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八十天环游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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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钱袋子里又少了几千英镑

火车刚一到站,路路通就第一个从车厢里跳下,后面下来的是菲利斯·福格,阿乌达夫人也由福格先生照顾着下了车。按原计划,菲利斯·福格打算直奔去香港的邮轮,把阿乌达夫人舒舒服服地安顿好。在这个对她来说危机四伏的国家里,他是要和她寸步不离的。【成语:简练地刻画了福格先生体贴、负责任的绅士风度。】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警察走近他,说:“请问,您是菲利斯·福格先生吗?”

“不错,正是我,有什么问题吗。”

“那么说这个人是您的仆人?”警察指着路路通说。

“是的。”

“请两位跟我走一趟。”

“这位年轻女士能和我们一起去吗?”菲利斯·福格问。

“如果愿意的话,完全可以。”警察答。

警察带着福格先生、阿乌达夫人和路路通朝一辆马车走过去。马车跑起来,车行约20分钟,他们谁都没有说话,空气好像很沉重。

在一栋非常简朴的房子面前他们停了下来,但这房子不是民居。

警察让他们下车,把他们带进一间窗子上安着铁栏杆的房间,对他们说:“8点半,奥巴迪亚法官会传唤你们。”

他们没有再解释任何问题。

“了不得了!我们这是被抓起来了!”【语言描写:夸张的语言,刻画出路路通急躁的样子。】路路通一屁股坐在一把椅子上。

阿乌达夫人立即转向福格先生:“尊敬的先生,千万别再管我了!你们是为了我才被追捕的!因为你们救了我!”虽然在极力掩饰,她的身子仍然因为激动而不住的摇摆。

“可是,船中午就要开了!”路路通提醒道。

“你不必担心,我自有办法。”福格先生只是不动声色地说了这么一句。

这话说得斩钉截铁,【成语:“斩钉截铁”写出了福格先生对事情的发展十分有把握。】路路通只好自言自语地说:

“那当然!可以肯定,中午之前我们已经到了船上!”不过,他是一点儿把握也没有。

8点半,房间的门打开了,那个警察又来了,把几个囚徒带到隔壁的大厅里。这是法庭,公众席上有不少人,有欧洲人,也有本地人,已经把法庭坐满。

福格先生、阿乌达夫人和路路通坐在板凳上,对面是留给法官和书记员的座位。

审案子的奥巴迪亚法官几乎立即也进来了,后面跟着个书记员。这个人很胖,滚圆滚圆的。他把挂在钉子上的假发摘下来,敏捷地戴在头上。

“第一桩案子。”他说。

可是,把手放到头上的时候,他说:“咳!这不是我的假发啊!”

“是的,奥巴迪亚先生,那是我的。”书记员说。

“奥斯代比夫先生,您想啊,法官戴着书记员的假发怎么能判得好案子呢?”于是交换了假发。就这么个工夫,路路通已经很不耐烦了,因为,他觉得法庭里那座大挂钟上的秒针走得太快了。【心理描写:形象地刻画了路路通在法庭上不耐烦的心理活动】

“第一桩案子。”奥巴迪亚法官又说了一遍。

“菲利斯·福格到了吗?”书记员奥斯代比夫问。

“我在这儿。”福格先生答道。

“路路通?”

“到!”路路通回答。

“好了,”奥巴迪亚法官说,“被告,我们在从孟买来的火车上搜查你们,已经搜查了两天。”

“可是,什么都要有个原因,我们究竟犯了什么法了?”路路通大声问道,他已经很不耐烦了。

“我马上就要说到这个问题。”法官回答。

“法官先生,”这时福格先生开口说话了,“我是英国公民,我有权……”

“你受到什么伤害了吗?”奥巴迪亚先生问。

“这个倒是没有。”

“好!带原告!”

门随着法官的命令打开了,三名印度教僧侣由法警带了进来。

“果然不出我所料,真是这件事!”路路通低声说道,“这就是那些想把那位年轻女士活活烧死的王八蛋。”

那几个僧侣站在法官面前,书记员高声朗读着一份告菲利斯·福格及其仆人渎圣罪的状子,控告他们亵渎了婆罗门教圣地。

“我想你们该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情了?”法官问菲利斯·福格。

“噢,是这样的,大人。”福格先生一边看了一眼手表,“我承认,有这么回事。”

“你是说你做过这件事情了?”

“是的,但我也等着这三位高僧承认,他们在皮拉吉庙里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几个僧人面面相觑。【成语:形象地表现了三个僧人茫然的样子。】被告的话,好像他们一点儿没听懂。

“没错!”路路通激昂地说,“在皮拉吉庙前,他们要把一个女人活活烧死!”

僧侣们脸上又是一片茫然,而奥巴迪亚法官却大吃一惊!

“那个女人是谁?”他问,“要烧死谁?光天化日之下,在孟买要烧死人?”

“在孟买?”路路通高声问道。

“当然是在孟买。不是什么皮拉吉庙,是孟买的玛勒巴尔山庙。”

“法官大人,这里有亵读圣地者穿的鞋子。”书记员补充说,同时把一双鞋放在桌子上。

“喂,那是我的鞋子啊,你还给我!”路路通大声说,他吃惊到了极点,不由自主地喊了起来。

可以想象,主仆二人此刻头脑里是如何混乱。孟买庙里那件事他们早忘到脑后了,而把他们带到加尔各答法官面前来的却恰恰是这件事。

现在,奥巴迪亚法官已经把路路通脱口而出的话记录在案。路路通真是后悔,自己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事情的经过是不是这样的?”法官问。

“我想一点没错。”福格先生冷冷答道。

“鉴于,”法官接着说道,“鉴于英国法律也同样严格保护印度民众所有的宗教信仰,路路通先生又业已承认10月20日曾在孟买穿着鞋亵渎过玛勒巴尔山庙是事实,特判处路路通15天监禁,罚款300英镑(7500法郎)。”

“300英镑,这不是要我的命吗!”路路通叫了起来,【动词:一个“叫”字将路路通焦急、担心的心理传达了出来。】他真正担心的就是罚款。

“请你保持沉默!”法警叫道,声音非常刺耳。

“还有,”奥巴迪亚法官接着说道,“鉴于没有材料证实仆人和主人之间有过串通,而主人在任何情况下又都要对自己所雇仆人的所作所为负责。因此,特判处菲利斯·福格8天监禁,罚款100英镑。好了,就到这里!”

这时候,待在角落里的菲克斯感到说不出的满足。菲利斯·福格在加尔各答被扣8天,等逮捕证的时间就富富有余了。

路路通傻了,这项判决让主人倾家荡产了。输掉20000英镑赌金,仅仅因为他好热闹,进了那个该死的庙!

菲利斯·福格镇定如常,好像判决和他无关,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神态描写:表现了福格镇定自若的样子。】不过,在书记员叫下一个案子的时候,他站了起来,说:“可不可以用保释金解决问题呢?”

“这是您的权利。”法官说。

菲克斯觉得脊背发凉。不过,听到法官说出下面的话以后,他觉得又有了把握。“鉴于菲利斯·福格和路路通都是外国人,”法官把每个人的保释金都定了个大数目,他说,“每个人的保释金是1000英镑(25000法郎)。”

如果福格先生不想服刑,他就得交2000英镑。

“我交。”福格先生说。

他从路路通背着的旅行包里拿出一沓子钞票,放在书记员的桌子上。

“这笔钱,等你们服了刑出狱时,还会退给你们,”法官说,“好了,现在,你们自由了。”

“走!”菲利斯·福格对仆人说。

“那么,现在,他们得把鞋还给我吧!”路路通怒不可遏地嚷了一声。

人家并没有因为一双鞋子而难为他。

“这样也太不值了吧!”他嘟嘟嚷嚷地说,“一只1000多英镑!还不算给我惹的麻烦!”

路路通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跟在福格先生后面,【神态描写:“可怜兮兮”真切地写出了路路通为自己接连做错事情而感到沮丧的样子。】阿乌达夫人挽着福格先生的胳膊走在前头。菲克斯还希望偷钱的贼决定不放弃那2000英镑,去坐8天监狱。因此,他也随即追了过去,跟在福格后面。

福格先生雇了一辆马车,阿乌达夫人、路路通和他立即坐了上去。菲克斯跟在马车后面跑。过了一会儿,马车停在这座城市的一个码头上。

“仰光”号在半海里外的锚地里停泊着,升帆旗在旗杆顶上高高飘扬。11点到了,福格先生提前一小时来到。菲克斯看着他从车上下来,和阿乌达夫人及仆人一起上了一条小船,便衣警察气得直跺脚。

“这个卑鄙的家伙!”他大声说道,“他居然走了!扔了2000英镑!这种挥霍劲儿,就像个贼!啊!就是到天涯海角,我也得盯着他。不过,照他这种花法,偷来的钱都得让他挥霍掉!”

便衣警察这样想并非没有道理。确实,自从离开伦敦以来,一路之上,连路费带奖金,再加上买象的钱、保释金和罚款,菲利斯·福格己经撒出去了5000多英镑(125000法郎),【动词:形象地写出了福格先生用钱时一点都不心疼的样子。】能够追回来的钱数越来越少,便衣警察提成的钱也就越来越少。

阿乌达夫人说,那位印度向导所说的关于她的那个催人泪下的故事是真实的,她确实属于土著中排第一位的种族。有不少帕西族商人在印度做棉花生意发了大财,其中有个叫詹姆斯·杰吉伯伊的,英国政府还授予了他爵士称号呢。这个富甲一方的商人住在孟买,是阿乌达夫人的亲戚。她到香港要投奔的那位可敬的杰吉,就是杰吉伯伊爵士的堂兄弟。在杰吉那里,她能找到一个安身立命之处吗?她不能肯定。对这个问题,福格先生的回答是,她无须担心,一切都会十分精确地安排好!他就是这样说的。

那年轻女人懂“十分精确地”这句话的意思吗?没人知道。但是,她那两只大眼睛,那两只像喜马拉雅圣湖一样清澈的大眼睛,【比喻:将阿乌达夫人的眼睛比喻成“喜马拉雅圣湖”,形象地写出了她眼睛清澈的特点。】就那样盯着他看!只是,不苟言笑、衣服扣子扣得格外整齐的福格,好像不是个想要投圣湖的人。

“仰光”号的第一段航程进行得非常顺利,天气好,顺风顺水。辽阔的孟加拉湾的这一部分海员们称之为“孟加拉的胸膛”,对这条邮船的航行显得格外有利。邮船很快就到了大安达曼岛。大安达曼岛是安达曼群岛的主岛,岛上的萨德尔-皮克山峰峦叠翠,海拔2400英尺,航海的人远远就能看见。

后来他们经过了香港。如果菲克斯在香港拿到逮捕证——很明显,逮捕证正在寄往香港的途中——他就会将福格逮捕,交到当地警察手里,不会有任何困难。但若过了香港,只有一纸逮捕证就不够了,还必须有引渡文书。那样一来,就会出现延误、拖延,会出现种种障碍,那坏蛋就能加以利用,达到最终逃脱的目的。如果错过了香港,不能在那里进行逮捕,再想进行成功的抓捕,即便不是不可能的,至少也会十分困难。

“只好这么办,”一直把自己关在船舱里的菲克斯,经过长时间的考虑以后,自言自语地说,“就这么办:如果逮捕证到了香港,我就把他抓捕归案;如果逮捕证还没到,这一次,我就得不惜任何代价把他拖住,延迟他起程的时间!我在孟买没有得手,在加尔各答还没有得手!如果到了香港我再不能得手,我就要名声扫地了。无论如何,必须成功!可是,如果必须延迟这个该死的福格的起程时间,用什么方法好呢?”

这天,菲克斯就走出他的舱房来到甲板上,想摆出一副非常吃惊的样子,“主动”接近路路通。路路通正在前甲板散步,这时,便衣警察朝他奔过来,一边大声地说:“是您啊!您也在‘仰光’号上!”

“菲克斯先生也在船上啊!”路路通说。他认出了他这位“蒙古”号上的旅伴,感到十分惊奇,“嘿!我们在孟买分了手,如今又在去香港的船上碰上了!这么说,您也是在做环球旅行了?”

“不,不是,”菲克斯答道,“我打算在香港停下——至少要在那里盘桓几天。”

“啊!”路路通说,显得有点儿惊奇,“可是,从加尔各答起航以来,我怎么从来没在船上见过您啊?”

“咳,我有点儿不舒服……有点儿晕船……一直在舱里躺着。【语言描写:吞吞吐吐的语言,真切地刻画了菲克斯慌乱的样子。】我在印度洋上还行,到了孟加拉湾就有点儿不适应。您的主人菲利斯·福格先生还好吗?”

“他身体非常好,一切还是那么按部就班,分秒不差,就像他的路程表一样,一天没晚!啊!菲克斯先生,您还不知道呢,跟我们在一起的又多了个年轻女士。”

“什么,年轻女士?”菲克斯问,装出一副完全不明白路路通在说什么的样子。

就这样,路路通就把那位女士的故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他也说到了在孟买那个庙里发生的意外,花2000英镑买大象,殉葬,解救阿乌达,加尔各答法庭的判决、保释,等等。在加尔各答的事菲克斯清楚,可他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路路通呢,好像碰到了知己,说得口水四溅。“也就是说,您的主人有意把这个年轻女人带到欧洲去吗?”菲克斯神秘地问。

“当然不是这样,你想到哪里去了,不是这样!我们只是在香港把她交给她的一个亲戚,一个香港富商。”

“真的是这样吗!”菲克斯显得手足无措,“一块儿去喝一杯杜松子酒怎么样?我想我们应该庆祝一下。”

“没问题!菲克斯先生。为了我们在‘仰光’号上相逢,我们不醉不归!”

我的读后感

读了《钱袋子里又少了几千英镑》,福格先生处事不乱的性格特征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要好好地学习他这种品质,在遇到麻烦事情时也要保持头脑的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