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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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什么,模特

衍,我想让你做我的模特?

模特?我能行吗?

是的,我的眼力不会欺骗我,你完全符合我的主题要求,你回去想想,明天告诉我,我的作品得赶紧准备,如果不愿意也没关系啊!

噢,我回去想想。

另外,是……裸体的。

啊?啊?我关上书房门的时候,不知道身体的哪个部分激烈的跳跃过。我只想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大床上,想起那几个梦里极其荒诞和多情的余味……那个裸体的人物,像植物般摇摆的,是不是早已丢失了荒根,伏在土壤里,所向披靡……

我没有犹豫,我答应的很婉转,方教授,会另外给我钱吗?

如果我获奖,我的奖金全部归你。如果没有,我们下来谈。行吧,姑娘!

如果我不是想着金钱,我又怎么会丢下多久积聚的自尊来索要一个裸体模特的身份,我纯洁的和不纯洁的不是身体,而是命运,我必须说出,我只要钱,而不是难以启齿的梦境。

方教授说了,他只要我的背,背部,而我从此进入的是一个寻觅情感的活牢,我把编织的一段段华札从最近的距离那头寄到了澳洲,想让那个男人瞬间昏厥,看,这就是他曾经拥有过的女子,我纵容了自己的想象空间,叫它们横生枝节……

方教授告诉我,他在等待,等待我准备好一切的那天。

我有点迷惘,是从炎夏里,喝下滚烫的白开水那次开始的……

誓这几天,吃雪糕的欲望很是膨胀,我一天去两次超市给他买,他还埋怨我怎么不去给他批发上整整一个冰箱。也许是天热的原因,他很少吃饭,积蓄一切能量来只为了通宵看些侦探类的小说,他说言情的那种语言太龌龊,他没有兴趣。方教授叫他去找朋友玩,他说他没有朋友,不过最近誓的手机响声很频繁,我偶尔听到他说的都是同样的台词,我不想出去了,太热了,你们玩吧。这个男孩,究竟脑子里装的是什么,我记得他说,爱情就像一株无根的草罗,几只太阳的光芒经过,就往往会有失身后的剧痛……他和我一样,都是失去了和母亲共同筑成的那个欢乐窝,他害怕伤害,而我依然没有能力劝说自己,放弃。

阿文给我打过电话,他说粤明哲和董流苏举办了两次婚宴,一次在江西,一次在南京,婚礼很隆重,只是婚礼上唯一的缺陷是董流苏亲生妹妹没有到来。我还对阿文说,我想没有我的出现,他们会爱的更加惬意吧,我又何必呢?阿文说,衍,不要再想过去那些事情了,我们现在在百乐酒吧,你要心里难受,可以过来喝一杯,我们随时欢迎。我说,谢谢,兄弟们,我是谁也打不垮的女人。我笑得很生涩和腼腆。我和阿文他们约了下周末下午三点,我会抽时间去一趟百乐。

百乐酒吧里。阿龙很低沉的点上根烟草,我说文,这哲哥结婚的消息你告诉衍了?阿文吐吐舌头说,我不想隐瞒衍,她应该是和我们哲哥很相配的女孩,可是哲哥爱的是董流苏啊!阿龙说,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和沈宝喝醉的那天,我是真记不清了。阿文说,你忘记我们玩了一会就去秃子家打麻将了,好像粤明哲没有和我们一块,他应该和沈宝一起,可能董流苏出事也和沈宝那帮渣子脱不了关系。秃子说,好像有过那么一次,都过去一年多了,谁能记得,何况哲哥不是都结婚了吗?那些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追究了,只是可惜衍了。阿文说,这次我们去江西的时候,哲哥好像还是不太对劲,更没有提到衍,他和董流苏的关系好像没有我们想象的那般崇高。秃子也点了根烟,其实,我注意过他们的表情,是有些戏剧的成分在,我敢断言,他们的恩爱度,不会长久。哎,哲哥到底还是忽略了我们兄弟,心里有苦,却自己承受……不过,我们最后为粤明哲干杯!也为衍能够顺利在阿文表叔家工作干杯!大家一拥而尽。

我还在煮饭的时间,门铃突然响了起来。带着围裙的我赶紧跑到客厅去开门,方教授怎么回来这么早?我打开门,一个身材高挑,容貌端丽的女孩子,朝我笑,你好,这是誓的家吗?我是他同班同学。我很快的回应,是的,他在呢,您进来吧!这个女孩显得很懂礼貌,姐姐,您做饭呢吧?要我帮忙吗?我搓了一下洗菜的双手,不用了,我能行,你去房间里看看誓吧,他看书呢。

女孩笑了笑,裙摆也立刻垂下了,我叫亦歌,我怕打搅誓,您能够先去帮我问问看誓有没有时间,我再进去。我说,好的,你先在坐在沙发上等我一会。

我走进了誓的房间,誓,一个叫亦歌的女孩子来了,我这就叫她进来。誓很怪模怪样的舔着雪糕说,我没时间,你叫她先回去吧。

誓,你还是去见见那个小姑娘吧,她该等的着急了。

亦歌站在誓的房间门外说,誓,我是特意来看你的,我给你打过几次手机你都不接,我就来了,对不起打搅了。那女孩说话声音温柔生动,一双大眼还会放光。

可那个满不在乎的誓很冷的说,亦歌,没事别来烦我,我还忙着呢,你先回家吧。

亦歌很快速的转移了话题,要不誓,我们出去走走,散散心,你也累了。

誓一边拿着书,一边抛下一句,亦歌,你怎么这么烦啊,我说你先回去吧,我现在没有心情跟你说话。

好吧,誓,我先走了。亦歌明显的眼泪在眼球里旋转,却无力流下来,姐姐,那我先走吧。

我真得看不下去了,誓怎么这样对待一个柔弱的女孩子,我积聚的能量在此时爆发到眼前这样漠视亦歌的誓身上,我是没有资格和你理论,但是誓,作为一个虚长你几岁的女孩,我要说,你不要随意轻视别人的情感,你没有这种权利。我们同样平等,你别忘记。

我说完这话,拉起亦歌的手,很重的关上了誓的房门。

亦歌用我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眼睛,结果把棕色眼影弄的到处都是,我说,亦歌,你别着急走,先把脸上的妆洗掉,这么回去会被父母审问的,再怎么说这事情是誓做的不妥。

亦歌还是很坚持的对我笑,也许她一贯就是这样爱笑。姐姐,谢谢你了,真的没事,我已经习惯誓这样的待我,我不会怪他的,反而是我,不该打扰誓。

亦歌,我刚打过电话给方教授,他说他中午不回来吃饭,我说誓的同学来了,他就嘱咐我留下客人吃饭。

姐姐,你人真好!那我帮你炒菜吧。亦歌说着,捡起水池里的菜叶就洗。

亦歌,你说说誓吧,他总是这样对你?

姐姐,我也不怕告诉你。我从两年前就偷偷暗恋誓了,我每次都会在一个云淡风不清的夜晚,悄悄流泪,我幻想和他在一起的心境很迫切,于是我在朋友的唆使下,给誓写了一封信件,可是送信的女孩一直不敢告诉我,我的信被誓当场扔在了垃圾桶里。他从此对我不理不睬,甚至都不愿意看我一眼,有一次,我主动去他的座位前跟他搭讪,被他很狠心的话击溃了,你走开,我不想和你说什么。我当众打了誓的左脸,只是很轻微用力的那种,他脸上还是没有表情,哪怕他记恨我也罢。他说,像你这种吃穿不愁,闲的无聊就给男人写情书,还任性妄为的丫头,真的叫我轻视。听着,我不会答应你的!后来,我还是对他无法自拔,他还是对我冷若冰霜。

我听着亦歌的声音,还是第一次觉得不懂这个与我共同在一片砖瓦下生活演绎的誓了。

听方教授说,誓几年前就失去了母亲,也许他充满煎熬和重压下的生命,因为缺爱的缘故而刻意的远离你,远离那些他自己认为很虚妄的光环。那是种他迫切想要得到的无私广博的母爱,却很永远的丢失殆尽了,他从此把心埋得极深,别人无法靠近……也许是这样吧,亦歌。

真的吗?姐姐,我还有希望吗?

亦歌,你这么漂亮懂事,誓怎么会铁石心肠呢?放心吧!誓也是个嘴硬心软的家伙,我刚来的时候,他对我也是爱答不理的,现在不也挺好。

嗯,谢谢姐,我会加油的!

我和亦歌给生气的誓炒了他最爱吃的木须肉和鱼香茄子,还有酸辣汤。

我们在一起吃饭的时候,誓虽然不看我和亦歌的眼神,但我们看着这个男孩,却幸福感横生,我为何也来光顾这个无厘头的热闹,我只是个帮佣的身份,主宰不了誓和亦歌的姻缘。我只比亦歌大三岁,但我们同样是用那种最执着的情感和不懈的付出来对待心中的男子,她看他的时候,竟然感觉一切都温馨的会开出花蕾子,芳香四溢。也许我刚才的话,确实叫誓有些恐慌,他怕我再生气激他,他已然选择了沉默,亦歌给他夹过去的茄子,他都啃掉了。亦歌,也像栖息在快乐园地的一只小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