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深夜。一轮明月挂在夜空之中,很明亮,文轩是多么希望自己的心也如同此刻的月亮一样明亮干净,一尘不染。所有的藏污纳垢之事远远离开自己而存在。但是没有用,上帝对于每一个人都是平等的,不会因为任何的咒骂和祷告就改变原本残酷的现实。
此时窗外犀利犀利地下起来朦胧小雨,凉飕飕的,文轩的心却冰凉冰凉,把这微凉的温度严重地放大到了一个极致。也许感情就像这些脸面不觉得雨丝吧,一丝连着一丝,从来灭有断绝,除非是已经干涸,如同哭干了的眼眶。文轩的负罪感再次来袭击心灵。李玲玉,这个美丽的女孩子,文轩毁掉了她的一生,而今,现在的她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文轩和小晴有一个约定,就是无论结果如何,给文轩一年的时间,文轩要完成文轩的心里的救赎,文轩要找到李玲玉,文轩要完成自己没有完成的责任,文轩要让这一切显得更加和谐,而抛去了心灵负罪感的自己重新以一个正常的人的状态来面对感情,文轩的挚爱--小晴。
实际上在早早准备的订婚的典礼上面,那个时候的文轩就已经开口当中称呼小晴的父亲为爸爸了,只是当时老人愣在原地似乎被文轩的称呼惊讶到了,继而是一喜,然后哈哈大笑了起来。小晴的父亲那时更直接了,自从那天之后就在也没有叫过文轩了而是直接称呼文轩为儿子。尽管在订婚典礼不久之后文轩和小晴就办理了结婚登记的事情,然而在没有举行真正的结婚典礼之前,订婚酒是订婚,这是一个准备结婚的前兆而并不等同于结婚,所以文轩也不方便晚上就直接睡在小晴的房间里面。
当然,小晴是一个精灵一样聪明的人物,虽然知道文轩自尊心强,但是绝对不是一个能沉得住气的家伙,所以但凡是她的父母不在的时候,就偷偷跑到文轩的家里来,其目的自然显而易见在经历过一次鱼水之欢之后,小晴第二次成为了文轩的女人。女孩成长为女人的一个最为明显的改变就是他们如同是一块珠玉一样经过了打磨,她的皮肤白皙如雪,身上散发出浓烈的魅惑的青春味道。每次来到文轩的家里,起先文轩都要忍着,直到忍无可忍了,这才两个人赶赶咐咐爬上床,接下来就是接近两个小时左右的欢愉。文轩很诧异自己以前的混乱不堪的生活体验没有减退自己的功能,反而在某些方面有着更大的进步,比如控制程度。文轩能够做到收放自如的程度。男人能够做到这一步的绝对是少之又少。小晴在满足了文轩的同时对于文轩也更加信任,对于文轩的照顾更是细心到无微不至的状态,一时之间在朋友圈之内,两人成为了无所不知大家都在相互吹捧的模范夫妻,而文轩则从一个的浪子,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个模范丈夫的代表。
麒麟镇是南方地区的镇子,到了五六月份炎热就开始慢慢逼近了。而每当这个时候,文轩的任务就更加困难了,原因无他,文轩不喜欢热,而且身体很容易就出汗,曾经文轩以为是自己的身体虚弱,后来小晴翻遍了很多的医术,才知道是文轩的皮肤的原因,属于正常的范畴她这才放下心来。但是对于文轩的体贴,却是能够看得到的。瞧文轩一回到家,冰箱里面的饮料,水果,甚至只要文轩坐在沙发上,小晴都会主动从冰箱里面翻出来这些好东西供给文轩。小晴的照顾和出现让文轩深深意识到一件事情的存在,那就是爱能够改变一切,文轩从内心深处接受了这个道理。
从以前的浪子,经历了这两年来和小晴的相处,文轩已经俨然变成了一个受到万人敬仰的正人君子,在朋友圈子之中文轩的口碑极好。每次一遇到什么事情,必定会第一个邀请两个。文轩知道这是对自己的首肯,这是忠于爱情对于自己的回报。文轩很珍惜和小晴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以及每一天。甚至来年彼此靠在一起的每一次心跳,每一次呼吸,文轩都感觉到这是上帝的恩赐。
在和小晴接触的一年之后,文轩终于彻底断绝了和其他女人的一切关系,文轩不喝酒不抽烟,文轩的大部分的时间都会放在任务上面,任务之余则会和小晴在一起,享受二人世界。
有好的结果,自然也会有怀的结果。享受着快乐,同时承担着痛苦,这就是文轩的状态。也许普通的痛苦没有什么,但是发生在这样快乐的环境之中,却显得更加明显和恐怖。有几次,文轩在偷偷愣神的时候被小晴直接点醒。文轩知道那是自己又在想李玲玉的事情了。
新兵出征十分顺利,白崇禧并没又让自己失望,这也许是唯一的安慰了。
小晴的工作属于很初级的护理,经常要做到深夜才能够回来。所以每到夜晚降临的时刻,文轩就会把煲好的鸡汤装在保温杯里面,然后带到医院面去,送给小晴。这事迹引得了医院一面的其他女护士的羡慕:“哼,我家里那口子就是个木木疙瘩,文轩都在医院里面干到这么晚,也不知道心疼自己的老婆,唉,当初真是白瞎了!找这样一个没心没肺。”
这时候小晴就会打开自己的保温杯然后把鸡汤分开所有的姐妹。文轩知道她们是大医院医院里面的护理很多,所以有时候甚至自己的都没有喝到都已经一扫而光,但是她依然乐呵呵的,看着姐妹们嘻嘻哈哈争夺鸡汤。
每到这个时候就是文轩和小晴感到最为满足的时候。回到家里之后,文轩一般就是帮助小晴的爹妈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这些事情大部分是粗活,因为文轩本来就是一个粗人。也许是因为劳动的缘故,文轩的身体越来越好,精神也越来越饱满。每次偷偷地爬下床之后,偷偷笑得最多的就是小晴了。
有时候文轩因为任务的关系会经常在川渝地区跑老跑去,那时小晴的爸妈就是最为紧张的,经常会在电话里面打电话抱怨:怎么又出差啊,都多少天没有来家里了,小晴想你了,我们也想你了!其实这个多少天的概念,被苏院无限的放大,实际说那个不过是一两天而已。
有了期待,有了人在等待着,文轩归心似箭,从此习惯了不在外面过多呆的日子,家庭这么幸福,何苦还要在外面风吹日晒呢,真是!
春去春来,转眼之间一年就过去了,离文轩和小晴约定的结婚的日子很快就来临了,这是在年末,南国飘雪了洁白的雪花,尽管文轩来麒麟镇的年头不算多,但是文轩却完全没有见到过这样令人赞赏的雪景,确实文轩是第一次在麒麟镇看到了这样的漫天的雪花,银装素裹的世界给人一种极度的寒冷刺骨的压抑感觉。
大部分的时候文轩是去小晴的家中,因为毕竟人多,人气高一点,也热闹一点,少有的情况是去文轩的家中,一般都是商量好了,或者是身体的欲望重新燃烧起来了。这是一个季度巧妙的安排,文轩曾经一度为自己的生活状态感到满足。
但是今夜似乎有点不同,文轩带领着小晴到了文轩的家中,吃过晚饭在床上大战了几百回合之上,小晴这才疲惫地重新钻进文轩的老轿车里。她的性质似乎也不是很高。
“文轩,都一年过去了还是没有找到李玲玉的消息,这样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啊结婚典礼还是照常举行吗?如果这样的话,我们是不是有点太自私了啊!”小晴突然说道。
“无论结果如何,尽管现在还没有美目,但是既然已经打定主意这辈子在一起了,那么就结婚吧,把酒席都办了,也算是了了一件事情。”
文轩说道。其实从两个的内心来说早就已经是夫妻了,夫妻该做的事情做了不少,夫妻不该做的事情做的更多!这种潜移默化的默契已经在文轩和小晴之中悄无声息地建立了起来。
小晴似乎成为了文轩的一部分,所有文轩的情绪都会在她的身上得到反映。
送完小晴回家之后文轩的情绪一直很低落,一度跌落到了一个极点。文轩不时扭头去看窗户外面的雪白的雪花,此时才发现天地是这样的冰冷无情,没有了小晴在身边文轩就感觉整个的世界似乎不时原来的世界了,思绪不由自主地回到了很久以前。
也许是很快就要举行婚礼的原因了,小晴的父母其实很开通,恨不得马上就能够报上孙子,但是小晴也曾经和他们的爹妈说过,所以这个约定成为了大家都无法逾越的鸿沟,这是一个特殊的存在。或许是这个特殊的存在,发生一些悲剧的发生。
李玲玉那天在酒店里面和文轩彻夜疯狂的情景又出现在文轩的眼前,那夜的文轩是那么狂暴,那么无情,对待一个柔弱的未经人事的女孩子,文轩居然那么极力地发泄着禽兽一样的欲望。也许长大一点会比较好,至少不会淡出得像李玲玉,连怎么避孕的常识都不知道,那么这一切的痛苦就不会有了。
想到这里文轩然又觉得文轩自己的肮脏,自己的思想怎么可以这样,这个社会上的每个人都可能犯错误,但是极少人会为自己的错误买单,会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这是一个奇怪的定律,文轩也深深陷入这个定律之中去了。
纷纷扬扬的大雪继续飘落着。
文轩马上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就是不能完全想其他的女人,在此之前,当然大部分的女人已经从自己的印象之中摸去,但是李玲玉却从来就没有回音。
文轩很快地起身,然后看着桌子上面的李玲玉的年轻的照片出神,这是文轩打算最后一次凝视这张照片,今天晚上看完这张照片之后,文轩就要和小晴正是结婚了,而作为一个丈夫的责任,文轩却不得不永远就把李玲玉从文轩的记忆里面甚至是生活里面彻底摸去,文轩得兑现自己的承诺了。
然后文轩就把照片轻轻地取出来,小心翼翼放在了相框的后面。对于这唾手得来的幸福,文轩知道自己是全然没有资格来享受的,现实却逼得自己不得不去忘记这些痛苦的经历,文轩很天真的认为只要自己放下过去,忘记那些不堪的经历,一定可以重新开始新生活,和小晴从此幸福地走下去,直到终老。
因为文轩的情绪不是很高,实际上苏院的情绪也不是很高,所以婚礼很简单,只是请了双方几个必须要请的亲戚然后吃了一段家常便饭,就散掉了,就算结婚典礼。在婚礼上,文轩甚至连白崇禧都没有请过来。这是一个痛苦的经历。文轩和小晴自认识起,经历了两年的风风雨雨恩怨情缠,终于走到了一起,小晴成为了文轩堂堂正正的妻子,而文轩则成为了小晴堂堂正正的丈夫,曾经一度混世浪子的文轩,一跃成为众人眼中的模范丈夫。
结婚了自然不能够和订婚期间一样,小晴最终还是要住到文轩的家里去的。就这样,文轩和小晴住在了一起,而小晴和她的爹妈则分开了。老人家到了他们的年纪,都是寂寞的年纪,所以考虑到他们两个人的存在,每个星期的星期六,还是要回去吃一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