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明他们带着陈明多回了警局调查,把陈大姑送进了医院,我则到城里面买了些东西,去医院看了看大舅。
他的伤已经好了许多,不过脸上留下了两道疤痕,我进去的时候大舅的女儿小芸正在照顾他,看见我进来,敌视的看了我一眼,大舅让她出去,她哼了一声,跑了出去。
大舅尴尬的笑了笑,说小芸不懂事,叫我不要放在心上,我放下东西,说都是亲戚,自然不会在意。他点了点头,问刘鹏找到没有,我告诉他没有,并将这几天的发生事给他说了一遍,他听完后不禁唏嘘,说那么说来,我的确是有灵蛇蛊了,我点点头说是,奶奶的确给了我,现在看来,这应该是她留给我的一笔宝贵的遗产。
大舅听完后拉着我的手说:“你这可是宝贝,我虽然在这山窝窝里呆了一辈子,但是也不是傻子,你有灵蛇蛊这种东西,还是尽量不要让人知道,免得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惦记”
这些我自然是知道的,叫他不必担心,不经意又聊到了刘鹏,大舅说既然我和公家人认识了,还是尽量找找,毕竟是共事了好几年的同事,而且现在看来,那冥鼠有迷惑性的传言应该也是真的,说不定刘鹏就是着了道,倒也不能怪他。
我想了想那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说能找尽量找,希望不会有事。
看完大舅后,我又回到家中,已经是晚上了,我在饭桌上面和父母说了一下,他们听说我为公家做了事,笑的合不拢嘴,一个劲的说好啊好啊,要是能够认识上公家的人,那自然是前途无量了。我也是唯唯诺诺的说那是。我吃完后,留了一口饭在碗里(因为秘录中提到这是敬小鬼),母亲有些奇怪,问我为什么,我笑了笑,故作神秘,说天机不可泄露,父亲佯装生气的撇撇嘴,说就我那点东西,还天机不可泄露,装什么大仙呢?不过父母平时都基本上和外婆在一起,还是知道有些东西说了会犯忌讳,便也不在问了。
吃过饭后,我走进屋子,将柳木令箭摸出来放好后,又找出来《玄天通冥秘录》,开始我只当做小说来看,可是发现它有真正的作用后,我便开始重视了。
《玄天通冥秘录》总共七张四十九篇,正文加上批注大概二十余万字。
整本书是一个叫做段天殇的人写的,而批注的人在最后也写了个名字:燕无名
不知不觉到了深夜,我看着看着,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
恍惚之间,我又见到了已经故去的奶奶。
她看着我笑,十分的和蔼,说:“乖孙,看来你已经学会初步控制灵蛇蛊了,我很高兴,你不用受那万虫噬心的痛苦了,我想不到你能够如此快的压制灵蛇蛊的毒,更没有想到你竟然是千……”
“奶奶,那本书中所记录的东西,都是真的吗?”还没有等她说完,我便将我一直最关心的事情问了出来。
奶奶笑了笑:“难道你现在还不相信吗?”
我摇摇头,有点了一下,有些不确定的说:“不是不相信,只是里面的东西,有些太匪夷所思了”
奶奶看着我,眼睛里露出了一丝赞赏的眼光,说:“嗯,你现在有疑问是正常的,我在这山里搞了一辈子的蛊,也看了这本书,有很多的地方我也不清楚,相信你以后一定会看得懂的”
我点头,说书我留着,说一定慢慢研究,谁知奶奶却摇头:“不,你尽快记住书中的内容,记好过烧掉这本书,你现在的能力还不能保护好这本书,反而可能会给你惹来祸事,对了,你现在就算是入了我这灵蛊一脉了,不过我也走的急,没有举行个仪式,这样,你明天去老宅的祠堂拜一下,办完后,不要再进祠堂,连老宅都不要去,懂了吗?”
我说好,明天弄好后便销毁。奶奶笑了一下,问道“你已经跟福兴村的陈大姑交过手了吧?”
我又将事情的经过给她说了一遍,她叹了口气,说灵蛊这一脉,又断了一支,我们这一支,也快断了……
奶奶说着,开始叹气,而她的形象渐渐模糊了起来,不断叮嘱我,让我拜完列祖列宗后千万不要再进老宅了,最后我只模模糊糊的听到她说了八个字:缘起性空
,多结善缘。
第二天醒来,感觉头有些昏,我揉了揉太阳穴,就想起来今天要做两件事:进老宅祠堂祭拜,销毁秘录。
我吃过早饭后,去镇子上面找了家电商,买了个U盘,以我这脑子,要想在短时间内记住这二十多万字,还是一件异想天开的事情。于是我将书中的内容全部存到了U盘上面,将书本烧了。
办完这件事后,我又买了些香和钱纸,到了老宅祠堂,看见里面的几排灵位,我点燃香,跪了下来:“各位列祖列宗,师叔师祖,晚生小辈林开在此见过各位,希望各位保佑小子平平安安,在此拜过了”。
我十分郑重的磕了三个头,烧完钱纸后便退了出去,关上了门,走过田坎后我回头看了一眼,感觉有些阴森,既然奶奶叫我不要再回来了,我也不再管,便继续向家里走去。
下午我正在家中看存在U盘中的《玄天通冥秘录》,李海明打了电话来,告诉我化验结果已经出来了,那箱子里面的东西,就是那李大胖家死亡的小女儿,七岁的李悠悠。
我看了一下灵匣中的柳木令牌,说知道了,我又不是你们专案组的,还给我汇报什么?李海明嘿嘿笑,问我还记得那个疯子陈明多不?我说当然记得,他便说这人是个疯子,审不出什么,而那陈大姑又在医院,奄奄一息了,什么都不说,还非得见你。
我脑子里面又浮现出那个枯稿的老人,问他究竟想说什么?不会想叫我去让他们开口吧。李海明连连说是,还说我那么神通广大,肯定没问题,而且要想找到刘鹏,恐怕也得从这找突破口,我想了一会,问他在哪,什么时候审。
刚刚问完,我便听见门外传来的汽车声,紧接着两声大师就飘进了我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