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年轻人在人生中突遭打击的时候,总能从它那里吸取足够的冷静和力量,不论在怎样的艰难之中,总能保持一种乐观向上的精神。
在一个小区的楼群里,住着两位很特别的人,33号住着一位年轻人,左邻32号是个老人。
老人一生相当坎坷,多种不幸都降临到他的头上:年轻时由于战乱几乎失去了所有的亲人,一条腿也在空袭中不幸被炸断;“文革”中,妻子忍受不了无休止的折磨,最终没能和他同舟共济,并跟他划清了界限,离他而去;不久,和他相依为命的儿子又丧生于车祸。
可是在年轻人的印象之中,老人一直矍铄爽朗而又随和。
而隔壁邻居的那个年轻人却与之相反,常常是愁眉苦脸,什么时候都显得很忧郁。当他听别人讲33号那个老人一生中的经历以后,就想和老人聊聊。于是年轻人便找了个机会到了老人的家里聊起了天,并把他的愁事跟老人说了。老人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笑。
年轻人终于忍不住了,便问:“您经受了那么多苦难和不幸,可是:勾什么看不出您有伤怀呢?”老人无言地将年轻人看了很久,然后,将一片树叶举到年轻人眼前:“你瞧,它像什么?”
“这也许是白杨树叶,而至于像什么……”年轻人答道。
老人拿着手中的树叶对年轻人说:“你能说它不像一颗心吗?或者说就是一颗心?”
这是真的,是十分类似心脏的形状。年轻人的心为之轻轻一颤。
“再看看它上面都有些什么?”老人继续说道,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中的树叶更近地向年轻人凑凑。年轻人清楚地看到,那上面有许多大小不等的孔洞,就像叶子中间被针扎了很多次似的。
老人收回树叶,放到手掌中,用沉重而舒缓的声音说:“它在春风中绽出,在阳光中长大。从冰雪消融到寒冷的秋末,它走过了自己的一生。
这期间,它经受了虫咬石击,以致千疮百孑L,可是它并没有凋零。它之所以享尽天年,完全是因为对阳光、泥土、雨露充满了热爱,对自己的生命充满了热爱,相比之下,那些打击又算得了什么呢?”
老人最后把叶子放在年轻人的手里,他说:“这答案交给你啦,这是一部历史,更是一部哲学啊。”
如今,年轻人仍完好无损地保存着这片树叶。每当年轻人在人生中突遭打击的时候,总能从它那里吸取足够的冷静和力量,不论在怎样的艰难之中,总能保持一种乐观向上的精神。
(佚名)
嫉妒因子
自从理查德搬来和哈里成为邻居后,一连几天哈里的心情都不是很好,情绪烦躁,寝食难安,不佳的心理状况直接影响了他的健康状况,总是感觉浑身无力。
自从理查德搬来和哈里成为邻居后,一连几天哈里的心情都不是很好,情绪烦躁,寝食难安,不佳的心理状况直接影响了他的健康状况,总是感觉浑身无力。
以前,理查德和哈里开着一样的福特汽车,可前不久他却换了一辆崭新的劳斯莱斯,那一直是哈里梦寐以求的汽车呀!虽然哈里知道自己的经济承受能力还远远没有达到开劳斯莱斯的水平,但每天看着邻居神气的样子,哈里心里实在不好受。
朋友为了安慰哈里,给他送来了一只小狗,名叫欧迪。哈里给欧迪买了很多好吃的食物,刚开始的时候,它还很喜欢,可自从见到了理查德,它就再也不吃哈里买的东西了。更奇怪的是,欧迪经常去用爪子敲理查德的门,有一次理查德给了它一根香肠,很快便被欧迪吃得精光。从此,欧迪几乎每天都往理查德家跑,去讨食物吃,就连吃剩的冷面包也会被它当做美味来享受,而对哈里给的香肠连看都不看一眼。
看到欧迪这样排斥自己的食物,哈里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好带着它敲开理查德的家门。哈里说:“理查德先生,这只狗好像和你很有缘,不如你就收养了它吧。”理查德有些惊喜地问:“你是说把欧迪送给我?”哈里说:“是的,因为它现在不吃我的东西,它只吃你的东西。”尽管哈里的心里很不愿意,但还是将欧迪送给了理查德。理查德高兴地收养了。
还没过几天,欧迪便用爪子来敲哈里的门。他给了它一根香肠,它很快便吃了个精光。当它吃完了哈里家里的所有香肠和狗粮后,他便不想给它买任何吃的东西了。因为它已经不属于哈里,而是属于理查德了。
一天,哈里正出门准备上班,理查德在后面追了上来,焦急地说:“您家里还有香肠吗?”哈里摇摇头。理查德接着问:“狗粮也没有吗?”哈里又摇了摇头。“那么,”理查德再次问,“您家里难道连吃剩的冷面包也没有吗?”
后来,欧迪还是被哈里的朋友带走了。走时他对哈里说:“这是科学家最新试验出来的一种狗,它的基因被植入了人类的嫉妒因子,所以总是以为别人的东西是最好的,才会导致上面发生的情况。”显然,朋友将欧迪送给哈里的用意很清楚,哈里感到很汗颜。
当即哈里就来到理查德家,向他道歉:“对不起,我不该嫉妒你的劳斯莱斯汽车。”令哈里意外的是,理查德居然也向他道歉:“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哈里先生。我是嫉妒你家的房子比我的漂亮,所以将原来的汽车加后花园:卖了,才买了辆劳斯莱斯汽车,目的就是想让自己的心里得到一点平衡。”
(佚名)
权力的陷阱
它们都十分高兴,谁要是当上羊群的头羊,就意味着拥有整个羊群的指挥权。这里的好处太多了。可是,由谁当这个羊群的头领呢?
黑熊、灰狼、狐狸组成一个强盗团伙,常常肆无忌惮地袭击羊群,使羊群不得安宁。羊群中的头羊决定采取分化的办法,对付这伙邪恶的强盗。于是采取进谗言、挑拨离间等办法,但是没有成功,因为黑熊、灰狼、狐狸团结得很紧密,它们并不相信谣言。
后来头羊死了。死前,它把头羊的位置交给一只年轻的羊。这只年轻的羊并没有直接上任,而是提出了一个令大家十分吃惊的计划。它说,要请黑熊、灰狼、狐狸其中的一个来担任羊群的头领。
对此大家都坚决反对。但是被授予重任的年轻头羊却坚持自己的主张。
它把这一决定告诉给黑熊、灰狼、狐狸。它们都十分高兴,谁要是当上羊群的头羊,就意味着拥有整个羊群的指挥权。这里的好处太多了。可是,由谁当这个羊群的头领呢?
黑熊想:我在团伙中力气最大,作的贡献也不小,这羊群的头领应让我来当。
灰狼想:我在团伙中最为凶猛,咬死的山羊最多了,论贡献我最大,这羊群的头领理应由我来当。
狐狸想:我在团伙中是智多星,很多点子都是我想出来的,我起的作用是最大的,这羊群的头领应由我来当。为此它们争执起来,互不相让,谁也不服谁。大家就这样僵持起来,火气越来越大。黑熊首先起了杀机,它决定用武力除掉灰狼和狐狸。黑熊趁灰狼不备时忽然向它发起了攻击,一下子就咬断了狼的脖子。黑熊还准备向狐狸下手。狐狸看出黑熊的心思,它处处防备着黑熊。同时,也准备除掉黑熊。
它找到一个猎人经过伪装的陷阱,陷阱上面只有一层树枝。于是,它便躺在上面假装睡觉。因为狐狸身体轻,并没有陷下去的危险。黑熊发现有了动手的机会,于是它猛扑向狐狸,可狐狸却迅速地躲开了。黑熊却一头栽进了陷阱里。剩下的只有狐狸了,但它已对羊群构不成威胁了。
这时,众羊才知道,权力原来是一个陷阱。
(佚名)
我们都是孤单中执著行走的孩子
两个小人儿,肩并着肩,气宇轩昂地奔跑着,一缕阳光,斜射下来,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林小北穿着肥大的校服,拼命向我挥手告别的那个瞬间,我听见青春呼啸着与我擦肩而过。
我转学到这所学校之前,关于我的种种,便传遍了整个校园。譬如说我不仅没有来过北京,就连县城也没有出过。譬如说我连坐公交该如何打卡、在哪一站下车都不知道。譬如说我肯定理着朴实的平头,穿最土气的校服。
所以当我以一副公子哥的模样,漫不经心地走进教室的时候,下面女生高分贝的尖叫,很明显,是发自肺腑的。我又故意将一只手,放人裤兜里,目不斜视地穿越男生们那重重诧异或者嫉妒的视线,坐在老师指定的位置上。,没有人知道,这样一个镜头,我早已演练了多次。在家里,一个人,对着镜子。镜子的一角上,可以看见我与父母的照片正挂在墙上。那张照片有十年了吧,那是我第一次来北京,在天安门广场前,被舅舅抓拍下来的。而今再看这张照片上的人,早已没有了昔日单纯幸福的微笑。不过是短短的几年,父母便各奔东西,且有了新的归宿。而我这多余出来的一个,当然要被他们当废品一样,便宜处理掉,丢给北京的外公外婆。
我在知道自己即将去北京的那个暑假,骗了他们一笔钱,独自去了北京,且在开学后就要入读的那所中学附近逗留了一个星期。而教室最后一排的林小北,就是在这时,闯入我的视线。
她是个孤僻的女孩子,至少,是孤单。我从来没有看见她与其他学画画的女生一起出入过。
但我还是被裹在肥大校服里的林小北吸引了去。当她坐在那里,脸上没有刻意的悲喜,像一朵从容绽放的花朵,并不因为有人看了一眼,便瞬间光华照人。
包括,我出其不意的那一声招呼。
那时的我即将弹尽粮绝,手头除了买一张回山东的票钱,剩下的便只是一把毛毛角角的零钞。我坐在校园的紫藤架下,攥着那把发热的钢币想,到底该不该买一支雪糕,送给因为在日光下画得太久而鼻翼渗出细密汗珠的林小北?犹豫之时,看到林小北正好起身,朝旁边的冷饮店走去。
就在林小北拿了一杯可乐,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一不小心,“恰好”
碰到我的身上,而那杯可乐不偏不倚也洒到我的白色T恤上。本应该是林小北先开口向我道歉的,我却忙不迭地向她介绍自己:我叫安树声,9月份开学后就会转入高二文科班,不知你在哪个班?林小北显然被还没有接受她的道歉便急匆匆来一通自我说明的话,给弄糊涂了。她不过是轻描淡写地“哦”
一声,便咬着吸管,漫不经心地走开了。
所以当我在转学后的第一节课结束后,林小北从画室回来上文化课,不经意间与前排的我视线相遇,我依然不计前嫌地上去要做介绍,而林小北,却是头也不抬地在我开口之前,就淡漠问一句:安树声同学,麻烦你能把椅子朝前抬一下吗?抱歉我的画架太大,放不进去。
林小北竟然记住了我的名字,这让我几乎欣喜若狂。
我在几天后放学的路上,再一次遇到了林小北,一个人在路上狂奔,而她后面一个40岁左右的男人,跑得也是气喘吁吁。我以百米的冲刺速度,追上了那个男人,用刚刚学到的拳击技术,一下打在那个男人的眼睛上,直让他发出一声惨叫。
林小北听见男人的哀号,猛地停下来,一步步走过来,愤怒地朝我喊:安树声,谁让你多管闲事?!还没有等头脑发晕的我明白过来,那个捂着脸的男人即刻抓住了林小北的胳膊,而后拉着奋力挣脱的她往前走,不忘回头对我喊:谢谢你帮我拦住女儿!
那一刻,我一下子知道,我究竟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林小北迟到了。她的眼睛通红,班主任冷冷看她一眼,道:如果实在不想读书,干脆别来。
林小北默不作声地走到课桌前,收拾好书包,从后门径直走了出去。全班一片哗然,而班主任的脸,则霎时变成难看的酱紫色。
下课时,听邻桌聊天,才知道,原来林小北习以为常的迟到旷课,已经遭到了班主任的警告处分,他曾经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说,如果再有下次,除了将她遣送回已经离婚另娶的父亲家,他别无他法。或许,班主任不过是气愤之语。可是,谁也没有想到,班主任没有认真,林小北却是当了真。
放学后,我径直去了林小北画画的教室。我从窗外瞥见偌大的画室里,只有林小北一个人,她背对着我,安静地画着一片灿烂的雏菊。
轻轻推开门,我不知所措地轻咳了一声,站在离林小北几步远的地方,语无伦次地说:林小北,其实,我父母也离婚了,我转学过来,是因为他们又都再婚了,我成了比你更惨的剩余产品。
林小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谁说我是剩余产品了,是我父母都抢着要我,但我谁也不愿意跟。我也笑着:你看,你比我幸运多了,干吗还难过呢。
林小北终于转过头来,正视着我的眼睛,说,安树声,我知道自己在班里的名声,所以,不用你安慰我,但还是要谢谢你。
林小北开始按时上课,尽管每次气喘吁吁地进来,还没有坐定,上课的老师就在讲台上喊了起立。坐下的时候,我跷起大拇指,而她,则会传过来一张纸条,上面画着一个背着画夹一路狂奔的小人儿,背后则是一排横眉竖眼的老师。
我与林小北,在这个时兴拉帮结伙的班里,都不再孤单。
无法像以前那样旷课守在画室里了,但林小北并没有在课下的空当里闲着,她充分发挥自己的所学,在我们单调的校服上,画各式的花鸟虫鱼,或者可爱的小人儿。
一些人,带着几分讨好,来找林小北,求她给他们的衣服上画喜欢的偶像,或者用美术体写自己信仰的格言。林小北手里的“订单”,几乎够开个小小的店铺,不仅是我们班,连外班的学生,也开始慕名而来。
就在林小北和我这个为她接订单的秘书,都忘记了来自家庭的烦恼时,林小北的妈妈,终于下定决心,离开北京的工作,回到自己出生的城市。林小北还没有来得及反抗,她的母亲就已经背着她给她办好了转学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