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默默无声的流下,我痛恨我自己,觉得自己好脏,明明恨他的,可是身体却不排斥他,还在不由自主的迎合着他。
我该怎么办?坚持已久的筑墙难道就这样被他瓦解了吗?
我不想卷入皇宫这个充满腥风血雨的战场。我做不到和那么多女人分享一个丈夫,何况他还不是我的夫,他有他的皇后,那才是他合法的妻子,其他的充其量都是妾,在现代叫可恶的小三,我不想挤入这个悲哀的行列中。
手下意识地摸向小腹,真的会怀上他的孩子吗?我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心乱如麻着,每次做都没有任何的安全措施,万一真的中了是留还是弃?
我不想离开冷宫他便依着我,派人将这里重新清扫了一番,屋里添了一些新的家具,破旧的榻子也换成了雕刻木床,首饰、衣服样样赏赐不断,我淡漠的看着,好讽刺!这叫什么?金屋藏娇吗。
他每天都会来,有时是下了早朝之后,有时就晚上过来,我不知道我到底是哪点吸引了他,令他对我这般的爱不释手。
只要是我说出想吃的东西,第二天准会出现在我的眼前。
他总是一脸满足地看着我吃,还说要将我养得胖胖的,将来好给他生孩子。
我害怕,怕自己有一天对他彻底的依赖上,不光是身体上,还有心灵上的。
这两天胃口不是很好,食之无味,中午送来的饭看着油腻便一口没动。
躺在床上就想睡,好不容易见到周公的时候他却来了,捏了捏我的鼻子宠溺地笑,“你这大懒猪,越来越贪睡了。”
“起来让朕看看胖点没有。”被他强抱起来睡眼迷瞪地看着他,“怎么还是这么瘦。”
捏着我的脸蛋佯作不悦,“又不好好吃饭。”
我的睡意全被他惊吓跑了,撇了一眼桌上丝毫未动的饭嘟囔了一句,“不想吃。”
才说完一个吸溜口水居然没含住流了出来,蜿蜒到嘴边,他微耸着眉头,“就是让朕不省心。”抬手,很自然的用他的衣袖擦了擦我的嘴角。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令我心一颤,推开他的身子与他保持了一些距离,“没胃口。”
他握住我的手放在唇边就是轻轻地一咬,“想吃什么?朕命人去做。”
费力地从他掌中收回自己的手,“想吃酸的。”
他双眸间流转着讶然,突然一捂我的脸,“苏菲,你是不是怀了孩子。”
我淡定地拿下他的手,笑了笑,“胡说,谁说吃酸的就是怀孕了。”
“你姐姐当初怀孕的时候就喜欢吃酸的。”
“净胡说。”穿上鞋下床朝圆桌走去,倒了杯茶轻抿着,他追了过来,张开双臂一把将我从后面拥住,“苏菲,你的肚子这么久都没有动静,看来还是我们不够努力。”
轻轻咬着我的耳垂,暧昧的气息令我心突突一跳,“今晚朕留在你这里。”
我慌乱地想要挣出他的怀抱,“不要了,我真的好累。”他如今在那方面不会在强迫我了,多少都会征询我的意愿,但多数我都拒绝了他。
他沉下脸松开了我,淡淡地说,“好吧!御书房还有奏折要批,晚膳就不陪你一起用了。”
我垂眸,“好,你去忙吧!”
面对我淡然的态度他内心总在极力的压抑,他说他会等我,等我敞开心扉接受他。
我想他是等不到那天的。
一个人的夜晚突然觉得有些寂静,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着白天他说的话。
这几天胃口确实十分的不好,吃什么都没有食欲,而且总是嗜睡。
这是不好的预兆,莫非我真的怀上了,掐指算算,这个月的月经还没有来呢,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了,心里烦躁不已,莫非我真的中了头彩!我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错后一个星期是正常的。
可是再等了几天大姨妈还没有来,我急得像热锅上蚂蚁,如坐针毡,我不能怀上他的孩子,绝对不能。
曾经我想和褚轩生个我们的孩子,我真的想和他生活一辈子,可是事情往往不随人愿。
我告诉自己这里唯一让我念念不忘的一个男人只有褚轩,只有他,我只认他是我的夫。
倾盆大雨模糊了我的视线,手伸到窗外接住顺着房檐滴流而下的雨水,在慢慢看着他们从指缝间倾漏出去。
有些事情已经成了无法改变的事实,心随着这湍急的雨水乱的一塌糊涂。我和褚轩之间也只是徒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可如今却怀了他的孩子,心里的不安、愧疚如层层叠浪向我涌来,真的无法原谅自己。
这对我、对死去的褚轩都是一种侮辱,如果他泉下有知会不会觉得我好肮脏?
不顾一切地跑出屋子,站在院子里任由雨水将我浇透,我要洗去这一身的污浊。
豆大的雨点砸的脸生疼生疼,双手一抹脸上的水,嘴角绽开一抹妖娆的笑,我要生病,病的卧床不起。
身子冻得瑟瑟发抖却依旧纹丝不动,雨却愈下愈大,似乎也想要惩罚我的不忠,真好,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终究是不该留的。
寒气汹涌地直往我的体内钻,似乎想将我吞噬。
抱了抱双臂却听到了他咆哮的声音,“苏菲你在干嘛?”
抖着嘴唇缓缓转头望过去,他站在院门处愤怒至极地瞪着我,身后他的奴才踮脚费力地给他撑着伞,目光在移到他的手上,拎的好像是一把杨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