经典原文
须菩提白佛言:“世尊,云何菩萨不受福德?”“须菩提,菩萨所作福德不应贪着,是故说不受福德。”
——《金刚般若波罗蜜多经》
【智慧解读】
须菩提问佛祖:“佛祖啊,为什么菩萨不接受福泽和功德呢?”佛祖告诉须菩提说:“因为菩萨要注重自身的修行,不应该有贪念。菩萨所追求的是成佛的永恒大境界,这才是对菩萨来说最好的结果,所以说不能执著于那些身外之物。”
案例
长寿的苏步青
蜚声国际数坛的老辈数学家苏步青教授,在百岁时还精神矍铄、思维清晰。在九十岁高龄时,他还著书立说,带研究生,每天工作约十小时左右,精力何等充沛!有人问起他健康长寿之道,他总笑呵呵地回答说:“我不懂什么养生之道,只是平素生活有规律,并注意体育锻炼而已。”
苏老的生活习惯大致是这样的:清晨五点起床,晚上十一点睡觉;每晚睡眠六小时,白天午睡一小时;早晨起身后,先在门前院子里做一遍健身操——练功十八法,约一刻钟;然后学习一小时,就吃早饭;下午工作完毕,坚持步行二至三公里——雨天以上下楼梯替代。苏老数十年如一日。
苏步青出身农家,由于家境清寒,从小少吃缺穿。少年时代的苏步青又瘦又小,身体并不怎么健康。但他在求学期间,逐渐爱上了体育,兴趣广泛,划船、溜冰、网球、骑自行车、开摩托车,样样都能漂亮地玩上几手。苏步青在日本留学时还是帝国大学网球队和划船队的主力队员之一。
数十年来,由于坚持体育锻炼,苏步青身体素质极好。就是到了耄耋之年,上五六层楼梯,依然不喘气;嘴里的牙齿,也与壮年时相仿。九十岁那年的夏秋之际,他还很轻松地登上了安徽黄山。此外,苏老性格开朗,说话幽默,不管是与人谈话还是作报告,常常可以听到他的笑声,他经常讲:“少积忧虑的人,才能健康长寿。”他还讲:“为人在世,应该豁达大度,胸怀坦荡,凡事想得开,放得下。再者,人要多动,特别是上了年纪的人,要多找事情做。如果饱食终日,无所事事,或者一味贪图安逸,对健康也绝无好处。”
1985年,苏步青退居二线,相对而言,时间比以前多了些。他马上觉察到,人闲着很容易懒散,精神空虚对身体健康不利。于是,他便主动找事情做——连续办了三届中学数学教师培训班。
至于饮食,苏老的见解是,自己喜欢吃的,尽量少吃点;不喜欢吃的则要多吃点,荤素皆然;酒可以饮点,但绝不能过量。苏老的夫人米子松本,是日本仙台市人,精于茶道。所以,苏老有饮茶的习惯,他特别好饮上等绿茶。苏老讲:“茶是我国人民最常用的饮料,对老年人来讲,饮茶利多弊少,既能生津止渴、利尿消食,还能去除油腻,口感清新舒适。”
苏老古稀之年以后,激烈运动是不做了。但工作完毕后的漫步行走,在他九十五岁前依然坚持。苏老每晚睡觉前半小时,或听听音乐,或读读唐诗,很快进入梦境。
/禅悟/
俗话说,身体是做一切事情的基础,没有了健康的身体,很多事情都会做不了。很多人在追名逐利的时候,总是忽略自己的身体健康。直到最后健康没了,花多少钱也找不回来了,才知道后悔。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苏步青名满天下,他若是要追求名利不会有得不到之理。但他没有,他依旧简单而平静地生活着,保持健康的身体。
平实生活才是真正的幸福
经典原文
善男子,若诸末世一切众生,欲泛如来大圆觉海,先当发愿勤断二障,二障已伏,即能悟入菩萨境界。
——《圆觉经》
【智慧解读】
如果末法时代的一切众生,想要达至大圆觉境界,须当首先发宏愿精勤修持以断除妨碍正确知见的理障与妨碍超出生死轮回的事障这两大障碍,若能够制伏这两大障碍,就可以体悟、进入到菩萨道的境界。
案例
简朴生活的托尔斯泰
列夫·尼古拉耶维奇·托尔斯泰是俄国19世纪最伟大的文学家,也是世界文学史上最杰出的作家之一。他的作品在世界文学史中占有重要的地位,代表作有长篇小说《战争与和平》、《安娜·卡列尼娜》、《复活》等等。
托尔斯泰出生在一个贵族家庭,他自幼接受着典型的贵族传统教育。上了大学后,托尔斯泰接触了许多平民出身的同学。在交往中,托尔斯泰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愉快。他开始思考所谓的“贵族式生活”是否是他真正想要的:裹在材质上乘的礼服中,高举酒杯,高谈政治、农民、民族。而事实上,贵族甚至无法像农民一样自如地挥动镰刀。
他认为,这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为了脱离奢靡的生活环境,托尔斯泰在1851年4月随同服军役的长兄尼古拉赴高加索当了一名战士。克里木战争开始后,他自愿调到塞瓦斯托波尔,在最危险的第四号棱堡任炮兵连长,并参加了这个城市的最后防御战。
对于托尔斯泰而言,在枪林弹雨中成长比在锦衣玉食中无所事事有意义得多。
退役回乡后,托尔斯泰依旧排斥华而不实的生活,不时地从事体力劳动:自己耕地、缝鞋,为农民盖房子。他还坚持持斋吃素,摒绝一切奢侈的娱乐活动。
生活上的改变也令他对于文学创作的看法产生巨大变化。他指斥自己过去的文学作品包括《战争与和平》等巨著都是“老爷式的游戏”。他认为,俄国应当在小农经济基础上建立自己的理想社会,而农民是最高道德理想的化身,贵族应当走向“平民化”。
这样的言论让沙皇政府深为不满。后来,又因为他写的《论饥荒》一文,沙皇政府企图将他监禁或流放,但慑于他的声望和社会舆论而作罢。
托尔斯泰的一生是极为简朴的,他过着和农民一样的生活。他的一生都在为改善农民当时的社会地位而同当局政府做抗争。
托尔斯泰认为,正是因为为这些无辜可怜的农民所做的事情,才让他本来平庸的一生变得有意义起来。
“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托尔斯泰说。
/禅悟/
奢靡的生活实在是本性需求之外的东西,人们为之着迷,并非因为它是人的真正需求,而是因为还没有看到它背后要人们付出的不菲代价:有时候是时间,有时候是内心的平实,有时候甚至是人的性命。
能够真实面对自己的生活,具有恒常的亲和力,哪怕是出身贵族、遍历奢侈的贵族托尔斯泰也可以被这样的状态所感染。因为这样的生活是一个人发自肺腑的需求的集合。这才是一种真正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