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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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幸福的日子

我洗了碗筷,整理完书房,就回到卧室睡着了,很久没有这么舒服的赖在晶莹的星星下面做梦了……梦里,所有的历史人物也在追逐着,奔跑着,好像完全厌烦了那段时间和那段经历……我的心里好似很明了,他们的婚礼仿佛就在不久之后……

我的父亲董剑最近忙着他们的婚礼,董流苏现在的状况还算稳定,在南京待着的时间里,他很快适应了一个她曾抱怨过的男子此刻抱着她纤细的腰肢在数着夜晚天空间流露的星辰,这样的晚上该是很温柔的享受,我犯了一个所有女人都故意犯的错误,那就是替自己深爱的男子祈祷他和别的女人的幸福。

他没有给我来过电话,我是靠着打开手机的接听键来反复练习度日的,我偶尔看到誓,会不由的产生了想要抱他的意念,这是我难以启齿的。誓总不愿看到我的眼睛,就像我很早就丢失了它生存在面部的那些光环,我在睡过后,被手机的闹铃吵醒。

我准备好方教授和誓的早餐之后,把家里的地板又重新擦了几次,直到他能够照出餐桌前,嚼着饭菜的那个人,他不是粤明哲,只是个能够让我斜视的风景……在我刻意回避初恋的伤害下,所有感情几乎是按照顺序的走入了岔开的和将要岔开的牢……

客厅里,方教授带的四个研究生就站在了我的面前,一个叫安以崧的男孩,是个很放的开的家伙,他说的话要比我几年说过的词语还要多,他完全轻佻的眼睛里,只是被溅起的唾沫星子掩盖住白色区域,他在等待方教授去书房拿电脑的功夫,走近我,小闺女,叫什么名字?我瞥了他一眼,我二十了,不是小闺女,我叫衍。安以崧再次的靠近我本来就烧的慌的头帘前面说,小姑娘,我没问你年龄。我害怕的低下头,我又不是跟你说的,自作多情。他听到我的话,现在的小丫头脑袋都涨毛了吧,一个保姆都敢跟我较劲。

小姑娘,别理他,这个孩子脑子不清楚。一个个子很高,有着古铜色皮肤的男孩走来,拍了下安以崧的肩膀说。安以崧掏出手机说,今天给海哥一个面子,不跟这毛丫计较。说完他走到沙发那边接了个电话。我看了看这个男孩说,谢谢你!男孩很怪很怪的笑容下,露出两个虎牙,我叫海景星。

方教授出来说,大家到我书房上课吧,衍,去誓那屋再搬来几个凳子。方教授没有关上书房的门,我坐在客厅,能够很清晰的听到他们的谈话,具体内容我听的应该没错,他说,香港媒体要举办一次跨越内地的油画创作年展,上面让赶紧在一个月内准备好参选的作品,我跟你们都报了名了,当然也包括我自己的创作也准备进行考评。你们现在做的是必须每人确定一下创作主题或灵感来源,然后大家讨论敲定再进行作品的创作。

你们考虑好之后,写上不少于两百字的帖子发到我的邮箱,我再给你们一一测评,通过以后,就在我们的工作室里着手画的阶段了,这个主题必须做到是由感而发的,任何情感都能够体现在油画的几种色彩和手法的运用上,祝大家成功,当然我们共同努力,希望你们能够超越老师,越飞越高。后来的那些讨论部分,我没有听得清晰,不过,那个安以崧却冒出几个冷词,我们就是想画,去哪找模特啊,方老,总不能让我的女朋友献身吧?方老很快的嘴唇,小安就不要考虑人体作品了,方老我先你一步,这个主题已经得到上面的考评了,你们再从其它方面考虑。海景星说,得了,方老,您够狠!原来跟徒弟们在一起还要留一手。方教授不露声色笑的说了一句,如果你们有把握,我也绝不放过那些超越老师的作品,如果你们真能够把人体美表现的很写意,我也双手赞票。

我在洗漱间的时候,安以崧很重的推开我忘记锁住的门,我大声尖叫出来,你别进来!他这次确实被吓了一跳,我什么也没看见啊,我出去,你别喊!他赶紧关上门,什么啊!哥哥我今天算倒霉了,上厕所也不关门,故意叫我难堪吧。

海景星听到我的尖叫跑过客厅来,我说,老弟,你怎么了,人家上个厕所你急什么?这可是方老的家。安以崧说,我说海哥,你见过被尿憋死的吗?让这毛丫舒服了。海景星踢了他的脚,是因为厕所里我的哭声传入了客厅,你赶紧走开叫人家女孩子出来呀,别自己失恋搞得全天下女孩子都得罪你了。

海哥,你这人也只能当个冠冕堂皇的好人罢了,总是在女孩子面前抢我威风,得了,我憋着吧!

再废话一句,小心我揍你,赶紧滚!

行,我滚,我都憋死了。

海景星对我说,小姑娘,别哭了,快出来吧。

我很难为情的开了门,与先前看到的那个古铜色皮肤的海景星不同,他这次是拉着我的胳膊出来的,他有股痞子的味道,因为他的笑不是很纯正的那种,是带有很浓重暧昧的气流狂啸我的心室。我害怕这样的气流穿梭于我的周围那些足够陌生的人的脸上,我挣脱开他的手,跑进了离洗漱间不远的誓的房间,再也不想开门。

我完全不知道,方教授的几个学生是什么时候离开的,直到方教授叫我的名字时候,我才在椅子上回过神来。方教授问我,刚才怎么哭了,是不是小安欺负你了,他就是说话没谱,别多想了,你在方教授家就别怕啊!我说,其实也没什么,我该去做饭了,他们是不是都走了,我准备了六个人吃的菜和肉啊!方教授笑着很和蔼的对我说,衍都气得哭了,我怎么还能留下他们几个家伙在家吃饭啊!他们是顽皮了点,其实都还是蛮聪明的孩子。

我做饭的时候,还是很不自然的想到那两个讨厌的家伙,粤明哲当初也是用很感性的方式俘获了我的身体,从而叫本该保守而冷漠的女孩推到只能凭借想象力度日的地步,我完全不敢相信自己也做过那种很难言语的梦……梦里我们都是****的植物,躺在了没有荒芜的根墙中间,很用力的纠缠……

方教授很快就进入为香港的年展准备作品的状态了。誓这些天很闲,但他不爱出去,除了像个书虫的样子在床上啃着文字,并嚼着香美的柠檬味雪糕。

接到了父亲董剑的手机,我依然不相信耳朵里蹦出的几个词汇是否该停止在我所有想象力崩溃的时间,它不声不响的占领了我的左心房和右心室,我似乎很有过很少量的自我安慰,但都属于徒劳。她和白纱,到处风光,爱的讯号是粤明哲亲自播撒的,而我也曾属于那段童话里最不幸的傀儡公主。他们去澳洲蜜月旅行的时候,我还在方教授的家里做着一个年轻的帮佣,我做饭,洗衣,擦地,送水送宵夜……很快就成了一个大城市里不可能的人种,像我这样的年龄,就是再低档次的专科都会抢着争着,而我却放弃了一个女孩最宝贝的学生时代,重要的是不是这些,是我的牙缝里塞着的永远无爱。

我会按时把茶水和甜点送到方教授的书房里,他穿得是工作服,他的画迹很疯狂的留在了油画布的最鲜艳部分,也许衣服和画笔上也很醒目,据方教授自己讲他每次的作品都是从自然而然的随笔上找寻的灵感,关于我的华札也是从方教授的一个大胆构想开始的……

衍,听说你以前学习挺好的,后来是因为经济原因辍学了?

嗯,方教授,其实这之中还有许多因素的交织。我母亲和父亲很早就离婚了,我跟着我的母亲生活,后来她不幸也去世了,我现在完全没有钱去支付大学的学费,所以我根本没有去填报志愿,也就没有被大学录取,之后就是阿文介绍我来您家帮忙。

那还有你的父亲,最起码的抚养费学费得替你想办法吧?

我的父亲之后我们再也没有见过面,他又组建了新的家庭,最关键的是他一直都不爱我。

是吗?衍?

方教授,我是不是不该说这些?对不起。

没事,孩子。正攥着画笔的方教授停顿了许久,我刚端着果盘出门的时候,在他看到我从来都被漠视的背影后,他突然叫住了我……衍,我是想让你帮个忙,可是我真得不知道能不能对你说出来?

方教授,您说。

其实,我这几天都在想那个香港的年展,我有一个想法,只是有点冒昧,不知道衍能不能接受?

我始终不明白。