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子走了后陆警官对我说了些什么死者已矣的屁话,我用红肿的眼睛盯着他,问他们为什么不开枪,只要他们在那鸟人变成妖之前击毙,就不会让他跑掉,而小菲,也不会死!
我说到最后一句时,吼了出来,陆警官有些歉意的说他们上面对这个鸟人很感兴趣,想抓活的,他们这些小喽啰也做不了主,所以这……
“够了!陆警官,你还有事吗?如果你功夫陪我在这闲聊的话,还麻烦请你费点神去找一下那个叫陈峰的鸟人!”
他摸了摸鼻子,看出来我已经抗拒他们了,说了几句后,悻悻的离开了。
两天后,我带着伤出了院,去参加小菲的葬礼。
小菲的葬礼很简单,她的父母从四川过来了和小菲的姐姐一起,情绪十分的激动,看见我立马就围了上来,撕扯我的衣服,或许他们认为是我害死了小菲。我也没有反抗,看见小菲父亲满头白发,抓着我哭诉,我的心也感觉十分难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强子和两个店员上来拉开了他们,张正卿也来了,帮助控制这情绪失控的小菲父母。
我走到小菲的遗像旁,照片上面的她,依旧美丽,我看了好久,深深的鞠了个躬……
出来后,小菲的姐夫找到我,说要我赔偿,其实这不必说我都会做的,尽管小菲走了,但是人事却还是要做的。我问他们要多少,他伸出了两个手指头,说二十万,我点点头,说可以,他愣了一下,好像没想到我会答应一般,有些不可思议的转天去给小菲父母说。
我让强子先借我三十万,到时候还。他说咱俩说什么借,不过他们不是只要二十万吗?我摇了摇头,说这件事情,我到底是有责任的,要不是因为我,小菲也不会死。强子拍了我一下,说好,他马上去办,尽快弄好。
……
两天之后,我坐在家里面看书,悠悠正在做着卫生,张正卿这个半吊子道士不知道从哪里刚刚逍遥完回来,一看见我就凑过来,十分欣喜的说说:“林道兄,你还真行啊,运筹帷幄之中,杀人与千里之外,那个妖人死了,是你做的吧?”
我合上书,揉了揉眼睛,说什么厉害,这两天我可都在这里,门都没有出过,那鸟人死了关我什么事。
这半吊子道士撇撇嘴:“啧啧啧,我说你就别装了,都是发廊里面出来的小妹,装什么清纯处子”
我站起身,说你好歹是个茅山道士,这说话怎么像个地痞流氓一般,而且死了人你好像还很高兴一样。
他白了我一眼:“得了吧,还不承认,我都通过我茅山秘术寻了一番,那个妖人应该死在了一个出租屋里面,满屋子都是断臂残肢,还有好多的虫子,真可以说是尸骨无存呐,哎,我说灰太狼,太狼兄,你不会是毒王吧?”
听他又要吹他的什么千里眼,天眼通了,我也没空听他瞎扯,便要走,他拉着我,硬是不让我走,非要我给他讲讲。我看着被他抓着的手:“我现在要去厕所,你要不要进去听听?”他一愣,这才放开了手。
杨峰,我第一个用灵魂巫蛊杀的人。
灵魂巫蛊如同前面提到紫菱中的玄冰灵降一般,却又有所不同。所谓灵魂巫蛊,顾名思义,依靠自身的一丝灵魂意识上面的牵连下蛊,我之前在手机上面已经下好了蛊,等到那个鸟人跑远后失去戒备心,在用一丝存在与上面的意识激发蛊毒。不过这一章燕无名在秘录中视为禁法,因为下这种蛊会损耗下蛊者的精气神,也就是折寿,尤其是我这种刚刚入门的,损害更加巨大,因此我使用完后,加上伤心过度,这才昏迷了过去。
不过若是这鸟人不死,我心不安……
小菲的葬礼在这边办了三天,我给了她父母三十万,不过随后紫菱的父亲高信英给我的卡上面打了八十万,算是我给紫菱治病的费用了,这也才使我手头不至于太拮据。
小菲的骨灰被带回了四川,她姐姐说埋在了她们老家的上坡上面,四面都能照到阳光,下面还有许多美丽的花草……
十二月了,天气转凉,我独自一人到了楼顶的天台上面,静静看着这大城市十分难以见到的几颗星星,灵蛇蛊也被我放了出去,不知道跑哪里去找吃的了。
对着天空发了好一会儿呆,突然感觉有人拍了我一下,转头一看,却是强子提着一些烧烤和酒,问我看什么呢,我用下巴望了望天,说看星星……
我和强子坐下来,打开酒,这家伙酒量不行,喝了几口就说胡话了,告诉我那个张正卿,在我住院的时候,每次都看见这花道士出入洗脚城和高级会所,好几次还带了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到我家去,一看那道士就不是真的,你怎么和他遇上了?
我喝口酒,说管他的呢,这个半吊子道士虽然有些不靠谱,但是却也是有点小本事的,能遇上了也就是缘分。
强子拿起个鸡翅啃了两口,说得了吧,你还记不记得,上次我们店铺门上被挂了只无头的死鸡,你叫那道士来帮我打理一下的事情?我说记得,怎么了?
他打了个嗝:“那东西,我以为是你叫的人,小菲经常不在,王雪又辞职了,我就叫他打理了两天的财务,****的接过我去查,你猜怎么了?”
我也是喝的有些多了,问怎么了,强子扔掉鸡骨头:“那个道士算的账,竟然把进的货和卖的全部混在了一起,成了一堆混账”。
我哈哈笑了起来,说他本来就和混账差不多,到处晃,哪里能管账。
强子鼓着喝的通红的脸,说:“对,现在好了,他走了,王雪也走了,都走了,好,好了!”
我知道这傻小子又想到王雪,便岔开话题:“强子,还记得我们第一年开店吗?那时候,一星期都卖不出去一件衣服,咱们就愁啊,晚上就这样,到天台上面喝酒”
他说当然记得,当年我们就两人,现在不一样了,还有几家店了。
我点头,放下酒,说:“强子,我想退股了,你好好干吧”。
强子愣了一下,说我开什么玩笑,我很认真的说这是真的,我就先不干了,以后店里的事情都靠你了。
他突然就清醒了一般,问我为什么。我站起身,看着天空的星星:“像我这种人,终究只能在三个字之间选择:‘孤,贫,夭’,你也看见了,小菲被我害死了,(悠悠也差点魂飞魄散),我自己也是在医院过了两个月,我算了一下,我可是天煞孤星的命格,你和我在一起,迟早也会被我所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