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百年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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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伤心的足球(7)

拉德有执教低水平的国家足球的经验。早在1980年,他就曾被国际足联推荐到喀麦隆去执教。那时的非洲足球和亚洲一样甚至不如亚洲。拉德似乎是一个喜欢迎接挑战的人,他去了非洲。在喀麦隆贫脊的土地上,耕耘了两年多时间,终于率领喀麦隆队走进了西班牙。虽然他率领的喀麦隆队没能在世界杯赛场上走得更远,但是他们的表现已经向世界证明——非洲足球正在崛起!这之后,他又率领科特迪瓦队拿了非洲冠军杯。等等这些,难道还不足以说明他的能力吗?

然而,中国足协让施大爷“坑”怕了,有“一日遭蛇咬,十年怕井绳”畏缩惧怕心理。他们仅为拉德率领的国奥队在一场无关紧要的比赛中输给了对手,就贸然下结论:拉德不行。他们宁可让戚务生率队失败,也不肯把筹码压在一个外国人身上而留下“崇洋媚外”的骂名。说穿了,中国足协官员和中国足球队员一样,属于心理脆弱者。

再看看韩国人怎样对待贝绍维茨的。1994广岛亚运会上,他率领的韩国队在战胜日本队以后,与乌兹别克斯坦队争夺决赛权。那一天,韩国人太没有运气了,他们像这次打中国队那样压着乌兹别克斯坦队打,如果不是运气太糟糕,他们至少打进10个球。然而,他们不是打得太正被守门员接住,就是打在门楣上弹出去。相反,自己守门员一个低级失误,被乌兹别克斯坦队打进了一队,从而惨遭了淘汰……但是,韩国足协没有意气用事,他们似乎看出了贝绍维茨的能力,他们给了他这次证明自己的机会!

同为亚洲球队,同是聘用外籍教练,中国足协和韩国足协却做出了两种截然不同的选择!正如后来老拉德说:“如果三年来国奥队一直交给我带,可能这次出线的不是韩国队而是中国队。”

对痼疾深重的中国足协来说,这样的假设是多么的苍白啊!他们甚至和戚务生一起,在广大球迷们面前编造谎言,用“技不如人”和“认真总结”之类一文不值的废话,欺骗伤心的中国球迷。结果呢?戚务生还照样当他的中国足球队主教练,中国足协照旧把中国队冲击法兰西世界杯的重任交给那个无能为力的戚务生。其实,中国足协比谁都明白,大戚不可能实现球迷们多年来的梦想,但他们只是需要大戚这样的人。说穿了,中国足协的官员们在拿大戚“开涮”!

明眼人都看在眼里,大戚自当中国队主教练那一天起,中国足球就对他的能力表示怀疑。大戚身边总是莫名其妙地坐着一个外国人。名曰顾问,实则是对大戚的不信任。中国有句古话: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中国足球把大戚放在主教练的位置上,就没有必要再设一个顾问。“顾问”一职,本来是中国政坛转换期的一种无奈之举,可是中国足协却偏偏把它当作拯救中国足球的良方抱着不放。当然,中国足协之所以这样做的目的,是向中国球迷传达中国足协为了中国足球早日冲出亚洲,多么的尽心尽力!殊不知,他们做的一切无不在给大戚上套。试想,如果中国队瞎猫撞着死耗子打进法兰西决赛圈,那么中国球迷能不说中国足协决策英明吗?反过来,如果冲不出去,他们可以藉此向中国球迷说,瞧瞧,大戚是多么的废物,给他请了一名顾问也不行。里外里,中国足协落个好人。

在冲击法兰西世界杯时,中国足协就是用这一招涮了大戚。不知大戚为人老实,还是他太想当这个主教练了?他居然接受了中国足协这一安排,他的教练席上由原来的一名洋顾问,发展到一大串足坛风云人物。他们都是大戚帐下的谋士。看起来,大戚倒是挺威风的,可事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他身为一名主教练,竟然在世界杯外围赛上没了排兵布阵的权力,对用哪些人上场需要经过教练委员会投票才能产生。这真是天大的笑话!而导演这一笑话的人恰恰是中国足协!

自从在德黑兰大比分输给伊朗队以后,大戚似乎已丧失了信心。他面临的中国足球队,就像航行在太平洋中央的一条已经漏水的小船,前面是一片茫茫的大海,后面也是一片茫茫的大海,无人能够拯救它。既然至此,倒不如闭着眼睛往前开,沉到哪算哪……尽管足球圈以外的智者们,一个劲地从理论上为中国足球队寻找希望,尽管他们的理论推测破天荒被后来发展的事实所应证,但是中国足球队已经整个儿先泄气了,有的记者甚至还掰着手指头跟中国队的教练员算有几种可能出线的局面,教练员们连连表示摇头和叹气。他们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的事儿。可是,真的到了馅饼从天而降时,他们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以至一再丧失大好时机,最终把进军法兰西的入场券拱手让给了别人。

如果说……尽管我们在谈论中国足球时,已经无数次用了“如果说”一词。我是一个不喜欢假设的人,非常讨厌“如果”一词,它总让我有一种追悔的感觉。但是,面对中国足球队,我不得不无数次痛苦地面对它,尽管我是那么的不愿意。毫无办法!如果中国足球队首战伊朗队以两球领先而不自乱阵脚;如果中国队在利亚德体育场对沙特队不是以平局收场,而是范志毅能够罚进那粒“生死攸关”的点球我们获胜;如果说中国队在大连金州以一球领先弱旅卡塔尔队时不撤回范志毅不变换战术……这样的后悔药实在是太多了。在这次冲击法兰西世界杯赛上,我们有太多的机遇,太多的把握,我们不是技不如人,我们是自己打败了自己。如果我们在败给伊朗、平弱旅卡塔尔队以后,换掉平庸的戚务生,我们完全有机会出现在法兰西赛场上,但是我们太强调了我们的“中国国情”。我不知道政治体制下的所谓“中国国情”,怎么就那么万能那么放之四海而皆准?足球本来是人类共有话题,本来是一种用脚来对话的东西,怎么一到了中国事情就变那么复杂?弱旅卡塔尔队通过换教练迎来了生机,伊朗队败给沙特队后换掉了著名教练古汉拿到了大洋洲和亚洲共享的一场入场券。为什么中国队就不能换教练?难道戚务生真的比古汉比那位卡塔尔队聘请来的教练能力强吗?

答案显然不是!中国足协和中国队教练一样,压根儿就没有准备中国队能够出线,他们知道中国球迷对四年一次的世界杯充满着幻想,编织了许多梦想……中国队若出不了线一定伤害他们的心。中国足协作为主管部门也一定难脱干系,遭到责难。戚务生已经打到了这个时候,就像两人打架一个把一个打伤了一样。这时候你戚务生想遛,没门!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中国足球就是要找一个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