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为自己的缺陷受不必要的罪。隐形眼镜问世以前,很多女人都因为不愿意戴眼镜,而看起东西来一片模糊。这样不但会为她们的视力带来更大的障碍,也会减低她们对自己的价值感。这种做法,也加强了她们的迷信——如果戴眼镜的话,将得不到异性的青睐。
你确实有必要花点时间,坐下来好好检查一下自以为有哪些障碍。列出实际的困难,也列出根本不存在的困难。另一方面,在可能的范围内,不要限制自己去追求理想的目标,但对根本不可能达到的目标,则不要费心去追求。如果你有口吃的话,不要认为自己一定要变成电台播音员才会快乐。不肯面对现实,将使事情变得比实际情形更恐怖,而且使你觉得这一件“不能”做的事情,比其他你会做的事情,来得更重要。
在每个人的内心,失败的种子永远存在着,除非你介入其间将它作恶的轮子砸毁。一个人体验到空虚之后,空虚就会成为避免努力、避免工作、避免责任的方法,也因此成为不创造性地生活的理由与借口了。如果一切皆空,如果太阳底下没有新奇的事物,如果怎么也找不到乐趣,我们何苦自找麻烦?何苦竭尽心力?如果人生只像一家纺织厂——我们每天工作8小是,只是为了要有一间能够睡觉的房子,每天睡眠8小时,只是为了要准备第二天的工作——我们又何苦兢兢业业?但是,这些是不存在的,只要我们不再绕着它转圈子,选择一个值得奋斗的目标去追求,我们就能体验到不趣与满足。
空虚象征着不合适的自我形象。一个人在心理上不可能接受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或不合自己用途的东西。怀着那种认为自己没价值或不值得的自我形象的人,将会长期怀着否定的趋向,而阻碍真正成功的达成,也将不能在心理上接受成功、享受成功。对于成功,他会觉得歉疚,仿佛是偷来的。否定的自我形象会驱策这种人以过分补偿为原则来做事。
有一种人认为:一个人应当自卑,应当以自卑感为荣,因为自卑感使他产生成功,“成功”最后来临时,这种人会感到不满意;对于外在的世界,他是成功了,可是他自己仍觉得自卑、不应得,好像他是一个小偷,偷来了他认为很重要的“地位象征”,他会说:“如果我的朋友与同事知道我是个冒牌货……”
这种反应是很常见的,所以精神病学家将它称做“成功并发症”——一个人获得“成功”时,自己却感到罪恶、不安、焦虑;这也是他将“成功”认为是坏字眼的原因。真正的成功,不会损害一个人。正确的做法是:为自认为重要的目标而奋斗,不要把这些目标当做地位象征;由于这些目标与你内心深处相吻合,所以你继续奋斗下去。创造性地为真正的成功、为自己的成功而奋斗,这样可以带来内心的满足。若是为虚伪的成功而奋斗,以取悦别人,则带来的是虚伪的满足。
人生在世,生命短暂,却偏有些人浪费很多时间,为一些本来可以很快忘记的小事而忧愁,很多人可以经受住生死的考验和重大的打击,却往往被这些小事所烦扰。如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争吵,讲话侮辱他人,措辞不当,行为粗鲁等。他们浪费了很多不可能再补回来的时间,去忧愁一些很快就会被所有人忘记的小事。不要这样,让我们把我们的生活用在值得做的行动和感觉上,去想一些应该思想的东西,去经历自己真正的感情,去做必须做的事情。因为生命太短促了,不该再顾及那些小事。
有一条众知的名言:“法律不会去管那些小事情。”一个人也不该为这些小事忧虑,如果他希望求得心理的平静的话。
在多数的时间里,要想克服被一些小事所引起的困扰,只要把看法和重点转移一下就行了——让你有一个新的,能使你开心一点的看法。荷马·克罗伊写过好几本书,他为我们举了一个怎样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好例子。以前他写作的时候,常常被纽约公寓热水炉的响声吵得快发疯。蒸气会砰然作响。然后又是一阵吡吡的声音——而他会坐在他的书桌前气得直叫。
“很多其他的小忧虑也是一样,我们不喜欢那些,结果弄得整个人很颓丧,只不过因为我们都夸张了那些小事的重要性……”
狄士雷里说过:“生命太短促了,不能再只顾小事。”
“这些话,”安德烈·摩瑞斯在《本周》杂志里说,“我们常常让自己因为一些小事情、一些应该不屑一顾和忘了的小事情弄得非常心烦……我们活在这个世上只有短短的几十年,而我们浪费了很多不可能再补回来的时间,去愁一些一年之内就会被所有的人忘了的小事。不要这样,让我们把我们的生活只用在值得做的行动和感觉上,去想伟大的思想,去经历真正的感情,去做必须做的事情。因为生命太短促了,不该再顾及那些小事。”
就像吉布林这样有名的人,有时候也会忘了“生命是这样的短促,不能再顾及小事”。其结果呢?他和他的舅爷打了维尔蒙以来最有名的一场官司——这场官司打得有声有色,后来还有一本专辑记载着,书的名字叫《吉布林在维尔蒙的领地》。
故事的经过情形是这样的:吉布林娶了一个维尔蒙地方的女孩子凯洛琳·巴里斯特,在维尔蒙的布拉陀布罗造了一幢很漂亮的房子,在那里定居下来,准备度他的余生。他的舅爷比提·巴里斯特成了吉布林最好的朋友,他们两个在一起工作,在一起游戏。然后,吉布林从巴里斯特手里买了一点地,事先协议好巴里斯特可以每季在那块地上割草。有一天,巴里斯特发现吉布林在那片草地上开了一个花园,他生起气来,暴跳如雷,吉布林也反唇机讥,弄得维尔蒙绿山上的天都变黑了。
几天之后,吉布林骑着他的脚踏车出去玩的时候,他的舅爷突然驾着一部马车从路的那边转了过来,逼得吉布林跌下了车子。而吉布林——这个曾经写过“众人皆醉,你应独醒”的人——却也昏了,告到官府里去,把巴里斯特抓了起来。接下来,新闻传遍了全世界。事情没办法解决,这次争吵使得吉布林和他的妻子永远离开了他们在美国的家,这一切的忧虑和争吵,只不过为了一件很小的小事:一车干草。
平锐克里斯在2400年前说过:“来吧,各位!我们在小事情上耽搁得太久了。”一点也不错,我们的确是这样子的。
下面是哈瑞·爱默生·傅斯狄克博士所说的故事里最有意思的一个——有关森林的一个巨人在战争中怎么得胜,怎么样失败。
“在科罗拉多州长山的山坡上,躺着一棵大树的残躯。自然学家告诉我们,它曾经有400多年的历史。它初发芽的时候,哥伦布才刚在美洲登陆;第一批移民到美国来的时候,它才长了一半大。在它漫长的生命里,曾经被闪电击中过14次;400年来,无数的狂风暴雨侵袭过它,它都能战胜它们。但是在最后,一小队甲虫攻击了这棵树,那些甲虫从根部往里面咬,渐渐伤了树的元气,就只靠它们很小、但持续不断的攻击,使它倒在地上。这个森林里的巨人,岁月不曾使经枯萎,闪电不曾将它击倒,狂风暴雨没有伤着它,却因一些小得用大拇指跟食指就可以捏死的小甲虫而终于倒了下来。”
我们岂不都像森林中的那棵身经百战的大树吗?我们曾经历过生命中无数狂风暴雨和闪电的打击,但都撑过来了。可是却会让我们的心被忧虑的小甲虫咬噬——那些用大拇指跟食指就可以捏死的小甲虫。
接受不可避免的事实
人生之路充满了许多未知未卜的因素,这些因素大致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可变的,我们可以通过自身的努力,或改变一定的条件而使之转化;另一类是无法改变的。无论我们付出何种努力,也无法改变这一不可避免的事实。因此,当我们面对后者时,就得认定事实,作出积极乐观的反应,这才是一种可取的态度。
正如杨柳承受风雨,水适于一切容器一样,我们也要承受一切不可逆转的事实,对那些必然之事主动而轻快地承受。小时候的一天,我和几个朋友一起在北密苏里州一间荒芜的老木屋里的阁楼上玩耍。当我从阁楼爬下来的时候,先在窗栏上站了一会,然后往下跳。我左手的食指上带着一个戒指。当我跳下的时候,那个戒指钩住了一根钉子,把我的整根手指拉脱了。
几年之前,在纽约市中心一家办公大楼里开运货电梯的人。他的左手齐腕都截断了。他少了那只手是否觉得难过,他说:“噢,不会,我根本就不会想到它。只有在穿针的时候,才会想起这件事情来。”
如果有必要,我们差不多都能接受任何一种情况,使自己适应,然后就整个忘了它。我常常想起刻在荷兰首都阿姆斯特丹一间15世纪的古老教堂的废墟上的一行字——“事情是这样,就别无他样。”
在漫长的岁月中,一定会碰到一些令人不快的情况,它们既然是这样,就不可能是别的样子。但我们也可以有所选择,可以把它们当做一种不可避免的情况加以接受,并且适应它,或者用忧虑来毁了我们的生活,甚至最后可能会弄得精神崩溃。
威廉·詹姆斯说过:“要乐于承认事情就是这样的。”他说,“能够接受发生的事实,就是能克服随之而来的任何不幸的第一步。”住在俄勒冈州波特南的伊莉莎白·康尼,却经过很多困难才学到这一点。下面是一封她最近写给我的信:
“在美国庆祝陆军在北非获胜的那一天,我接到国防部送来的一封电报,我的侄儿——我最爱的一个人——在战场上失踪了。过了不久,又来了一封电报,说他已经死了。”
“我悲伤得无以复加。在这件悲痛之事发生以前,我一直觉得生命于我多么美好,我有一份自己喜欢的工作,好不容易带大了这个侄儿。在我看来,他代表了年轻人美好的一切。我觉得我以前的努力,现在都得到了很好的回报……然而,我最后收到的竟是两份这样的电报,我的整个世界都粉碎了,觉得再也没有什么值得我活下去。我开始忽视我的工作,忽视我的朋友,我抛开了一切,即冷淡又怨恨。为什么我最爱的侄儿会死?为什么这么个好孩子——还没有开始他的生活——为什么他应该死在战场上?我没有办法接受这个事实。我悲伤过度,决定放弃工作,离开我的家乡,把我自己藏在眼泪和悔恨之中。”
“就在我清理桌子,准备辞职的时候,我突然看到一封已被我忘了的信——一封从我这个已经死了的侄儿那里寄来的信。信是几年前我母亲去世时他写给我的一封信。‘当然我们都会想念她的,’那封信上说,‘尤其是你。不过我知道你会撑过去的,以你个人对人生的看法,就能让你撑得过去。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你教我的那些美丽的真理:不论活在哪里,不论我们分离和多么遥远,我永远都会记得你教我要微笑,要像一个男子汉,承受一切发生的事情。’”
“我把那封信读了一遍又一遍,觉得他似乎就在我的身边,正在和我说话。他好像在对我说:‘你为什么不照你教给我的办法去做呢?撑下去,不论发生什么事情,把你个人的悲伤藏在微笑底上,继续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